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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旺阿普心中暗骂一声,又只能扬起笑脸招呼,“不知苦大师来此有何吩咐。”心下不由想到,这苦大师是个哑巴,就算郡主有什么吩咐,也不该找他来啊。
苦头陀暗自注意着他的表情,知他起了疑心,才从怀里取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扔给他。
乌旺阿普接过来打开,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若有人想来提取犯人,让他不要放人,必要时可武力反抗。
想到近来,大都闹得风风火火的世子一案,乌旺阿普以为郡主得到了什么消息,特来嘱咐他,当下对着苦头陀表忠心,“苦大师放心,郡主娘娘的命令属下知道了,绝不会叫任何人从这里带走罪犯。”
苦头陀表情严肃地点头,又拿着信纸放在蜡烛的火苗上方,乌旺阿普见了,先是疑惑,随后就释然地笑了,“确实,不能留下痕迹。”
其实这信是苦头陀自己模仿郡主语气写的,就是为了跑这一趟,他们明晚就会行动,就算过后乌旺阿普生了疑心,他早就跑没影儿了。
下到七层时,苦头陀又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到牢室边,代真早在那里等着,将三角纸包塞到他手里。
苦头陀低声说了一句,“今夜蝠王会来。”就若无其事的将纸包捏在手心里,一脸遗憾的看了一眼乌旺阿普。
乌旺阿普表面乐呵呵的,心里却想着,要是师父有所表示,他作为弟子当然要孝敬他老人家,免不了要偷偷违抗郡主的命令,可这苦大师嘛……
苦头陀这边又得了一些十香软筋散,思索着该想个什么由头和那玄冥二老喝一场,目前在府中的高手,也就他二人还值得一看,其余什么神箭八雄之类,苦头陀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回到府中时,不知哪里冒出浓郁的肉香,苦头陀顺着香气寻过去,就寻到了玄冥二老中的师弟鹤笔翁处。透过窗子缝隙窥看房中,就看见鹤笔翁屋子中央点着一堆火,架着一全只小羊羔炙烤,旁边还放着几个带泥封的酒坛。
想到这鹤笔翁好酒,苦头陀有了主意。
他推门闯进去,眼神揶揄地看看烤全羊,又看看鹤笔翁,仿佛在说,“有好肉怎么不叫兄弟,自己躲起来吃独食。”
鹤笔翁先是一愣,想着自己素日与这苦大师并无来往,怎么突然就上了他的门?随即想到这是一个跟苦头陀搞好关系的契机,于是热情的笑起来,“哎呀苦大师,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既然来了,兄弟这里有好酒有好肉,不如咱们喝一盅?”
苦头陀咽了下口气,似乎馋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坐在一边,扯下一只羊腿,大口大口的吞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指着剩下的羊肉,示意鹤笔翁也吃。
看见苦头陀这么给面子,鹤笔翁哈哈大笑起来,道,“苦大师真是个豪爽的人,好,我也来吃。”说着一掌拍开酒坛的泥封,拿了两只碗,倒了满满的酒,让苦头陀,“来,苦大师,别光吃肉呀,这一口酒一口肉才是绝配!”
苦头陀接过碗,和他碰了一下,刚要喝时,突然想到什么,指了指鹤笔翁,伸出大拇指弯了弯,又指向鹿杖客院子的方向,才把碗里的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鹤笔翁猜他的意思,“苦大师是说,叫我师兄来一起喝酒?”
苦头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伸出双手大拇指对着弯了弯,示意友好相处。
鹤笔翁哈哈大笑,满怀畅意,“没想到苦大师也想亲近我们兄弟,好,我这就去找师兄来,咱们哥三个,今天不醉不休。”说罢推门出去找鹿杖客。
见他走了,苦头陀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药粉抖进开封的酒坛内摇了摇,又怕那鹿杖客不喝酒,或喝的少了十香软金散不顶用,狠心在炙烤得滋滋作响的小羊羔表面均匀的又撒了一层药粉。
想着玄冥二老这么多年,跟着那鞑子郡主,不知害了他们明教多少人,便下决心一定要在离开前铲除这两个恶贼。
另一边,鹿杖客听师弟说了来意,心中大喜,想着郡主这几日都没有吩咐,想必今日也没事,正好亲近亲近苦头陀。
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回到鹤笔翁的房间时,苦头陀正埋头啃那只羊腿,啃得嘴边油花花的一圈。
鹿杖客进来就拱手亲密地笑着,“我早就想亲近苦大师,苦于没有由头,没想到苦大师也看得起我们兄弟二个,愿意和我们喝酒,那咱们今日指定要吃好!喝好!”
苦头陀头都不抬,指向烤全羊,又指向一旁的酒坛,就继续对付那只羊腿。
“好,咱们不说废话,就吃肉喝酒!”鹿杖客又取了一只碗,满满地倒了一碗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鹤笔翁肚子里的酒虫早就蠢蠢欲动,等鹿杖客倒了酒,迫不及待地抢过酒坛,来不及拿碗,仰着头就着酒坛灌起酒来。
鹿杖客抓了一只羊腿吃的正香,只觉得手脚酸软,片刻时间仿佛连手中的羊腿都举不起,当下心中大骇,这是怎么了?!
要不大家等第二天再看更新?(捂脸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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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倚天情长
“啪”的一声脆响,一旁鹤笔翁举着的酒坛摔在地上,酒液同碎瓷四下飞溅。
鹿杖客看过去,就见师弟呆呆地望着双手,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连忙撇头看向苦头陀。
苦头陀撕扯着羊肉,眼也不抬,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鹿杖客看了眼手中的羊腿,又看向地上的酒坛,惊呼道,“不好,这酒里有毒。”想到苦头陀的反常,他眼珠子一转,苦着脸道,“苦大师,咱们兄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何苦这么算计我们师兄弟,要是我们兄弟有什么做的事让你不开心了,你也别……耍这种手段。”
苦头陀此时已扔了手里的羊骨,抹了一把嘴,哈哈笑道,“鹿先生,我苦头陀也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可你们杀了我那么多兄弟,逍遥人世这么多年,也该下去给他们赔罪了。”
鹤笔翁听了两人的话,眼珠子瞪得老大,脚下打晃站起来就朝着苦头陀走过去,“苦大师,我好心请你喝酒,你怎么能……”话未说完,苦头陀脚下轻轻一拌,鹤笔翁就摔倒在地。
鹿杖客一边暗自发动内劲,一边苦笑道,“苦大师,你瞒得我们好惨,明明不是哑巴,这么多年却……你有何目的兄弟没兴趣知道,不过苦大师的兄弟我是真没听说过,也许苦大师找错了人?”
“这个啊……”苦头陀卖了个关子,“你们下去问问就知道了。”说着右脚连踢两下,将地上的两块碎瓷片一一踢到两人喉咙处。
鹿杖客大惊,举起手中的羊腿欲遮挡一二,动作却慢了一步,碎瓷片直直的从他的喉咙中间穿过去,留下一个血洞,这生死瞬间,他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