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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居然无法划破他脖子上的皮肤。”你警惕地观察空荡荡的四周,对着声音大喊,“你做了什么。”
“我也很遗憾你没有办法杀死山田警官。他似乎来自你的意识,也就是说你潜意识不愿意伤害他,基石。”它嘟囔着,“你怎么会有这么接近人类的情感呢?”
你并不认识山田,那这个原因就很明显了。你心里翻腾起饱含杀意的愤怒:“你操控了我的记忆。”
它不满地辩解着自己可不是第一个侵入你大脑的人,你的大脑和旅馆似的反复被打扫干净,它反而是最温柔的住客。
“那不是什么美妙的过去。你抛弃自己的姓名,躯壳被人占用,灵魂在黑暗中被撕成碎片——我愿意接纳你,你与生俱来的稳定性能把这个平行宇宙变成更好的世界,四季来回交迭、时间错乱的日子对世界意识来说并不好过,我们各有所取。”
“不过我无法很大程度地影响这个世界,否则这一切也不会这么混乱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同一个时间点给你提供三个身份的理由,如果再次选择一样的身份只能投放到更早的时间在线了。”
常识匮乏但也能觉得哪里不对的你打断了它:“不是,你不觉得同个时间点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很奇怪吗,按照你的说辞这个世界的居民的记忆不能被你影响,即使不是同时出现也不可能被接受吧。”
“啊,不是经常有这样的设定吗,长得一样的兄弟姐妹之类的。”它含糊地回答。
“……你这些东西是和谁学的,还有你这个高高在上摸不清重点的讨厌的说话方式。”
“这是自发形成的,没人能给我反馈。”它冷静地面对你的批判,“你真是够讨厌。”
“总之,我不相信你会白给好处。”你对着头顶的方向举起一只手,仔细打量,“如果我多次重复尝试,我肯定会慢慢被同化成【你】的一员。”
它像人类一样沉默了两秒,真诚地感到疑问:“但你在原本的世界也是同样的角色。你在那里犯下了无数罪孽。就算超级英雄们把拉尔斯奥古从你的身体中驱逐,也没人会在意无穷的平行宇宙间来自低维世界的微弱信号。”
它用蛊惑的声音邀请你:“在这里重新开始吧。没人知晓你的过去,你能在这里拥有朋友、家人和爱情,你依旧是不死之身,在这里平和的世界里能过得更好。”
它在用不存在的东西对你画大饼,说明世界意识确实无法掌控你,和你过去接触的对手相比它稚嫩得像新生儿。
你稳下情绪,继续问到:“既然离开这里你就会清空我的记忆,那告诉我这点也没关系。如果高维宇宙的人能追捕到我的信号,我是否有离开的可能。”
它和你预料的一样天真、残酷又自满地发出笑声:“我不会阻止你,在可行的范围内你就是世界的规则。只不过谁会来帮助你呢,难道是你重视的外星人、还是看着长大的人类孩子?”
当它以为你因为绝望不愿再辩解的时候,你缓缓开口:“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一定会收到我的信号,即使我们过去曾是敌人,即使旁人阻止、即使那个世界就算没有我也一样。”
“只要我发出求救的声音,他就会来。”
你露出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微笑:“他可是世界第一的侦探。”
你从床上刷地弹起。
现在是早晨六点,你环顾着四周,是熟悉的事务所的卧室。
刚才梦中恢复的成为侦探前的记忆应该是第二个道具带给你的提示,那句不明所以像是威胁的【找到你了】也许是信号传递出去的响应;过去的你想到了这个办法,私自创造出案件声望和道具的规则,通过那个不明的号码反馈给如今的你。
号码那侧的人是谁暂且不提,你在短信业务恢复时就尝试过给那个号码发送消息,结果自然是石沉大海。
你心态平和地在爆发式轰炸的任务短信的提示音里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对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的苏格兰道了声早安。
你们家的电视终于可以看新闻了。你对这个发现平淡地“哦”了一声,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欢呼雀跃,比起这个进化苏格兰和你之间最大距离可以达到三十米这个事情更有意义。
这样就算婚外情跟踪目标进入你没法正面混入的建筑,也能放苏格兰进去偷听,比你从垃圾场下水道之类的地方钻进去效率高多了,脏兮兮回来还要被楼下住着的小学生责备这么大个人了还往不干净的地方钻。
苏格兰比较高兴,他早就对明明交了一样的电视费却只有一个频道这件事展露出斤斤计较的家庭主妇般的不满。
你没有订报纸的意思,他过去和你一起在波洛、书店和街边放着电视的橱窗那里蹭当日新闻看,现在终于有稳定的新鲜信息来源——还终于不用担心你会转头被天谷奴用高价贩卖电视上就有的情报。
苏格兰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你继续努力下去过几天他就能在电视机上看到假面骑士了。
“正常幽灵应该会想着说不定未来自己就能变回人类而不是可能可以看别的特摄剧吧。”你叼着牙刷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对着苏格兰吐牙膏泡。
他严厉地扭头瞪你:“刷牙时不许说话。”
你对着他友好地竖起中指,觉得苏格兰装腔作势。你在模糊的过去记忆里并不是没见过幽灵一类的生物,他们只要有回到人间的可能就像见血的鲨鱼一样疯狂;比如死前给你下套的拉尔斯借着你的身体回归人世,苏格兰不论本质是怎么样的人,他都不可能豁达地面对自己既定的死亡。
你用清水抹了把脸,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毫不掩饰地打量起苏格兰。他在你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顽强地当你不存在,狙击手的心态很稳定,你脸都凑到他脖颈大动脉的位置了,他依旧没有不适地认输飘走。
【无聊。】
你瘪瘪嘴,没有办法接触到对方的情况下你们只能互相恶心,苏格兰已经不是最初那个和你扯两句就一幅要吐的样子的男人了,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像是受过特训的野草,在什么环境都能肆意生长,与什么人都能容忍结交,忍辱负重地展露后背,只为关键时刻的雷霆一击。
也许你在现在问出“你到底是谁”时,苏格兰会在思考良久后给你回答。但这不关你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开在你的宇宙不存在的米花町,与本不该有交集的人没必要多言。
你站起身准备要走,苏格兰在这时对着电视小声地“啊”了一声。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紧急插播的新闻,铃木次郎吉在电视台上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怪盗的预告函:“基德——”
“我这次一定会抓到你!”
“这就是铃木小姐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