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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生人多的场合做汇报或者讲话一直是她的短板,站在台上,大脑就很容易一片空白,提前准备十分,最后至多只能发挥出五分。
试讲的内容并没有限制,温书瑜准备找个自己最擅长的专题,在余下几天里好好准备。
她站起身去书房,刚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机上也弹出微信消息。
陆知让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您好。】
温书瑜坐在椅子里,莫名感到紧张。
她不自觉蹙起眉,认真思考,最终还是发送了最标准的自我介绍:
【陆医生好,我是温书瑜。】
紧接着,她又补充:【上周六我带一只萨摩耶去找您做过绝育,它叫阿拆。】
过了会儿,对面回复消息。
陆知让:【哦。我有印象。】
陆知让:【阿拆恢复情况怎么样,有哪里不对劲吗?】
温书瑜想了想,回答:【恢复挺好的,周一去复查过。】
但不是她带着去的,那天正好有位师兄有空。
陆知让:【那就好,记得八天后拆线。】
温书瑜:【嗯嗯。】
对面没再回复。
这段对话就这么结束。
温书瑜的电脑已经开机,她打开文档和一本教材,开始敲着键盘写讲稿。
写到晚上十一点,提醒她睡觉的闹钟响起,她站起身,活动活动胳膊,打开手机微信,查看几个群里的消息。
视线划过“陆知让”这个名字。
温书瑜再次点开聊天框,盯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们好像没有提介绍相亲的事。
温书瑜有点犯难,犹豫几秒,又编辑了一条消息。
这件事总得提。
她并不擅长主动开启这种对话,一段消息删来改去,总算发出去。
【陆医生,我导师是北阳大学吴穆山教授。吴老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你。】
她看着这段文字,莫名感到尴尬……
直到温书瑜回卧室,洗漱完,才收到对面的回复。
陆知让:【抱歉。】
陆知让:【我刚才没注意你发来的名字。】
温书瑜坐在床边,一字一字地输入:【没关系。】
温书瑜参考之前的相亲流程,说:【陆医生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见一面。】
这次,又等了很久才收到消息。
陆知让:【好的,时间你来定吧。】
-
温书瑜把见面的时间约在了下周末,正好她忙完农业大学的面试。
这一周过得格外忙碌,虽然讲稿准备得很充分,但只要脱稿就抓瞎,即使对着空气,她想象到下面会有观众,讲得都磕磕绊绊。
温书瑜对着电脑,打开摄像头,每讲一遍都会录成视频,结束后检查卡壳的地方,再反复练习。
最后几天,她还整理复习了读博期间发表的论文、参与的项目,以及博士论文的终稿,这些都是面试可能涉及的内容。
可是临阵磨枪的效果实在有限,在面试当天,她试讲环节还是发挥得不太好。
温书瑜垂头丧气地从面试的会议室出来,开始纠结自己要不然还是考编进研究所之类的,至少笔试她很擅长,普通的面试应该也能应对。
翌日清早,她的日程提醒app弹出来通知。
今天是和陆知让约好见面的日子,如果不是有提醒,她几乎要忘记。
……
中午,温书瑜穿好衣服从家出发,前往位于市中心胡同里的一家餐厅,陆知让定的地方。
位置离她住处不远,地铁五六站路就到了。
餐厅的大门破旧,很老旧的一扇木头门,进去之后却别有洞天。
装修很有风格,像是一处桃花源,座位松散,除去大厅的两三桌,其余全是包间。
报了预约信息之后,服务员领她往里走。
推开包间门,陆知让已经在里面。
他今天穿了衬衫,也是白色,灯光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双眼皮很薄,鼻梁又挺又直,下颌线流畅清晰。
气质跟那天在宠物医院见到时有些相似,但细看又有不同,似乎比上次多了些清淡和疏离。
关上门,两人对视,温书瑜很有礼貌地问候:“…你好。”
第3章
陆知让也说:“你好。”
他朝着对面的位置微扬下巴,“坐。”
温书瑜坐下,有服务员进来询问点菜,她对这里不熟,也没有忌口,便让陆知让点。
服务员出去之后,两人大眼对小眼,又是一阵沉默。
坦白讲,这应该是温书瑜相亲经历中,男方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一次。
但莫名其妙的,气氛却是最尴尬的一次。
……
安静好半晌,温书瑜先开口:“阿拆恢复得很好,昨天去拆线了,不过不是我带它去的。”
陆知让点点头,依旧是较温和的语气:“那就好。”
窗户开着,有暖洋洋的风飘进来,落在花瓶上,吹得花瓣一动一动。
温书瑜再找不到别的话题,也决定不闲聊,轻咬咬唇,看着他问:“…陆医生怎么会,需要相亲?”
陆知让坦言:“家里催得紧。”
姜晚缇一直在不停歇地给他介绍,这锅甩出去,最终还是得由他来接。
简言之,既然答应了,他总不能一个都不见。
温书瑜错愕一瞬,不太确定地问:“那你本人,对相亲或者结婚是持什么态度呢?”
如果压根没这方面打算,那他们其实也不用再浪费时间…
陆知让默了两秒,扯扯唇角,嗓音清润好听。
“不着急。”
他顿了下,缓慢道:“但也不算排斥。”
温书瑜松一口气,点点头:“其实我也是。”
陆知让以为她也是被家里人催,没再多言。
姜晚缇给他介绍了很多,但出来见面的却还是第一个。
第一次相亲,他也不知道这种场合应该说些什么。
不论说什么,似乎都有一种没话找话的感觉。
好在,温书瑜先开口:“陆医生平时,工作忙吗?”
陆知让回答:“还好。工作日在公司,周末一般会在宠物医院。”
“你呢?”
温书瑜说:“我六月才毕业,目前还在找工作。可能会去高校,也可能进研究所。”
陆知让微微颔首,表示听到。
温书瑜还想再问,但也觉得探听过多有些冒昧,还是放弃。
先前相亲的时候,有位男士像讯问嫌疑犯一样盘问她的家庭背景、资产状况、成长经历等等。
虽然能够理解,但那只是第一次见面,她未免会感到不适。
过了会儿,温书瑜想到一个不会唐突和冒犯的话题。
“陆医生,你头像里的猫和狗,是你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