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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他们只能书信来往,交流彼此的生活。

她看了看日头,早朝已经结束,顾初霁从议事殿赶来还需要点时间,等不及走到院中等着。

预想中,见到顾初霁,她会难掩激动之情扑过去,可当真见到面,反倒先红了眼眶。

顾初霁比之三年前,体格健壮许多,离开时还是肌肤白细的玉面小生,回来时却古铜色肌肤体格结实的飒爽将军。

顾初霁脚步不停,眼眸一弯灿然笑开,手握于胸前,躬身拜:“皇后娘娘凤安,将臣顾初霁平安归来。”

孟楚瑶微哽虚扶起他,二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前后进殿。

“杏月,关上殿门,命左右退守在院子。”孟楚瑶吩咐。

“是。”杏月应,关上殿门。

不多时,脚步声渐远。

孟楚瑶转身,对方展臂,缓缓旋转一周,兴奋道:“瑶瑶,我变化可大吧,是不是都要不认识我了。”

“大,三年前还有些女子的秀气,如今却是没有了,满满的恣意少年气。”孟楚瑶围着顾初霁转了一圈,毫不吝啬地夸赞。

“那可不,我每年都要给你猎张狼皮毛,可得勤练身手,否则我就成狼的口粮了。”顾初霁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臂做出用力的姿势,兴奋地催促着:“你捶捶,可结实,可壮实。”

仿佛又回到两人还是女孩时,没有间隙的嬉笑打闹。

顾初霁对外称是男子,世上仅有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女子。

一个是孟楚瑶的父母,另一个则是她自己。

孟楚瑶握紧拳头,毫不客气用力锤了两下,“真硬!”

这两拳对她来说,不过是如隔靴搔痒,扬起半边唇,得意道:“你再捶捶这边。”

锤完另一边,顾初霁得了夸奖,意犹未尽转身背对她,舒展双臂,微侧头,自信满满说:“我的背肌更是不得了。”

孟楚瑶新鲜劲褪去,再放任下去,怕是要在她面前耍套拳,全方位展示她结实有劲的体格,随意锤了两下,放在她的肩上:“结实结实,青铜都没你硬,我有正经事与你说。”

顾初霁讪讪转回身,嘴里嘟囔着:“你都没使劲。”

当她看见青梅面色凝重时,收起懒散,神色肃然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18章 吃醋

孟楚瑶领着她在圈椅坐下,信中不方便说,还是面对面讲述稳妥,她将自己的谋划,秋围意外和龙座易主的事情尽数告知。

她对顾初霁很是信任,两人五岁起便相识,她支持她做的每个决定。她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永远是对方可以信任的背后。

顾初霁听到秋围突袭时,微微惊讶后,又立即佩服起孟楚瑶,她的手段依旧果断狠辣,没有一点迟疑。

半年前,来信对孟族被针对一事只是几笔带过,作为至交,她自然能明白那封信的潜层含义,特意请命今年回京,若有万一,她可在身旁支持保护她。

未想到短短半年她已经谋划好所有,并且顺利实施,若不是意外发生,此刻龙座上的应该是六岁的小皇帝。

“我此次回来,名义上只待一个月,你可有旁的打算。”顾初霁了解她,她必定很不开心果实被人白占去。

孟楚瑶点点头,招手让她覆耳来,低声说了很久的话。

“......倒是委屈你了,我会让人接应照顾你,不会让你待太久。”孟楚瑶心怀愧疚,她刚从艰苦的塞外回来,未好好休息几日,又要受苦。

顾初霁没放在心上,反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成功后换来的利处很可观。

二人又商量了许久细节,才分开。

御书房内,一名金吾卫躬身,垂首向季凛云禀报:“皇后挥退宫女太监,关上殿门与顾副将军密话一个时辰。”

金吾卫清晰察觉到来自前方的威慑,背在身后交握的双拳,握得更紧了。

“谈话结束后,皇后亲自送顾副将军离开宫门,一直目送背影消失不见为止。”

初次听到顾初霁这个名字,还是从兄长口中得知。

顾初霁是孟楚瑶父亲手下副将的遗孤,六岁接到家中,将其视为己出,与孟楚瑶一同长大,是亲密无间的挚友。

兄长对于孟楚瑶会选择她很震惊,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京城皆传,孟楚瑶将会嫁给顾初霁。

他很自傲地说:“一个孤儿怎么配得上镇国将军之女。”

兄长去过宜春楼事后的第二天,顾初霁便赶来孟楚瑶身边陪着,离开时撞上前来讨饶的兄长,毫不避讳地狠狠瞪了眼对方,“这身衣裳好熟悉,那日似乎穿得也是水蓝色。”

由此,兄长恨上了顾初霁,登基后,第一时间派遣他到塞外。

兄长怕极了顾初霁,因为他德行有亏,每每看着顾,便感觉脊梁骨被戳着,时常矮人一头。

而今他也怕极了顾初霁,他光明磊落,少年得志,英姿飒爽,又与孟楚瑶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人有着无人能超越的共处时光。

他怎么比得得过知己知彼的竹马。

得知顾初霁与孟楚瑶独处一时辰,他只有深深的无力,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皇后与顾将军情同手足,多年未见,有许多家常要说。”季凛云挥挥手,让人退下。

他打起精神,批阅奏折。

今夜为顾初霁办迎风宴,一方面接风洗尘,另一方面嘉尚他领着一千人马,击退五千人马的金鳞游族,保住季朝边塞安稳。

迎风宴,百官出席。

帝后落座中央,此次迎风宴的主角顾初霁则坐在季凛云的左下方。

吃过菜肴,霓裳羽衣曲亦结束,乐女们翩翩退场。

孟楚瑶注意到顾初霁已经喝完第二瓶酒,准备倒第三瓶到酒樽中,诧异道:“顾小将军阔别三年,酒量愈来愈惊人了。”

顾初霁轻晃瓶身,液体在容器内撞击,发出哗哗水声,“皇后娘娘,不是臣酒量变大,而是边塞都用坛装。”

孟楚瑶莞尔一笑,调侃他,“京城的酒都是萃取而出,浓度高,你可别喝多了,明日家宴起不来。”

安静听着两人交谈的季凛云,闻言一愣,忍不住问,“梓童,你明天要回孟府吗?”

孟楚瑶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初霁三年未回京,父亲母亲也甚是想念,孟府自然也要团聚一次,一起吃个饭。”

季凛云想不出不让她别去的话,闷闷不语。

片刻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中间插着一个季凛云,却仿佛是隐形,隔着他夸夸而谈起来。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眼睛没离开过顾初霁,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浓烈愉悦,真情实感,不加掩饰的喜欢。

“顾副将军不如趁这次回京,正式拜孟栎为父如何?”季凛云无知无觉说出这句话,他听时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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