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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说完,收回手。

季凛云推开窗,却定在原地,扭头朝旁边说话,“你回来干什么?,喝避子汤了?”

孟楚瑶走过去,听见顾初霁的声音,“我?备了鱼鳔。”

她挤到季凛云身?边,看见她手中的扁长东西,眼前恍惚了一瞬,“你!”

“皇上,臣与楚瑶三年未见,有许多话还未说完,您看.......”顾初霁扬了扬手心,退后一步,留出足够的空间供他飞身?离开。

季凛云叹出一口?浊气,暗骂厚颜无耻,卑鄙小人,故意让楚瑶为难。

顾初霁眸光闪烁,仗着有楚瑶的偏爱,明目张胆挑衅他。

季凛云心口?郁气压了又压,“不可胡来,时候不早了。”

孟楚瑶本想正色赶初霁离开,却接收到她阻止的眼色,只等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眼睁睁看着季凛云跳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你从哪翻出来的鱼鳔。”孟楚瑶已无力去置气。

“这?里不方便说话,让我?进去先。”顾初霁收好鱼鳔,单手撑在窗台上,轻盈一跃,翻身?进屋。

窗户关好,推着孟楚瑶的双肩走进屋内,“我?怕他发怒伤害你,特意支开他。”

“他没有恼怒。”孟楚瑶下意识为他辩解,甚至连起伏的心绪都没有。

“那是你没看见他看过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皮扒了,骨头都抽出来。”顾初霁撇撇嘴。

“我?同?他说了别为难你,他身?上有听命蛊,不敢不从。”孟楚瑶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

“呼,我?还担心明日被刁难,毕竟在他眼中,我?是你情夫。”顾初霁夸张地拍怕胸脯,口?无遮拦道。

“不许提“情夫”二字,我?们压根不是这?种关系。”孟楚瑶没好气地刮了眼装模做样的青梅,轻拍了下她的手臂,“合着你是一点不担心。”

杏月进来,铺好床褥后离开。

孟楚瑶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脸,终于能放心地哀叹。

顾初霁侧躺在她身?旁,丝毫不体谅青梅此时凌乱的心绪,眼里兴致盎然对她道:“新季凛云胸怀够宽广的,你榻上出现男子,也没动怒半分?。”

见人不理?会,推了推她的肩膀,继续口?无遮拦道:“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当二哥了。”

孟楚瑶放下手,面无表情盯着没个正形的顾初霁,忿忿朝她丢个玉枕。

顾初霁随手接下,起身?远离她:“我?最后说一句就走。他当真这?么?乖巧,也不必去父留子。说不定啊,你坐拥三千知?己?,他也不会气愤。”说完将玉枕抛到榻上,溜之大吉。

孟楚瑶羞恼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忿忿躺回榻上,闭目静心,可脑海中反复想起顾初霁的话,和季凛云忧伤的神情。

他最后问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辗转到夜半,她仍是想不通,决定明日正面问问他。

第二日,就连最迟钝的顾初霁也看出她不对劲。

用?过午膳,孟楚瑶不等午歇,提早回宫,乘龙辇径直将她送到飞霜殿。

按计划她提早了两个时辰,此时季凛云不在飞霜殿内。

她命杏月、桃月守在殿门,独自踏入皇帝的寝殿。

进到寝殿内,厚重的苦香袭来。

这?个气味她闻过,就是陈太医提过的生?肌膏,民间去除疤痕的猛效药。

自二人同?寝后,她便没再闻到过生?肌膏的苦香,离宫前也叮嘱过他只许擦太医院开的玉肌膏。

孟楚瑶心内燃起无名?怒火,失了平日的端庄沉稳,像个盗贼,开始埋头翻墙倒柜。

终于把被褥翻个底朝天,找到了一只圆形白瓷盒,启开瓶盖,是刺鼻的苦药香,正是生?肌膏。

她咳嗽两下,紧忙合上。

手中这?瓶没有仅用?去一指甲盖,房内厚重的药味和榻上的血腥味,表明殿内藏着不止这?一瓶。

又是一通翻找,以袖轻拭额角沁出的汗,目光环顾四周,所有柜子箱子都翻过了,也没找到。

视线从凌乱的软榻下移,榻下的空位还没找过。

孟楚瑶点燃烛台,行到榻前,蹲下。

烛火将漆黑的榻下照亮,果然不远处有两只黑漆描金缠枝纹的箱子。

她将烛台放在地上,弯腰伏身?去够箱子时,身?后殿门推开,脚步匆匆朝她的方向走来。

“楚瑶,地上凉。”季凛云听说她回来,径直闯进飞霜殿,不由慌了手脚。

他昨夜回宫后左思右想,自己?是如何也比不过顾初霁,倒不如抓紧时间去除掉身?上的疤痕。

饶是顾初霁拥有不可比拟的青梅竹马情意,但他在京的日子不多了。

只等肌肤恢复光洁,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相貌身?体皆属上等,事事顺着楚瑶,即便无法?做她心中的第一人,第二的位置必然要牢牢占领。

现在不是自卑自怜的时候,他振作起精神,找到许久不用?的生?肌膏,久违地再次抹了半身?。

急忙赶回去,便看到殿内被翻得一团乱,而楚瑶软榻前蹲下,榻下放着是他所有的生?肌膏,阻止已来不及,只得将她捞起来,以免地凉感染风寒。

孟楚瑶听出来者是谁,头也未回,专注眼前事。

被人从后面抱起,双腿悬空之时,一只手紧紧将木盒护在怀里,另一只手启开木盒,里面整整齐齐放满各式瓶罐。

有的沉甸甸,还未开封;有的轻飘飘,使用?得干干净净。

多是白瓷圆形瓶,启开有股熟悉的苦香味。

孟楚瑶静静看了会,沉默着关上木盒,放在软榻上。

季凛云半蹲在塌边,低着头轻拍她膝盖上的灰尘,眼帘掀起迅速瞟了眼木盒,抿着唇不说话。

“你涂了生?肌膏么??”孟楚瑶坐着,两手按在他的肩上,倾身?凑到他颈项间细问,近乎贴在肉上。

她未嗅到血腥气,只有幽幽的冷香。不过这?却是反常之处,季凛云熏香不喜过重,今日却浓得扑鼻。

“嗯,没涂抹多少。”他低声回应,清浅的气息吹在颈项上,酥酥麻麻,往旁移了半步,“你怎么?提前返宫了。”

“你不喜欢吗?”孟楚瑶不许他退离,又向前倾几许,鼻尖触及肌肤,缓缓滑止衣领交叉处,隐约嗅到一丝铁锈味。

季凛云艰难地呼吸着,明明喉中饥渴无比,却不敢吞咽,生?怕惊动嗅闻地野兽,仿佛只要一动不动便能蒙混过去。

“只抹了一点点么??”孟楚瑶坐直,勾了衣领,神色淡淡,双眸波澜不惊,食指顶开木盒的前盖,“还不够,我?告诉你应该抹多少,抹哪里。”

季凛云静静看着她挑选瓷瓶的手上,收回目光,“昨夜我?涂了后背,前胸还有浅淡的疤痕,楚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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