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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难题。

“班纳特先生,我真心请求您的帮助。玫瑰庄园的情况不好,在我反复核查后,有了两个坏消息。第一,今天上午发生的血案,确实是死人作案。”

布兰度:“您的意思是确定棺材里躺了两具尸体?”

汉尼夫重重点头,“对,确定了。逃走的高个子尸体叫艾尔·桑德斯23岁,矮个子被砍头的叫拉尔马·亚特24岁。”

这次详细说起了尸体的来源。

在决定准备举办古物展览后,计划在刑具展厅放尸体增加气氛。

汉尼夫随时留意尸体市场的情况,尤其是密切注意类似济贫院等地方,那里会出售新鲜死尸。

由于展出要持续一个月,尸体可能撑不了三十天不腐,他还想好了一周更换一批,而且专门去了解过如何给尸体防腐。

3月24日,开展前一天的上午,他从华盛顿两家济贫院分别购入了桑德斯与亚特的尸体。

死者身前均有先天心脏问题,身体一直不好。在济贫院住了几年,都被认为活不过三十岁。

一个在22日中午死亡,另一个在23日中午死亡,放在了停尸间内等待处理。

汉尼夫将其买来,依照事前准备操作。

先给尸体涂抹防腐剂,换上新的衣服,放入了便于展示的玻璃棺材里。

顾虑到尸体外露脸部可能会吓到游客,还特意盖了一块黑色薄布。

之所以能确定展会血案由两具死尸造成,是严查了每一个环节。

包括且不限于每日防腐记录了尸体变化,确认遮尸布遮盖无碍,而且也查了现场的无头尸体就是死尸亚特。

不仅是身形,还有无头尸皮肤上的防腐剂残余、身前的疤痕、天生的胎记等,都能与亚特一一对上。

“今天十点开展。09:55,服务生进行了最后一轮检查。在那之后,展览厅内每个时段至少有四名工作人员同时在场。

大概10:05,第一批客人进入六号展区。没机会让玻璃棺材内的尸体被调包。”

汉尼夫倒也希望是尸体被换成活人。活人杀人是刑事凶案,死人杀尸又算什么?

他反反复复,前前后后,审查了庄园内的员工们。

最后不愿意相信,却是不得不得出荒唐结论——真是死人做的。

因此,他必须向外求援。

布兰度沉思片刻,暂无头绪。

问:“您说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四号展区失窃了。”

汉尼夫说起这事不免愤怒,“也不知道是谁趁火打劫,把11块宝石原石给偷走了。”

四号展区,展示的是地质历史。

六号展区诈尸血案发生后,消息似瘟疫急速传播,很快让其他几栋楼也乱了。

四号展区一楼的展览室,有一个玻璃柜子被打碎。

其中装的是没有切割打磨的宝石原石,被偷的是红色系原石。

汉尼夫递出清单,“就是这11块原石不见了。”

布兰度看了清单,其中最大一块原石有成人拳头的大小。“失窃原石总计价值多少钱?”

汉尼夫:“展品原石的品质不算上乘,但加起来少说也有一千英镑。”

布兰度:“只有这一起失窃?其他展区有被盗吗?”

汉尼夫摇头,“没有。其他展区最多是展品掉在地上受损,没有被偷走。”

问题来了。

这起失窃案是有人趁乱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与诈尸相关呢?

布兰度想到那枚「情人眼」戒指。

展会失窃的物品不是别的,偏偏是珠宝原料,而死尸逃跑方向上出现一枚私人定制的戒指,其中会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制造一场诈尸血案,是为了引发混乱,便于盗窃宝石原石?

然而,这种等级的混乱制造难度也太高了些,技术含量爆表了。

布兰度追问:“展会内最贵的藏品是什么?没出问题吗?”

汉尼夫:“最贵的藏品也在四号展区,在三楼,是一套钻石珠宝。包括项链、耳饰、手链与戒指。

其主石是稀有的黄钻,那一套可以抵得上本次展览的全部展品。它完好无损,没有出任何问题。”

布兰度意识到其中怪异。

如果要偷,为什么不偷最贵的呢?反而偷没切割打磨的原石?原石有什么地方更吸引人吗?

游学团众人商议一番,接下了调查韦兰家诈尸血案的委托。

先从案发地与尸体来源查起。

玫瑰庄园展区面积颇大,全面的现场勘察无法在一夜之间完成,预估需要两三天时间。

摩根教授则是对被砍头的死尸亚特进行详细解剖。

由此又扯出另一个调查方向,防腐剂从哪里来的?会对尸体造成什么影响吗?

多线推进,分头行动。

三天过去,仍旧没有突破性发现。

摆在面前最易接触的线索是无头尸,却因亚特死后立刻被防腐处理,对他的死亡时间推断受到了影响。

这三天,华盛顿对诈尸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非要说有什么好消息,就是没有第二起类似事件出现。

布兰度在勘察玫瑰庄园之余,没有忘记查阅报刊。

不只是华盛顿当地报纸,相邻几州的也都看了。从三月初至今,不曾有人刊登寻找戒指的告示。

莫非那枚「情人眼」不是无意遗失?而是被故意丢弃,其主人没想再寻回?

3月30日,夜间十一点半。

布兰度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脑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今天回酒店前,汉尼夫捎来确切消息。

老韦兰对家族内部进行了排查,确定狼骨消失、死尸杀尸与原石失窃都不是韦兰家人做的。

韦兰家的老家主长舒了一口气,不是家族内部恶意斗争就好。

紧接着,他却更加警惕。一而再,再而三,围绕着玫瑰庄园展会的问题接二连三。

三件事是独立事件吗?

亦或有另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中?

布兰度不再多想这些问题。

吹灭油灯,而她只拉了三分之二的窗帘,让月光透窗斜入卧房。

在闭上眼睛前,她环视了房间一圈。

门反锁了,窗户是紧闭的,房屋与外界的通道就剩下壁炉的通风管。

春季无需点燃壁炉,壁炉口被她用一张编织细密的网给封住了,网上挂了一只铃铛。

夜深人静。

酣睡时分,异变突生。

“叮铃!”

铃铛声突然炸响,似利刃刺破了一室安宁。

昏暗中,布兰度倏然睁眼,望向声音来源处。

不知何时,一只三角形的蛇头正贴在壁炉口的网面上。

月光惨白,蝮蛇吐信。

这条毒蛇铜头蝮应是从烟囱来的,正在试图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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