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什么城西庄子上的管事,而是这县衙的捕头,奉县丞叶大人的吩咐前来查案,现如今查到你的头上,你最好还是乖乖说了实话为好。」
「民妇当真不识得沈仓和孟大海两个人。」
廖氏脸色白得如纸一般,「民妇素日安分守己,深居简出,又是自己一人独居,平日不过是出去买买菜蔬饭食,跟街坊四邻偶尔说说话,怎会认识那种地痞无赖……」
「我可不曾提及这二人是做什么的,你又如何得知他们二人是地痞,既是不识得,又怎知他们平日行事无赖?」
捕头质问的话一出口,廖氏一双腿已是抖得有些站立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衙门,再想说实话,便没这么轻巧了!」捕头挥了挥手,「带走!」
他身后几个便衣衙差忙走上前,将此时吓得已是呆如木鸡的廖氏拖起来往衙门走。
捕头在后面大步跟上。
留下桂氏呆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里头走。
廖氏被衙门带走之事,在半日之内,传遍了整个巷子。
「廖婶子好端端的怎么被衙门带走了?」
「我听桂婶子说,衙差去的时候问廖婶子认识不认识张槐花还有沈仓和孟大海呢。」
「这张槐花给苏记下过巴豆水,沈仓和孟大海是不是就是先前想掳劫苏姑娘结果错掳了青葵,又被青葵揍成猪头那两个人?」
「就是那俩杀千刀的!」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听说这仨可都说是别人给了银子指使他们做的,莫不是指使他们的人就是廖婶子?」
「不会吧,廖婶子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怎么要对苏姑娘下这样的狠手?」
「就是啊,没听说廖婶子和苏姑娘平日里有什么过节啊,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有冤雠?」
「事事难料,兴许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吧。」
「哎,我说,这廖婶子家的任建柏今年年岁也不算小了,好像一直没说亲呢,那廖婶子又记恨苏姑娘的,该不会是因为任建柏看上了苏姑娘,廖婶子不愿意,这才……」
「这廖婶子是脑子被门夹了不成,那苏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银子有银子,做生意可是正经一把好手,我听说苏姑娘盘下来的酒楼下个月就要开业了,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她还嫌弃?」
「就是说,不知足呢!」
「哎哎哎,你们也别瞎说,我都没见过任秀才跟苏姑娘说过话,两个人各自都没上过对方家门,都是还没定下婚事的年轻人,别到时候再被传言闹得婚事不好说,那可都是你们的罪过了。」
「是是是,不能瞎说……」
这样的话,在傍晚的时候传到了苏玉锦的耳中。
对于廖氏被抓之事,苏玉锦倒不意外。
至于为何不意外,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
兴许是因为那日廖氏来借擀面杖时眼神不大对的缘故?
第二日的时候,衙门来了人,说是审理廖氏一案,请苏玉锦这个当事认到衙门见证。
案件审理按此时衙门的流程来走,县丞叶永望按程序问询,一旁有人记录证词,双方签字画押,叶永望给出最终判决。
因为头天晚上廖氏便被关入大牢,被简单问询过的缘故,此时廖氏对于指使张槐花和沈仓、孟大海二人针对苏玉锦之事供认不讳。
但究其缘由,廖氏给的回复是,自己曾有一个夭折的女儿,苏玉锦与她的模样略有相似。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早早夭折,并不能在这世上存活,但苏玉锦却可以过得如此轻松惬意,她心中便满都是恨意,只觉得是苏玉锦夺走了自己女儿的命格,因此想将苏玉锦身败名裂,甚至想将她赶出青河县。
这个理由,在叶永望看来有些牵强。
但无论他如何用刑,廖氏给的回复依旧如此,再无其他。
且廖氏此时已经认罪,叶永望也传唤了此时还在大狱之中的沈仓和孟大海,二人通过声音,认定廖氏便是那位妇人,至于缘由究竟是不是这个,论理来说,没那般重要。
叶永望迟疑片刻后,拍了手边的惊堂木,「退堂!」
「民女拜谢叶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苏玉锦跪拜行礼。
廖氏指使人行凶,被判了流放之事,再次传遍了整个巷子,更在接下来的几日,传遍了整个青河县。
有第三更哦,会晚一些,写完就发~
推荐作者连载轻松种田文《农门相公是锦鲤》
第49章 麻婆豆腐(三更求订阅)
众人感慨廖氏的心思歹毒,感慨她行事诡异,更感慨的是任建柏的可怜。
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竟是摊上了这么一个精神不正常,心理阴暗的娘,为了自己的变态心理,不惜花光任建柏给她的孝敬钱,更是置任建柏的前程于不顾。
任建柏原本明年的秋闱,往后的光辉之路,生生被这般断送。
「任秀才,当真是可怜人……」
这是青河县近期人在茶余饭后,时常摇头叹息的一句话。
不但在看到廖氏从前所居住的宅院叹息,看到县学时叹息,甚至在翻看书本,瞧到任何字时都会叹息。
当真是可怜啊,摊上那样的娘!
「哎!」艾草也是长长一声叹。
「你这般唉声叹气地做什么,难不成也觉得那任秀才可怜?」柳妈妈一边择韭菜,一边瞥了艾草一眼,而后顿了顿「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任秀才的确也是个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娘。」
「咱们本朝科举制度原就严格,直系血亲两代若有违法犯罪者,皆是不能再参加科举,听说任秀才今年科试时考了前十呢,明年秋闱必定是会考上举人出仕为官的,这般便算是全完了。」
「哎……」柳妈妈叹了口气。
「柳妈妈感慨这个做什么?」艾草挠头,「廖氏心思歹毒,任秀才既是她的儿子,朝廷法纪如此,他也是没办法,虽看着可怜,却也与咱无关。」
「若是仔细论起来,廖氏想着害咱们姑娘,他任秀才既是廖氏的儿子,咱们不连带着记恨他已是不错,哪里还有替他惋惜的道理?」
「我只当是你在惦记这事儿感慨,结果不是?」柳妈妈脸色顿时有些尴尬,「结果说来说去,到是我多想了。」
「说罢,你这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又是因为什么事情?难不成因为今儿个晌午时姑娘亲自下厨做的水汆丸子,你没吃够?还是因为晨起大勇送来的杂粮煎饼你吃了两个没吃饱?」
艾草,「……」
「我哪里就是那么贪嘴的人了?」艾草撇嘴,「不过就是看姑娘成日因为酒楼的事儿忙碌,人都瘦了一圈,加上这入了冬后二爷便没再来过,心里实在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