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杂,我觉得他的失踪另有原因。你注意到他的手指了吗,食指有点红肿,像是还没消掉的过敏症状。”苏格兰分析道,他问你是怎么想的。

你压根没听完,但直接说他肯定又要骂你,只能拣着认真听了的开头部分回答:“按高桥先生的说辞,这里应该还有地方能通向阁楼,我来这里很多次了也没觉察到入口,隐秘性做得不错。”

关注的地方文不对题,苏格兰慈悲地放过了你,更大概率是懒得和你计较;他继续思考高桥父亲的事情,顺口提醒你如果想知道阁楼的事情可以问北村管家。

北村很惊讶你是从哪里得知阁楼的事情,他坦诚地告诉你那里已经废弃很久,里面什么也没有,屋门上了锁,但还是给你指了路。

对于厨房吵架的事件,他和高桥先生一样含糊其辞地称其为与案件不相干的事故。他对高桥先生的恶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对方失踪的父亲,当你提到方才与高桥先生谈论到童年故事时,北村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血缘是不会变的。”他神情激昂,下颚微微扬起,双手在腿上紧紧握拳,“他总有一天会对夫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像他父亲对待他母亲一样。”

北村在第二天直接找了新的工人修理花园,他仿佛提早知道了原田不是短暂地消失而是一去不复返。

他对此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园丁的辞职信在前两天就交到他的手上,但是他一直不能确定宅内的小偷到底是谁,在逐渐缩小的范围的时候其中一个员工打算提前退场引起了北村的警觉,所以他对原田的消失和后续从对方屋子里搜到了丢失的东西也不感到奇怪。

但是苏格兰不这么觉得,他问你即使在考虑到这些因素的情况下,正常人会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什么。

“去车站或者机场找到他离开的线索,然后付钱给当地黑.恶势力控制住人、直接上门把他丢进东京湾?”

你认真思考后回答,苏格兰无语地看着你,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即使在被骗钱后还愿意和天谷奴一起玩了。

“正常人会报警。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就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知道原田是披露高桥集团负面新闻的始作俑者。”

苏格兰看了你一眼,确保你还在集中注意听讲:“又或者,他参与了这起谋杀。”

*

苏格兰要求你把望月先生和三枝小姐放在一起,你怀疑苏格兰是想做红娘把他们凑成一对,刚说出口就收获了对方巨大的白眼;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这里将是最容易解决这堆谎言的突破口。

望月被警官带进屋时抬手和你们打招呼,你在苏格兰的强迫下和三枝小姐像课间jk一样聊了半天闲话无聊地快睡着,看到望月进来后热情地转移话题。

苏格兰提出的问题真的很像村口闲嘴的八婆,包括什么青春期恋爱故事,过去喜欢的类型,对望月的感受啥的。三枝小姐忍着羞涩努力作答,你昏昏欲睡,苏格兰若有所思。

他又让你询问望月童年记得的事情,即使是你也记得对方还处于失忆状态,苏格兰在你坚持忽视他之后转而叫你询问对方家族过敏史。

“过敏的话,食物好像没什么,但是我对镍成分过敏。”他伸出手,给你看手指上淡淡的红痕,“父母——我是说我的养父母,在我成年之后就把亲生母亲的戒指给我了。因为当年父母结婚时经济状况不太好,是便宜的银戒指,镍成分不低。我也不想把戒指镀金,那么做了的话感觉就不是同一个东西了。”

他像是回忆起什么,转头问一言不发的三枝:“我刚到这里的时候还给大家看过呢,我想兄长那里应该有父亲的结婚戒指,我们分开时听说是一人一枚的,虽然我没见他戴过。”

“让他给你看看那枚戒指。”苏格兰冷不丁地插嘴。

你困惑但是照样复述,望月还没说话,三枝小姐突然像被踩到脚似的激动地跳起:“关于那个——”

“好啊。”望月打断她,从口袋里掏出东西递给你。它的表面已经不再像新的那般闪闪发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岁月磨砺过的深沉的银色,一些地方甚至有些微的划痕和凹陷。

三枝小姐瞪大了眼睛,她捂住嘴,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你把戒指还给望月,苏格兰没有说话,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女仆身上。

望月不明所以地走了,屋内只剩下沉默地低着头的三枝小姐。她瘦弱的身子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你看着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像无知觉一样用力地挠着左手的手背。

你按住了她的手,三枝才像反应过来一般抬头惶恐地和你对视,鲜血从破皮的伤口渗出,顺着拳头滑落下来。

这次不需要苏格兰提醒,你主动朝她摊开另一只手掌:“三枝小姐。”

“请你把高桥先生父亲的戒指交出来。”

第16章

纯白之人8

【在过去二十年里,我人生的关键词逃脱不了“饥饿”。

我的姓氏是三枝,名字并不重要,出生的时候父亲只是随意根据哥哥的名,改了一个更有女孩气息的字,就这么稀里胡涂地定下来。

我生长的地方离东京很远,小镇里最热闹的建筑是仿造大城市建立的时尚酒吧,母亲在那里当陪酒女。

父亲喝多的时候会坐在我身边大吵大嚷,最后流着泪说让我不要变成那样的女性。他说女人应该是端庄、谦逊、温柔的,头发像流淌的瀑布,抚摸时柔软得像春水,气质如含苞的樱花。

我乖顺地不说话,直到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才会收起假模假样的表情;他无疑是最垃圾的人,没有母亲撑着这个家根本无法维持。

我的哥哥也是个脑袋空空的废物,和小镇上的每个人一样无知、愚蠢、鼠目寸光。放学后他和女朋友经过小学部门口大声调笑,我低着头自顾自地前行。

我在凌晨惊醒,微弱的灯光顺着寒气从没拉好的窗帘缝隙透进窗内。隔壁屋传来父亲的鼾声和哥哥睡梦里的抱怨,母亲去上夜班了。我偷偷爬起来掀开锅盖,把冰凉的米饭大口塞进嘴里,胃沉甸甸得像吞进了石头,我在呕吐的念头泛上喉咙之前冲进厕所。

我偷窃的第一件物品是邻座的手链。她活泼但是爱好炫耀,是在爱里长大的花朵,举起的那串闪闪发光的多彩水晶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芒。

手链丢失的那天她哭了很久,老师和同学们都一直在帮忙寻找,但是谁也不会怀疑温柔低调又为他人着想的三枝。我的拳头在口袋里攥得很紧,星星配饰的尖角硌得皮肤生疼,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满足。

那天开始我才突然意识到饥饿不仅仅像书本上所说的来自于葡萄糖浓度和脂肪酸水平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