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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在这儿就行。”

再三斟酌过后,姜薇去总经理办公室找时之湄。

“时总,要不要请苏总进来啊?”

时之湄想也不想便拒绝说: “不行,他在这儿我无法专心做事。”

姜薇: “……”

姜薇: “可苏总坐在办公区域,也对大家产生了一定的压力。”

“啊?”时之湄不解, “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啊?”

“苏总这样的大领导,身上的气场太强了,他往那儿一坐,都不用说话,就让人特别紧张。”

时之湄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苏域平时不笑的时候确实有点吓人,华耀的员工也是个个都怕他。

“可会议室待会儿还要用,总不能让他去杂货间吧?”

姜薇立刻提议, “可以让苏总去那边的儿童活动室。”

时之湄皱了皱鼻子, “他这么大了去儿童活动室?”

“名字叫儿童活动室,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之前一直没怎么用起来,后来干脆改成儿童活动室,家里有孩子的假期可以带过来看着写写作业什么的。”

“还挺方便的。”时之湄又问, “是我爸弄的吗?”

时之湄问: “我爸弄的吗?”

姜薇知道他们父女关系不好,介绍的时候没敢提时运生,如今听她主动提及,便回答道: “对,这还是您出生那年苏董提出要弄的。”

时之湄怔了下。

没想到时运生还有推己及人的一面。

不过在知道真相之前,自己也觉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时之湄收回思绪,走出办公室,将苏域请到儿童活动室。

活动室里坐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蜡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碰到不会画的,男孩苦恼了半晌,跳下椅子,走过来扯了扯苏域的衣角。

“叔叔,你会画女孩子吗?”

苏域想了想,接着回答说: “我会。”

“太好了。”

男孩开心地将未开封的零食和未完成的画纸推到他面前。

“叔叔,你帮我画吧,这些我分你一半。”

苏域接过画笔,又说: “不用。”

画着画着,他又觉得好笑。

自己用心学了多年美术,没料到最大的用途竟然是帮幼儿园小朋友画作业。

孩子的妈妈忙完工作,过来叫孩子回家。

知道苏域帮自家孩子画画,诚惶诚恐地说: “苏总,孩子不懂事,怎么能麻烦您呢。”

苏域淡淡地说: “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呢?”孩子妈一时却也想不出会爆的方法,只好低头教育孩子, “还不快跟叔叔说谢谢。”

“谢谢叔叔。”男孩特别关心他, “叔叔,我要跟妈妈回家了,有人来接你吗?”

苏域抬眼,正好瞥见出现在儿童活动室门口的时之湄。

他展颜笑了起来, “有的。”

闻言,时之湄走到他面前, “苏域小朋友,我来接你回家啦。”

“时总。”孩子妈妈见到她,一脸抱歉地说, “孩子不懂事,今天竟然让苏总给他做作业。”

“反正苏总闲着也是闲着。”时之湄饶有兴趣地问, “画的什么啊?”

男孩将画递到她的眼前。

瞥见熟悉的酒红色裙子,时之湄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怎么又来?

正式复合以后,她给自己做过一番心理建设。

说起过去,自己比他的更多更乱,苏域都没有过多追问,自己怎么好再斤斤计较呢?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但他的过去偶尔会冒出来,扎时之湄一下。

提醒着她——

——苏域心里有个你永远进不去的角落。

-

时之湄百忙之中抽空去了趟时家。

家里只剩时运生一个人。

为了拯救时间,此前他已经卖了一栋别墅,如今连现在住的这套也抵押给了银行,后来连请保姆和管家都没有的钱都没有,昔日种满了玫瑰的花园早已荒废,屋里破败不堪。

时之湄穿行其间,心里满是酸楚。

见到她的身影,时运生气得将手里的茶杯摔出去, “你还好意思回来?”

时之湄侧身躲开,茶杯碎片溅到身上。

看来是下了狠手。

她皱了下眉, “您至于这样吗?”

“我这辈子的心血都被你毁了,你说至不至于?”时运生提起来还是咬牙切齿, “枉我好吃好喝把你养大,结果却养出了个白眼狼。”

“爸。”

时之湄开口,连她都被自己平静的语气吓到。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想过,我错就错在不该生你养你,哦对,还有时蔚。”时运生更加激动, “你好歹还是秦丽瑶生的,他一个小三的孩子,知道真相以后竟然一点都不感激我。”

时之湄瞳孔一缩, “你把真相告诉了时蔚?”

“对呀,他早就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时运生冷哼, “不然整天还以为我对他不好。”

她过来时还带着期待,结果却再度失望。

时之湄忽然被一股无力感抓住。

“爸,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和时蔚当你的孩子呢?”

“怎么没有?”时运生理直气壮地说, “我辛苦赚钱养大你们,结果呢,你们回报了我什么?时蔚一丁点忙都帮不上也就罢了,你还给我搞破坏。”

时之湄不想继续掰扯下去,直接通知他说: “您放心,作为回报,我也会给您养老送终。”

时运生一顿, “你说什么?”

“这套房子我盘回来了,这两天会请保姆过来,你老一个人在这里安享晚年吧。”

仅有的耐心告罄,时之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上车以后,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苏域一言不发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时之湄在他怀里汲取了点力气,闷闷地说: “时蔚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很担心他?”

“……有点。”

苏域宽慰道: “放心吧,他是成年人,不会有事的。”

这些年来,过往一直压在心头,沉重得让她感觉呼吸困难。

时之湄思索片刻,决定拉上他一同分担, “其实时蔚不是我的弟弟。”

苏域沉默地收紧抱她的手。

“这件事我高中时候才知道的,已经跟时蔚当了十几年姐弟,忽然告诉我他不是我妈妈生的,我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愚弄了,后来出国主要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和我爸。”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苏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某天告诉他容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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