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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面庞俊逸如仙,瞳如墨玉,唇色绯然,无处不高贵优雅。她心头微微悸动,又听他如此护着自己,方才的几分难过不知不觉便散去了。
“我没有不高兴。”李知意摇摇头,水灵灵的眼眸像是刚在泉水中浸过。
这一幕,又如一个耳光狠狠落在娇枝的脸上。她双手各扯着一半的手帕,眼底充满了不甘。“五爷,我对常答应发过誓,当牛做马也会照顾好您的。您现在不要娇枝了,岂不是要娇枝对不住常答应吗?”
李知意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祁渊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唇畔的笑意也更浓了。“你放心便是,皇子妃会替你,替母妃,照顾好本皇子的。”
娇枝闻言,死死到底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看着默不作声的娇枝,李知意心头一块大石头慢慢放下,手心里的汗渐渐散去不少。她忍不住看向身边的祁渊,这样大的难题,他一句话就解决了。
没有半点犹豫。
真让人安心呀,她眉眼柔如月色。
“奴婢送姑娘出去吧。”小竹淡淡笑着,冲着娇枝走过去。娇枝的唇瓣已然咬住了鲜血,可她却不敢开口争辩。五爷的性子,是说一不二的。
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可每次回头她都能瞧见五爷的目光款款落在皇子妃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娇枝终于死了心,跟在小竹身后,将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你不必嘲笑我,今日我斗不过你家皇子妃,未必来日还斗不过。以五皇子对我的情意,早晚我是要回来的。”感受到小竹奚落的目光,娇枝冷冰冰说着。“五皇子答应过我的。”
小竹漠然一笑,并不相信这样的话。不过,等到走到后院月亮门前,她忽然又拉住娇枝,正色问道:“我家皇子妃身上总是一片通红,不知姑娘也曾这样吗?”
“什么一片通红?你在说什么?”娇枝一脸费解。“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去请太医。我的身子可好得很。”
得了这样嫌弃的回答,小竹反而笑了。这样的问题,她已经连续问了三遍,每个人的答案几乎都是如此。
“叨扰了。”小竹的态度和气了许多,甚至冲着娇枝福了一福,而后便回了梧桐院。
“五皇子呢?”小竹一边利落地端来一碟牛乳樱桃,一边笑着问道。
“枫南院还有朝政,他说只怕这两日都要睡在那,不能过来了。”李知意伸手挑了挑镜台上一根步摇的水晶坠,花朵般的姿容现了柔柔笑意。
“朝政再忙,也不至于不陪您安歇呀。”小竹又嫌弃起来。
“别这么说。”李知意轻轻推了她的胳膊道:“他是在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我也该如此才对。今日给他添麻烦已是我的过错,往后我要更努力,才能给他省些心,让他把心思放在朝政上。走吧,我们去小厨房做碗参汤,让人送到枫南院。”
参汤一如既往地送过来,起初陈宾还不觉得什么,直到偶然一次听说每日的汤羹都是皇子妃亲自熬的。他这才按捺不住,眼睁睁看着祁渊把那参汤一口不动地倒在渣斗里之后,肃然开口道:“今晚,您得去梧桐院安歇了。”
“我一去,就会想起她撵走娇枝的事,怕忍不住发脾气。”祁渊烦躁地摆摆手。
“五爷想想当今的局面吧。二皇子祁臻追随皇长子祁衡,皇四子祁铮追随皇嫡子祁钰,只有您是一人单打独斗。幸而您智高一筹,设法将凤命之人娶回府中。您再想,若是这凤命之人生下孩子,您可就是这五位皇子中最早替皇帝生下孙儿之人。这样一来,您荣登大宝,岂不是更有把握?”
“呵?我与她生孩子?难道生出来之后,也要再编一个手握凰玉的泼天谎言么?简直令人作呕。”祁渊的黑色眼眸浓得像是一摊化不开的墨,那墨里浸着鄙夷与厌憎。“何况这种事如何赶鸭子上架?你当本皇子是什么人?是侍寝的妃嫔么?”
陈宾没有再劝,因为祁渊如此恼火,必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的。
第3章
“皇子妃睡了吗?”祁渊随手将外袍扔给门前的小丫鬟,出声问道。瞧见小丫鬟摇摇头,他的眼眸暗了一层。
“祁渊?你今日不忙吗?”李知意显然刚沐浴过,湿漉漉的发丝披在香肩上,半透的纱衣下尽显白皙的肌肤。
见他进门,她眼底的雀跃十分明显。
“嗯。”他轻声应了,给她一个温和的笑意。而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这才瞧见屏风后头的另一个铜箍木桶里亦放满了温水,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
“我伺候你沐浴吧。”李知意笑着取了锦帕,慢慢将云鬓挽起,露出修长白嫩的天鹅颈。祁渊看了一眼,本想说声好,可喉头略动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索性,便垂下眼眸,慢慢摊开双臂,任由她上前替自己更衣。
发间的桂花香轻轻跃入鼻中,小小的人儿略略垫脚,他只感觉到脖颈一凉,旋即身上的中衣已然被脱下。再之后,白皙灵巧的手在自己的腰间摩挲一瞬,里衣便亦敞开,露出一片肌肉健硕的胸膛。
那几块肌肉显眼又诱人,李知意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却听祁渊低低嘶了一声。
“我弄疼你了吗?没,没用力呀。”李知意顿时有些紧张,微微抬眸间,一张脸艳若三春之桃。
“没有。”祁渊勉力浅笑,用里衣将一身肌肉藏起来,又随手替她裹了件锦衣,这才默默走入水中。直到温水完全吞没自己,他才终于将那件湿透了的淡白里衣脱下来,挂在桶边。
“凉吗?”她的声音软糯得如同刚出锅的糕点。
“很烫。”他微闭的双眼似隐忍什么,却也增添了这张脸的俊逸。
“怎么会烫呢,我刚才摸着是正好的呀。那我给你加些冷水吧。”李知意盛了一瓢冷水,沿着木桶的侧檐慢慢导入。那瓢颇有些沉重,因此她的手腕轻轻抖动着。于是,外面刚裹上的锦衣渐渐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原本被遮掩住大半的身体又只剩一件半透的纱衣和内里粉嫩的小肚兜儿。
“好了。”祁渊蹙蹙眉,声音低哑温柔。“知意,你若累了,就去歇歇吧。”
李知意点点头,又有几分不放心道:“可是,不凉吗?”说话间,她伸出几根纤细的手指在水中晃了晃,却没想到手指随着水流轻摆间,竟又撞到他健硕的肌肉上。
微凉的水,半露的香肌,柔媚的声音,温润的指尖……
祁渊耐力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恼火地睁开眼,露出眼底的隐隐猩红,而后像捉一只小猫儿一般,将眼前的少女拉入浴桶中,狠狠覆上她的唇。
“冷,祁渊……我冷……”她被吻得意乱情迷,却又微微颤抖着,双手和身体忍不住去寻觅这冰冷的浴桶中唯一的温暖。
被十根纤细而柔软的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