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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闻风丧胆的闻氏父子。
几番接触下来,温几栩一直认为所有人都在小题大做,闻堰寒并不全然似传闻那般。
直到这一刻,温几栩才生出一股由内而外的畏惧感,是面对难以撼动的强者而生的渺小和无力。
“少爷,到了。”郑叔的声音自前排响起,将车停稳,恭敬地候在一旁。
闻堰寒被这一声少爷唤回了神思,眉间的郁结松开,怀里的小狐狸似乎是被他先前的样子吓到了,向来狡黠的桃花眼里盈着一抹湿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掉珍珠了。
当真还是个小姑娘,连这点都承受不住,更遑论见识他身边暗伏的那些危险,她这么不禁吓,究竟是怎么生出胆子来钓他的?
“栩栩。”闻堰寒唤她的名字,温几栩眼神闪烁了一下,没了方才那样嚣张的气焰,默不作声地将沉香木珠还给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让人碰你的东西——”
闻堰寒凝眸看着她,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半垂着头,手指无措地绞在一起,一闪而过的躲闪神色,很明显是在怕他。
“是不喜欢,但没有不许你碰。”
他这句话本该是一颗定心丸,温几栩却没办法定下心来,方才的忐忑不安仍旧在压制着她。
车窗缓缓上移、封死,静谧的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犹如擂鼓一般,连带着血液也跟着震颤。
闻堰寒轻掐着她的下颚,逼她直视着他的眸子,那里一如无边无际的深渊,勾着温几栩下坠、跌落。
“栩栩,已经走到这一步,你现在才怕我,是不是太晚了些?”
同他直视时,那双深邃眸子里的汹涌似乎要将吞噬殆尽,温几栩心跳漏拍,更多的,是被看穿的心虚。
“闻堰寒——”
她小心翼翼地唤他的名字,汹涌热烈的吻却如雨点般重重砸落下来。
胡乱地、毫无章法的吻碾过她的唇角,闻堰寒咬着她的下唇,迫使她张开贝齿,而后肆虐般地卷过那片樱肉,掠过她的下颚,惩罚似地轻留下一排独属于他的印记。
两个人都乱了呼吸,在濒临窒息之际,闻堰寒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得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温几栩,伏在他耳边无意识地喘息着。
闻堰寒滚烫的掌心锢着她的腰,讳莫如深地望着她。
相较于她的凌乱失序,他更像是不然凡尘的高山清雪,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因他而生的失态。
温几栩也自知这副媚态太过招人,被过眼,不甘这样被他望着。
闻堰寒却分开她的双腿,将她转为正面拥抱的姿势,扣住她臀部的手略一用力,温几栩不得不同他四目相对,再无逃避的可能。
“还想怎么逃?”她的手腕被他握住,沉香珠串硌着她,仿佛是在提醒她,刚才招惹他的行径有多荒唐。
温几栩蜷了蜷手指,发现无法挣脱后,眼睛里似有水光摇晃,“有人还在外面看着呢!你注意影响。”
“我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倒是你,脸皮这么薄,刚才当众坐在男人腿上时,可不见半分羞赧。“
“是你先拉我上车的,又不是我主动。”温几栩瘪嘴,开始控诉起闻堰寒来,哪有人在司机下车后忽然合上车窗的,摆明了就是在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急不可耐。
“哦——”闻堰寒拖长了尾音,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是怪我太心急,没能和你慢慢相处。”
温几栩冷哼一声,算是默认。分明她刚才还享受着闻堰寒温柔细致的服务,转眼就变成了黄鼠狼。
“栩栩,这可算不上急。”闻堰寒凝着她的眼睛,揽着她腰的手一寸寸收紧,拥抱也变得严丝合缝起来。
向来端庄自持的脸上浮现出隐忍的神色。
唇畔勾着一抹笑意,低声问:“感受到了吗?”
带着潮意的吐息落在温几栩耳侧,霎时燃起簇簇暧昧焰火,烧得温几栩指尖发颤,耳根攀红。
她恼羞成怒:“闻堰寒,你不要太过分!!!”
饶是那日两人肌肤相贴地拥吻,闻堰寒也极尽克制地维持着最后的防线,加上那晚他穿的浴袍长裤又实在是宽松,温几栩根本不曾感受到最滚烫之处的盛况。
而现在,他衣冠楚楚,衬衣领口的温莎结齐整漂亮,若不看那双带着情与欲的深沉双眸,恐怕还以为他真的是什么无欲无求的神祇,是传闻中不近女色、桀骜自持的闻氏掌舵人。
闻堰寒的心口被她的声音勾得愈发躁,明明该是发怒的、紧张的语气,却被她喊出了娇嗔的软糯,不但没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反而让人生出更邪恶的欲念,想发狠地将她抵在身下,让她感受他的力量和温度。
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明白,男人食髓知味以后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旦惹了,就别想逃,承不承受地住,都得好好地受着。
小姑娘脸红到了脖子根,脖颈向后梗着,软唇在他方才的滋润下,莹亮动人,像是引人沉沦的西方魅魔。
闻堰寒轻笑一声,却换上了正经的神色,问:“除了吻你,我什么都还没做。栩栩告诉我,哪里过分?”
温几栩死咬住下唇,鸵鸟一样地往埋低了脑袋。
学聪明了,不会轻易掉进他挖的坑里。
闻堰寒转为单手扣住她,将领带扯下,随意地搁置在后排,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的纽扣,细微的声响犹如惊雷般在温几栩耳畔炸开,解到第三颗时,温几栩终于慌乱,连忙挣脱他的桎梏,按住了他的指尖。
然而动作太快,连她自己也没发现,数秒前还坚如磐石的禁锢,怎会如此轻易任她脱离。
“还、还是不要在这里了……你要实在想的话,也该换去室内……”
“嗯?”闻堰寒眉峰轻挑起一边,格外地有耐心,好整以暇地听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温几栩吞吞吐吐半天,骤然意识到什么,怒目瞪着他。
后者却只是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热,解开两颗扣子而已——栩栩想的是什么?”
“呸!!老狐狸!又欺负我!”
温几栩越说越气,不想就这么被他得逞地嘲笑,捏着他指尖的手指上移,抚上了他的喉结。
直到闻堰寒的眸色越来越晦暗,温几栩反而变本加厉地往他锁骨处探去,他才推开她,哑声轻斥:“松手,下车。”
温几栩像是终于得救般,连忙逃离案发现场,脊背贴着刺骨冰凉的车门,整理凌乱的呼吸。
对上低着眸不敢打量她的郑叔,温几栩清了声嗓子,佯装平静道:“闻堰寒说他等会出来。”
郑叔点头,并未多言。
温几栩问:“你跟在闻堰寒身边很久了吗?我该怎么称呼你?”
“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