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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你在代真心中,和别的男人就有了区别,你是她的追求者,慢慢来吧。”
陆小凤的安慰叫花满楼好受了些,他终于展开一个笑颜,“多谢你,陆小凤,这几日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我怕她烦我,还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要离她远些……”
这也太没出息了!
陆小凤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下,轻斥道,“花满楼!我知道你君子,可追女人的时候不能君子,你得缠着她,时时出现在她面前,要照你这个想法,你干脆不要追人了,安心的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吧!”
花满楼被他说的面色青一块白一块,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这套不要脸的理论,只是一个劲地说,“她会不高兴的……”
两个人正打闹着,就见代真远远地从抄手游廊过来,还背着一个包裹。
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鼓励他走上去打招呼。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代真已走到了跟前,推开院门请他们进去,“用过早膳了吗?”
花满楼一见她就忍不住漫上笑意,“用过了。还有七日就是月圆之夕,我想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
说到这里,花满楼又忧愁地看着代真,“你……一定要去见公孙大娘么?要不……我替你去?你可以藏在附近观察情况。”
代真笑了笑,“职责所在,怎么能让你替我去?”
花满楼急急说道,“我愿意——”
不等他的话说完,代真就插话道,“你不用担心,你看——” 她把手里的包裹解开,将其中的匣子打开,“我找人送了不少药,都是在宏济堂时我亲手做的,以我的身手加上这些药,已足够对付公孙大娘了。”
陆小凤好奇地看着这些青瓷小药瓶,还拿了一个在手里把玩,“这些瓶子上都没有标签,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啊。”
代真笑道,“总归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何必管它是什么药?”
陆小凤的手突然僵住,他慢慢地、慢慢地将药瓶放回原处,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只是摸摸,应该没事吧?”
代真但笑不语。
即便她已经准备得如此充分,花满楼仍然不能完全放下心,他叮嘱道,“你既然不让我替你去,那就不要阻止我跟着你,我和陆小凤还有金总管都会跟着你去西园的,金总管还打算带一些以前六扇门的属下。”
他说到六扇门,陆小凤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铁制腰牌,“昨晚我去找江轻霞,在她那里发现了一个男人。”
又将男人遇袭、江轻霞消失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么说来,六扇门可能有绣花大盗的内应?”花满楼眼中又泛起淡淡的忧愁。
代真沉默地摸索着手中的腰牌,看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第68章
月明花满楼31
“有内应又如何,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
代真坚定地说道,她要断了这两人代替她去的念头。
在她决定要去之前,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不是半途而废之人,也不能将那么多伙伴丢在计划中不管不顾。
陆小凤定定地看着代真,半晌,他突然笑了,“我很想说这种事情交给我们男人去办吧,但我知道,这话说出来你一定又要揍我,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花满楼也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敬佩,他没再劝说。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金九龄说一说,怎么说都是他手下的人,也许他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新的思路。”陆小凤提议道,“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还会有些意外收获。”
这本就是代真的目的之一,她当然同意。
…………
“什么?!”金九龄一拳擂在红木桌上,不可置信的双目圆睁,他拳侧的茶杯跳了一跳,撒出几滴滚烫的茶水,烫得他手背上立时红了几点,他却无暇理会。
“孟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不可能的……”他精神恍惚,嘴里念着什么,实际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恨极了这个蠢货!
陆小凤很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他也经历过被至交好友背叛的痛苦,“唉,我来说这个,不是要惹你生气,马上代真就要去赴约,我们得趁这几日时间尽可能剪去绣花大盗的党羽。”
金九龄好似还没能从属下的背叛中走出来,铁青着脸沉默良久,“会不会……孟伟的腰牌遗失了……我还是不能相信孟伟会背叛我……”
陆小凤同情地看着他,劝慰道,“腰牌都在你手里了,那尸体我也命人去带搬了,或者你瞧瞧尸体再安排?”
金九龄叹了口气,苦涩道,“不必了,你陆小凤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去调查孟伟的事……”
说着他已走到书桌前,备好纸笔。
无人知道他写了什么,代真只是坐在一旁淡定地饮茶,听着陆小凤和金九龄商量怎么拔除六扇门的“内奸”。
傍晚时分,屋子里的光线愈加暗淡,直到最后一线夕阳隐没在地平线下,金九龄才从外面归来。
他一进房间就发现了那个背对着他的纤细身影,登时身上的每块肌肉都警惕起来。
“是我。”代真转过身。
金九龄看清她的脸,放松下来,他取出火折子,点燃烛台,笑了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要是为了孟伟的事儿,我才传信回去,还得一段时间调查呢。”
代真不说话,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直直地穿透黑暗,盯着金九龄,“不是为了他,我有些别的疑问想要请教金捕头。”
“你说——”金九龄被她“看”的心虚,同时心里有些古怪的恼怒,为她的不客气和自己一瞬间的喜悦。
为了掩饰尴尬,他摸了摸茶壶,“可惜,没有热茶。”
说要请教问题,代真却叹息一声,自顾自地说起别的来,“我初见金捕头时,其实很不喜欢你,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可怜。”
金九龄对她说的很感兴趣,“哦”了一声。
“第二次见你,是在府衙,你帮了一位老婆婆,那时候我觉得惭愧,千人千面,实在不必急着在第一次见人时就下定论。”
金九龄轻轻笑了出来,心里有些高兴,这些他其实已经记不起来了,但从代真口里说出,就有种别样的情感充盈在他心中。
“所以那之后你才愿意跟我交朋友?”
代真不回答他的话,继续道,“但是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千人千面,人事易变,曾经作为朋友的不一定能够一直作为朋友。”
金九龄脸上的笑容收敛,他有预感接下来的话也许不是他愿意听的,但一种莫名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