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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单在家思考人生的惊讶表情,接着自顾自地进门,很帅地忍住了被怪异石像吓出的一激灵,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保温盒。
他过去给人送饭只端着锅,现在连拼盘装饰都能完成,咖喱里的胡萝卜块切成了星星的形状,还因为清楚知道你家啥也没有贴心地准备了餐具和饮料,然后略带惊异地看着你从柜子里找出精致的玻璃杯套装、从冰箱里取出乌龙茶为他满上。
就算你还是没问他喜欢喝什么,但比起第一次来时连杯凉水都没有(同时大言不惭地说家里没有杯子很渴的话去找楼下的安室要点吧)的待遇,冲矢对你突如其来的礼貌和冰箱里瞥见的能量果冻之外的零食和饮料若有所思。
你把杯子递给他,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山下买的,因为偶尔有小孩和jk会来玩。所以总归准备一点东西更好。”
冲矢难以言喻地指了指雕像,在上方白炽灯的照射下它显得更加面目狰狞:“有未成年人来玩的话,这个装饰才是更NG的东西吧。”
“是这样吗。”你把吃干净的饭盒放下,顺着他的手指打量着第四件道具辩解道,“可是灰原和世良都觉得挺朋克的啊,虽然其他人不是很喜欢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冲矢的身形一下子变得憔悴了,你善解人意地站起身,把手伸向滴水兽:“那我放到书桌旁边吧。”
“等等,这个太沉了我来——”冲矢的话语卡在喉咙里,他沉默地看着你一只手卡住石像较细的位置,轻轻松松地把它举起,小心地避免了撞裂天花板、把它摆在了办公桌的右侧。
“这样如何?啊不行还是搬回来吧,放在那里会撞到脚趾。”
他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含糊地应了两声,推了推眼镜,有些羡慕地望着你隐藏在布料下的纤细的手臂。
你至今不清楚所谓道具的运作方式,但毫无疑问每样物品都为你恢复原本的力量添砖加瓦。苏格兰和你的距离依旧得到进一步的扩大,上次测试的范围已经跨越了米花町,你寻思着收集齐之前苏格兰也差不多能称得上自由人了。
更值得高兴的是你的身体素质有了跨越式的提升,也许是为了平衡这个低魔的低维世界,你遗憾着没能回到一脚踢飞超人的力量水平的同时,一拳擦着劫匪的耳边砸到墙上。
双腿颤抖的中年男人和身后保持警惕同样举着枪的山田警官一起偏头注视着墙面上的凹陷,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以你的拳头为中心向外扩散,墙壁上的漆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而开始剥落。
你拍拍男人的肩膀,握住他手里紧握的冲锋.枪的枪口,在他越发恐慌的眼神里轻轻一拧;银行抢劫案主谋松开手,他贴着墙壁滑了下去,看你的眼神仿佛你才是他们中的那个坏人。
你因为这令人分外怀念的目光恢复了一点心情,还有余裕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的小弟都投降了,你呢?”
山田警官看着同事押着犯人们塞进警车,把今天份的日课奖赏递给你。他没什么特色的脸上露出一点纠结,最终还是抱着胳膊捅捅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明明刚刚才在外地侦破了杀人案。”
他转了转脑袋打量了一番四周,露出略带嫌弃的表情:“总不会是因为你那个助手不在吧,你什么时候堕落成这种人了,川上侦探。”
哪种人,就算山田警官的本体是达米安也少和你装熟行不行。
你没什么好脸色地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虽然你不怎么高兴的原因确实和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对本职工作请假都懒得给具体理由就直接消失的苏格兰有关,而且这百分之百是对方的错。
这也是你愿意和冲矢昴促膝长谈的原因。小学生没法理解这类问题,就算是和灰原与江户川说也没什么意义,你想到再次在没你屁股高的小孩脸上看到慈祥又复杂的表情就一阵恶寒;jk们听完会发出人类难以理解的胡言乱语和尖叫,尤其是她们已经再次开学,为小考流过的泪汇聚成河。
榎本小姐倒是一直在楼下,只是安室不在的时候她得一个人支撑店面,没空理你;而安室在的时候,金发店员偶尔会对你投来毛骨悚然的视线,在你扭头的瞬间又是可爱的笑脸。
天谷奴最近跑到大阪去了,人到中年还有闲情开展新的事业地图,每次打电话过去对方都喝酒喝得天昏地暗,旁边还有人用关西腔在说冷笑话,你在听到谐音梗的瞬间冷淡地挂掉通话;毛利侦探和其他的山田都有自己的工作,虽然你对打扰他人没什么负罪感,但这几位都会圆滑地回避这一局面。
综上所述,冲矢是你唯一的选择,虽然对方只是个大龄装嫩回归校园的身份不明的奇怪狙击手。
“你果然知道。”冲矢没感觉惊讶,他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睛,冷静又饶有兴趣地望着你,“川上侦探知道多少?”
你平淡地把洗好的保温盒装回袋子里,递还给他:“我应该知道什么,我听不懂。”
他流露出【随你开心吧】的态度,并未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回归了你们最初的话题:“所以山下君感到不高兴,但是你想不出理由、觉得对方无理取闹,这就是你这一周纠结的事情,对吗?”
你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苏格兰若有若无地维持着生硬的距离感让你如鲠在喉,每当你憋不住问他为什么生气的时候,他又像个别扭的jk一样强撑起笑脸说着“我没事,你忙你的吧”,然后转头对着另一侧黑脸,原本终于稍微能接受一点苏格兰的灰原君又再次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如果一定要说问题的起源还是那个更多像是一时活跃的肾上腺素控制了身体导致的不经思考的吻。
你做这类事情之前从来不会思考,只是觉得当时就该这么做;火焰、爆炸声、热浪和眼睛里的光混杂在一起,你松开在一分钟前就全身僵硬得像石头的苏格兰,擦了擦嘴角,若无其事地指挥他把东西扛到另一侧,给即将登场的消防队员和医务人员留点位置。他看起来真的慌乱过头,连这点小事都做得手忙脚乱。
江户川抬着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他因为受惊过度已经放弃了思考,自我放空地佩服你们两个爱情疯子般的举动。
你弯腰好心帮他抹了抹脸上的灰,然后才发现因为刚才手一直按在苏格兰的身上本身就不怎么干净,这么擦完江户川的脸更脏了,只能假装镇定地再用衣袖擦了几把,然后扭头不去看他那张花脸。
你们在镇子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做完了笔录后被两个旅行伴侣共同阻止了高价购买当地特产的行为,重新坐着接送车睡回东京。你在因为起码恢复了能暴打苏格兰的能力后快快乐乐的第三天,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