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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撑的嚣张脸色瞬间变了,也因为疼痛面目都是冷汗,大叫:“你……你什么人?怎么会……怎么会知道蝎引术?”

“你,你难道也来自幽圹,是何人,敢背叛魔皇四魔主,和此处之人沆瀣一气?!”

……是四魔主之一。

罗暮衣自然不会告诉他真相。

她拿起对方令牌,看了眼:“钟尧,驻北魔蝎使,司北地督查之责。我记得,你和北秦城城主,是姻亲。”

男子脸色大变,却又冷笑:“所以,你们要知道,动了我,你们都得死……”

“不动你啊,不过是问你一些问题。”罗暮衣负手道,“为何岑煜已死,还派人去魑魅海?”

那钟尧困惑,似不知道罗暮衣为何问这个,他寒声道:“北三城的事,我怎么知道。”

然而,凡毓却再次轻笑一声,道:“上下一道戏啦。”

这戏,正是这北域恶人过去对刑的戏称。

凡毓派人端上了一盆火星四溅的大锅,里面全是滚烫的金豆。

罗暮衣扫了眼,没有阻止。

而凡毓t z一声令下,那钟尧魔蝎使便被堵上嘴,丢了进去。

罗暮衣“哎”了声,只见滚烫金豆砸在了这钟尧身上,她闻到了疯狂蹦跳挣扎、肉被煎熟的声音和凄厉的呜声。

再回首,风颂脸有些白,负手转身,但没说什么话。

……风颂这种仙修,的确是看不惯这种场景的。但不阻止他们。

“……”不知怎地,经历了方才的对话,罗暮衣心乱,也总是想看下风颂的情况。

风颂大概是察觉她的目光,回首,但眼睛始终有几分湿漉漉的。

罗暮衣:……一年中的二百四十个夜晚,都是如此么。

为何……

她正想着,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回来了。

“爆炒小蝎子。红彤彤,添好运啊。”凡毓还在笑。

那钟尧被提出来时,还在惨呼,身上不少皮被烫掉。

少许,他的口舌自由,气喘吁吁地回答了罗暮衣的话:“……安抚。”

“安抚?”罗暮衣道,“安抚谁?”

“安抚……安抚北三城之民,让他们看见这魑魅海中,妖邪不断被破,便可以安心住在北三城。”

“……”罗暮衣蹙眉,“安抚”,为什么这么说?这个词很微妙。

如果要安抚,那说明,魑魅海已经失控。

但不对,突然增加了那么多人……

罗暮衣冷冷道:“不对。你要么在说谎,要么隐瞒了一半答案。”

凡毓这就要让人再次把那男人丢进锅里。

钟尧忙凄声道:“还有,安抚里面……里面的……”

他似是说不出来。

而凡毓再次让人加把火。

钟尧道:“安抚里面的大妖!”

罗暮衣脸色彻底变了。

“什么意思?”

“安抚大妖?”

凡毓愣了下,却冷笑一声,似不是很意外。

“为何要安抚大妖?”

钟尧抿唇:“……”

“说啊!”

“大妖……大妖可落灵妖之材,可……可筑上等法物!”

“……”罗暮衣是知道这一点的。

先前风樯城幽淩便是这么做。

北三城也参与了?

“但上等法物?北三城的家族财源门路广之又广,何必掺这些浑水?”

“还有么?”她又问。

她也拿起了一旁的金豆,钟尧似本不想说,但随着罗暮衣的双目化为赤红,他一阵惨呼。

罗暮衣已让他体验了痛苦。

“他们,似要诱导一只大妖,去对付一人!”他抬首,气喘吁吁,“疯子,我劝了他们……但那尹东霜和岑望,已红了眼,说什么都要用大妖去对付!秦家,秦家劝了他们!”

凡毓:“你们不过想让秦家撇清罢了。”

“什么妖?对付什么人?”罗暮衣逼近对方。

“什么妖,我不知道,魑魅海天阶妖面目,无人都见过!我阻止后,他们不让我参与,但我只听他们说过什么,什么‘狰’……什么敌系……”

“但要对付谁,我真不知道!不知道!”

……魍狰。

敌系。

罗暮衣倏然抬眼,她觉得有什么连起来了。

她那中了妖毒的心脏也在疯狂跳动。

“他们要对付的,是不是,南边的,那位魔主?”

她这句话说完,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凡毓也猛然起身,他伸出手,便是要喊人烧这魔蝎使。

然而,魔蝎使却晕过去了。

“看来……得让他休息一阵子了。”凡毓手掩唇。

“你悠着点。”罗暮衣蹙眉道,“还把人弄晕了,这效率多低。”

“你行那你来?”凡毓嗔道,“方才不是我下手,他怎么会回答如此快?”

罗暮衣:“你记得问清楚北三城为何要毒霍二,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凡毓点头,却道:“对了,还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罗暮衣来之前就觉得没这么简单。凡毓不是主动把什么都告诉外人的人。

她罗暮衣,到底不是中泽乡的人。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什么事?”

“一时破不开玉简。”

“哦。”

凡毓可破寻常玉简,但魔蝎使的到底难破。

罗暮衣作为在幽圹下效命的魔主,自然好破许多。

“行。”罗暮衣道,“但我要你审讯出来的所有结果。”

“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你来听了么?”

“你全说了么?”罗暮衣冷冷瞪着凡毓。

凡毓掩唇:“……”

“你为何如此在意中泽乡的事?”

“我怀疑他们在算计南边。”她道。

凡毓道:“……行,一言为定。”

罗暮衣接过了玉简。

上面满是泥土,还有血,罗暮衣抱着玉简,风颂却跟着她,走过来了。

风颂轻声道:“……我帮你。”

罗暮衣:“…………”

……

罗暮衣擅长破解这些东西。

她把玉简放到了桌上,灵力注入玉简,正在破解。

风颂则坐在一旁,默默看她。

而似乎是想像她证明二人曾经“亲近”过,风颂几乎熟悉罗暮衣的每一个习惯,她做完一件事,他便为她准备好另一件物件。

罗暮衣扫了他一眼,再想到如今的场景,心中生出诡异之感:

中泽乡。

罗暮衣心中再次默念中泽乡。

她和风颂,如今一切异常的重合,似乎都在这中泽乡。

到底怎么回事呢?

她闭眼,在此想起了风颂方才说的话。

一年中,二百四十天……在一处。

二人平日治灾,还有风颂要回仙盟处理一些事,那他除去最后决裂的两月,待在荆岫宫足足有八月。

那便说明,他几乎天天都回荆岫宫的。

但为什么,她的记忆中,她都是一人住在荆岫宫。

和风颂的言辞全然不同。

那目前只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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