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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她的背,万分委屈:“这可不关我的事,即便是不像,也该是不像兄长才对?。
迄今为止我守身如玉,都怪兄长,在外胡来,连累得我冰清玉洁却有不知道?多少?个?孩子。”
孟楚瑶轻笑,哪知笑起来便停不下,埋在他的胸膛里,双肩耸动不止。
季凛云无奈地顺着她的脊背。
第34章 实情
早朝上, 季凛云问过?,“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片刻后,无一人应声, 陈公公上前,准备喊出“退朝”二字。
忽然一道声音在空旷安静的金銮殿响起, “刑部昨日已?审出实?情, 清早将结果第一时间告予本宫知,本宫觉得整个?事件很是?有趣, 便派人将何满仓,尤氏和那孩子一起带来,与众爱卿一起听听整个事情经过。”
说完, 孟楚瑶命人将三人带进来。
众臣抑制不住好奇心, 纷纷回头望向殿门。
一男一女, 身边各有两名身子魁梧的御前侍卫左右看守着, 领进来。
何满仓脚步坚定, 低着头但是?唇角始终向上弯着,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虽低着头, 但是?走出了麻雀飞上枝头的架势。
尤氏则怀里?抱着尤允谦,微侧脸紧紧贴着他的头发, 双唇微启, 细微地蠕动, 好似在安抚害怕的孩子, 十?足牢牢护卫孩子的不安神态,步伐小但每踏前一步, 谨小慎微。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最前方,双双跪下,尤氏放下尤允谦,低着头对他说了句话。
尤允谦才依依不舍松开娘亲的衣襟,走到一旁,学?着娘亲,小心翼翼地跪下,双膝碰到地面?后,一屁股坐在了腿腹上,两手紧握放在膝盖上。
负责审理的尚书张秉正上前一步,深鞠一躬,朗声说出审理的结果:“尤允谦并非皇嗣,而是?何满仓之子。”
何满仓笑容一滞,二人审问是?分?开,他并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就算不知道也不在意?,因为他笃定尤允谦就是?龙子。
至于?被带进宫应当是?要嘉奖他,赏赐金银财宝,再封官加爵。
如果尤允谦不是?皇嗣,那么他便是?欺君罔上,是?要人头落地的。
何满仓不相信这个?结果,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他跪着上前两步,抬头来回扫视帝后,脸色苍白,哑着声音辩解:“皇上,皇后明鉴,小人没?有半分?撒谎,小人呈递的证物全?都是?真的,尤允谦也是?那日怀上的。”
张秉正说:“何满仓呈递的证物的确是?真,可?尤允谦的出生年月却是?不准,据尤氏交代,尤允谦应是?二月初十?出生,比他所说的日子要早一月有余。
当年为尤氏把脉的郎中一年前病逝,不过?臣从那名郎中的行医簿册上找到了尤氏的记载,却如她所言。”
何满仓目眦欲裂,眼神恶狠狠看向柔弱的尤氏,咬牙切齿。
尤婉清瑟缩一下,眼帘受惊似地飞快眨了眨,始终没?理会身旁的人。
她挺直脊梁,柔媚的声音悦耳动听,“民?女尤婉清见过?皇上、皇后。”俯身一拜,额头轻扣地面?,起身说:“民?女三生有幸,三年前的确被皇上宠幸,赏赐民?女腰间玉佩。
彼时民?女月信早已?推迟一月,只是?民?女不曾了解这已?是?有孕的迹象,直到月份大了,小腹隆起半个?冬南瓜大,才察觉不对劲,请郎中把脉,才知民?女已?有五月身孕。”
尤婉清顿了下,抿了抿唇,哽咽着道:“民?女被何满仓从宜春楼买下,养在京中某处宅子里?,民?女很感谢何老爷,能远离是?非之地。只是?民?女身份终是?不堪,名不正言不顺,生下孩子也不过?是?无名无分?,也对不起夫人,于?是?请郎中开了副滑胎药。
老爷已?有三月未来此处宅院,不想煎药之时忽然到访,将药全?部倒在地上,命我生下孩子。
老爷将我母子接回府上,这些年待我和允谦一直很好,只是?不让允谦随他姓,我只道是?老爷和夫人不许,不想老爷对此却是?有天大的误会。”
尤婉清说到这里?,眼眶接连不断淌下水流,连连叩头,泣声:“还请皇上皇后从轻发落。”
何满仓听完再也忍不住了,瞪着眼,斥问她:“怎么可?能,你亲口和我说你有孕三月!”
尤婉清泪眼朦胧地看向面?目扭曲的何满仓,模样楚楚可?怜,“何老爷,婉清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我说妾身难受了三月,这确实?是?真的,妾身从有竹林回来后,身子一直不爽利。”
她拭了拭下巴的泪水,满腔委屈,“哪知道老爷会误会妾身是?怀孕三日,原来你一直拒绝妾身将允谦改为你姓,是?误会这孩子是?圣上的。”
何满仓眼前发黑,头脑发晕,竟跪都跪不稳,双手撑在地上才稳住,可?双臂一直打着颤。
这时张秉正开口了,“臣审问尤允谦时,得知他从小被教导父亲就是?何满仓,只是?不被允许认父,只能喊何叔伯。而他那日是?被何满仓以尤氏性命垂危,只有皇帝能救唯由,逼迫他叫皇上为父亲。”
何满仓脸色失去血色,牙关震颤有明显的敲击声,“皇上明鉴,小人只是?教导孩子喊父亲,并不是?威胁。”
想起尤允谦并不是?皇嗣,他立即改口,“都是?这恶毒妇人的错,她撒谎故意?引导小人,才害的小人对此深信不疑。”
尤婉清搂着孩子泣不成声,怀中的尤允谦察觉到母亲的悲伤,也呜呜哭起来,只是?刚哭出声,却被捂住嘴。
孟楚瑶似笑非笑看着这出闹剧,拥皇党各个?脸色惨白,撇开眼不忍直视。
她敛下笑意?,“何满仓欺君之罪不可?饶恕,斩立决。尤氏及其子无辜,且并未入何氏族谱,释放。”
何满仓早已?瘫软在地,连顺畅呼吸的力气都失去了,浑身似从水里?捞出来的。
尤婉清揽着尤允谦连连叩首,感恩戴德,倒退着离殿。
她恍惚地看着挂在高空的小小的刺眼的白日,恍惚一阵,终是?熬过?来了。
当年月信稍有推迟她便发现不对劲,也想过?腹中胎儿留不得,没?多久被皇上宠幸后,她脑海中便冒出一个?想法。
这三年来她住进何府,吃穿用度皆是?上乘,甚至拿回了自?己的身契,还不用服侍何满仓。
她偷偷积累了不少私产,早已?转移至别县,等着时机成熟便带允谦远走高飞。
只是?突生意?外,差点搭上两条小命。
“娘亲,何叔伯怎么了?”允谦稚嫩的声音唤醒她。
“好孩子,叔伯要去别的地方,我们娘俩要离开何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