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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是。”罗暮衣答道,手却握紧,冷冷瞪着他,竟似在憋着一股气。

风颂的气也后知后觉起来,他逼她:“那你把他的模样,以重现术映给我看。”

“魔宗重现术,可映记忆。你映。”

罗暮衣抬手,似就要真的映出记忆。

风颂却道:

“我要看你们五十九年前魔宗夺魂坡一战,于《魔渊录》第二十九卷记载的那段战役。你映出其他的记忆,我都不认。”

罗暮衣猛地抬眸,阴冷地瞪向风颂。

她的手也握紧了。

记忆,一段真实的记忆和战役,如果要篡改,所需功力极大。

她才解毒,有几分虚弱,而就算施展,也极可能露出破绽。

她的指甲嵌入肉中。

风颂也死死地瞪着她。

上一次,因为石碑上的“师兄”,因为画像,因为传闻,他信了。

但现下,他虽然听到了凡毓的那句“师妹”,便联想到了另一个心惊胆战的可能。

但是,他现下,要先把岑浮的事解决。

他要问个清楚。

到底罗暮衣爱谁。

而也是他这目光,似让罗暮衣,终是退让了。

她闭眼,沉默半晌,似在斟酌。

风颂也默默等她回答。

少许,罗暮衣道:

“风颂,我迫了你十年。”

“迫到现下,我突然想通,不想迫你了。”

“所以,就这样分开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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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记忆

◎他把头埋到了她的膝上,哭了。◎

风颂猛地抬眸, 讷讷道:“迫我?”

……迫他?她说她迫了他十年,什么意思?

罗暮衣却依旧紧抿嘴唇死死盯着他。

她如今易容,但气质如故。乌亮的头发束成大辫子, 一双眼乌黑如珠,但里面却……全是防备、疏离, 还有倔强。

风颂:“……”

罗暮衣像是一直压抑着什么,这会儿总算被他撬开一角。

但他心里也在发酸, 什么意思, 她说她迫了他十年??

这十年,二人怎么度过的,她心中是全然不知,才用一个“迫”字概括么??

但想不通,风颂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如此说。

他抬眸瞪向她,但也是在这时, 他发现了不对。

他猛地握住罗暮衣的手:“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才让你如此以为,如此说?”

“两个月前发生的事, 我与你解释了。但若是发生那样的事, 你都不允许我生气……”风颂想到二月前她为了凡毓锁他, 闷气再次萦绕心脏,“那是不是太强求我了?”

“我也有脾性的,暮衣。”

“那两个月前呢?”罗暮衣冷冷问。

她目光清冷。

风颂抬眸:“……什么意思?”

“过去, 你我是共历妖灾, 共建领地。”

“但那是外人在的时候。”

“外人不在时呢?”

“你不与我亲近。”

“你亲近也是我迫你。”

“你甚至不必要不踏入荆岫宫。”罗暮衣道,“我们是联姻。但这样,也实在不像道侣。”

罗暮衣的手握在一起。

“道不同。我不逼你。”

风颂却懵了。

因为罗暮衣说的话, 全然不符合他的认知。

“……”他睁眼看了会儿她, 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罗暮衣中毒了。

他们都来了这中泽乡。

半个月前, 他失忆了,就一天。

但那一天,他把过去和罗暮衣在一起的十年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这个状况不是发生在他一人身上呢?

如果……

但是……

同时,罗暮衣依旧红着眼瞪他。

“……”风颂知道自己和罗暮衣常年争吵,不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有冷战,有摩擦……也的确有她所说的两个人吵闹起来她一个不高兴把他锁在宫里,逼得他破功,两个人互相说狠话。

但真如她所说,可以把他们的关系划入“从不亲近”吗?

风颂绝不认为。

他至今记得,那次他被锁,但第二天醒来,他们互相望着对方,他说了“对不住”,罗暮衣则抱住了他。二人昨夜虽吵过,但最终在亲近中和好。

夫妻间的亲近,为他自愿,绝不是被迫,风颂也不认为罗暮衣会分辨不出。

但为什么,她会说“从未亲近”?

风颂倏然抬眸,深深地望着罗暮衣,哑声问:“去岁,我在荆岫宫,住了多久?”

罗暮衣:“‘住’?”

她皱眉,似困惑风颂的“用词”。

然而,她似忽然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风颂,不错眼珠。

她没回答。

她似在犹豫要不要暴露什么。

风颂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不知,两个月前,你发生了什么,暮衣。”风颂道,“但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明白,你也该明白。”

“不然,我一辈子,都要想着这些事。”

“我可害过你?”

“信我……”

“……三日。”他话未说完,罗暮衣倏然回答了。

她蹙眉看着风颂。

“三日?”

“是。你呢?你的答案,是多少日。”

“……”风颂却因罗暮衣的话震撼了。

他缓了缓,才轻声道:t z“我的记忆里,去岁三百五十四日,有八月时光,二百四十日,我都住在荆岫宫。”

夫妻二人对视。

罗暮衣的眼也睁大了。

不过两句话,二人皆陷入震撼之中。

风颂望着罗暮衣,忽觉心如死灰复燃,冷去的血液也再次涌动。

他曾以为走入死路,但倏然又见一条路。

虽然还有些问题没解决,过去二月的郁塞,似打通了一半。

但为何会这样?

困惑,恐惧和后怕也在他心里升起、盘踞。

风颂本想深究,但望着罗暮衣,他心里发酸,那压抑了两个月的情绪,涌上心头。

风颂本想忍住,但不解、忿忿、痛苦,似全冲上眼。

竟是眼泪落下,滴答滴答。

都落到了罗暮衣的榻边。

他抬眸道:

“我这几个月,日日都在想,你为何如此。”

“我想不通。”

“今日才知……原来如此。”

罗暮衣本在思考风颂的话。

她陷入巨大的震撼中。

人的想法是复杂的,人也总是相信自己的记忆。

当陷入惯式,有人的话挑破惯式,人只会觉得当头棒喝,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直愣愣坐着,觉得很凌乱,怀疑,惊惧,震惊压在她的脑中。她的手动了动,却也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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