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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了。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着,咱们?这位爷总跟李氏闹得不痛快。”

娇枝闻言不由?得一阵齿冷,好不容易才维持了面上的镇定,继续道:“那么,是李氏还?在纠缠陛下?”

“也说不上。”赵喜细细思?忖了一番,倒好像每次都?是陛下主动?去找那李氏的茬?

“这本宫倒不明白了。”娇枝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明白。

赵喜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娘娘您也知道,陛下的心思?谁能猜得中呢?奴才也实在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瞧着陛下今儿心情实在不好,您不如早些回去安歇吧。”

这会,天已蒙蒙亮了。

“是。”娇枝挽着凝霜的手,按捺住心头的忐忑,慢慢出?了麒麟宫。路上,凝霜只?觉得手里的湿气越来越浓。

“娘娘。”她?略带忧色唤着,从另一个小丫鬟手里接过?油纸伞,亲自撑在娇枝头上。

“人都?说旧爱难忘。”娇枝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手心。“可我才是他的旧爱啊。小的时候,祁渊就对我说过?,他最喜欢娇枝姐姐了。”

“陛下肯定心里有您。何况今日赵公公不也说了,陛下每次都?是跟李氏不痛快。”

“可他还?是跟她?纠缠不清,不是吗?”掌心渐渐从温热变得干冷,娇枝的心里拧巴极了。“她?当初落魄的时候,我心里对她?是同情的。可她?如今还?这般痴缠着祁渊,我那点同情也就没了。我也不可能让她?再有凌驾于我之上的那一日,她?一定不会让我好过?的。”

“这雪真烦啊。”她?恹恹钻回轿辇里,陷入思?索之中。

第37章

冬日雪落, 各业休息,连带着?朝会上的议事都短了许多。凤眸如星的祁渊在上首坐了一会,安排了两件不咸不淡的小事, 便记挂着要去看李元节的罪状。

就?在这会,诚亲王祁铮开了口。胸前一团五爪龙, 脚下踏着?海水江崖纹,他玉面翩翩, 尽少?年风姿,眼底是?怀春柔情。

“陛下, 臣有事启奏。而今户部归属微臣管辖,孤独院的例银也归户部发放,可孤独院却又?直属宫事府管辖。如此一事两办,岂非太过?麻烦。臣请旨, 将孤独院一事也交由户部督办。微臣担保会亲自督办此事,必不使祁京城一人受冻挨饿。”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 群臣不由得都纷纷颔首赞同。

祁渊望了祁铮一眼。他心里?很清楚, 四哥说得?并没错。可是?……

发白的指节在桌案上轻轻叩击了几声,他的嗓音响彻在殿内,颇有些幽冷低沉。“所以, 诚亲王就?没有别的事可忙了吗?”

“陛下……”祁铮的目光颇有些费解。

“孤独院的事, 无论是?户部也好, 还是?宫事府也好,都能办得?不错。诚亲王不必盯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如想想如何降低商户赋税, 如何开荒济民, 如何征兵入伍,如何借洋务造船。”祁渊摆手道。

“是?。”祁铮赶紧点头称是?, 心里?却意外极了。皇帝虽然不喜李知意,却从来没阻拦自己与她接触往来。可今天,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

祁渊并不在乎祁铮心里?怎么想,他回了麒麟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刑部尚书的陪同下,翻开李元节已然签字画押的罪状。

从头看到尾。

从尾看到头。

“他没说李知意是?否知情?”祁渊挑眉问。

刑部尚书亲自审的此案,此刻毫不犹豫答道:“是?,此事微臣也问过?多次,可李元节却闭口不谈,还说只有陛下亲自见他,他才会说出答案。微臣想着?,左右陛下已经亲自处置李氏,那李氏是?否知情,都已经不重要了。故而,便没有将此事上报。”

望着?窗外一日未止的大雪,祁渊沉吟了片刻,方语气低沉道:“那么……带他来见朕吧。”

从陈丞相口中,刑部尚书早已知晓新?帝与李元节之间的过?节。那可是?曝尸之仇啊……也怪不得?新?帝不肯承认李元节的半点功绩,更再也不愿见此人。

可今日,新?帝竟然为了那位李氏要见李元节?刑部尚书心里?稍感意外,但行动却不敢怠慢,不过?半日功夫,便把?李元节带到了麒麟宫殿内。

他虽须发渐白,日显老迈,但身子却还硬朗,磕起头来更是?当当作?响。

“行了。”祁渊不耐烦地抬手,撂下手中的一块水晶镇纸,压住一张发黄的信笺,冽然道:“朕不想听你多废话,那些恭谨谄媚之词更是?别让朕听见,否则你就?滚回你的大狱去。朕,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假造凤命一事,李知意到底是?否知晓?”

“陛下!”李元节高呼一声,当即痛哭流涕道:“陛下,知意单纯,从小到大都不知晓此事啊。”

“那为何凰玉见先帝后而展?”

“那一日,知意即将进宫,草民便将那软骨的药膏交给了明?娘。明?娘是?她最信任的姑姑。我对明?娘说,这药膏是?用来润泽肌肤的。她既然手不得?展,那么既然有人会心生好奇,难免会托着?她的手瞧一瞧。所以,这手上肌肤必须要格外精致白皙。明?娘信以为真,便将此药膏涂在了她的手上,还对她说此药膏会让肌肤盈光如雪。可实际上,半个时辰后,药效却穿透肌肤,开始软化手骨,自然她的手就?展开了。”李元节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理石地面道。

“可她一直相信自己是?凤命。”祁渊觉得?可笑。

可李元节却微微抬头,重重颔首。“是?。因为这场大局,是?我与我那发妻一道布下的。从发妻有孕之时起,我就?让她每日给未出世的孩子写一封信,信里?极言道家之庄严灵验,又?言命由?天定。而后,她五岁识字,就?开始慢慢读这些信。孩儿天生信任母亲,自然就?对命运之事越发相信。何况,草民又?时常与那些道士们往来,连府上内院伺候的丫鬟仆人们,也都是?微臣精挑细选出来的……”

祁渊捏着?另一块水晶镇纸的手不由?得?轻轻颤动起来。他抬眸看向李元节,看向这个自己从小最厌恶的臣子。

“你的话,可当真?”他一字字问。

“自是?当真的,陛下若是?不信,明?娘就?是?人证。”李元节无力点头道:“何况谋划这件事的时候,草民不过?是?一介五品小臣,所以自知是?一场豪赌。既是?豪赌,结局又?未必妥善,草民自然疼惜孩子,将她瞒得?彻彻底底。”

这话,倒有几分可信。可若是?这样,那么自己……

“所以……”眼前,李元节忽然激动起来,眼含热泪地看向祁渊道:“知意是?无辜的,陛下,知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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