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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略收拾了一番后,二人乘坐马车一同出了门。

戏园子县城东边,离闹事略偏远了一些,但地方宽敞,门口也方便停靠马车。

见贺严修和苏玉锦二人从一辆十分不俗的马车上下来,戏园子的伙计已是迎了过来,请了二位到楼上的雅间去坐。

奉上热茶和各色茶点,伙计笑道,「离戏开场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还请二位略等上片刻。」

接着又端了一盘剥了壳的松子过来,「瞧着二位眼生,兴许是头一回来这里,这是铺中送的,二位别嫌弃。」

戏园子的收益,除了这茶水点心,更多的是客人给戏班子的赏钱。

像贺严修和苏玉锦这种穿戴不俗的,想来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姑娘的,待会儿看戏看的尽兴,这赏钱必定不会少。

这送的松子仁儿,也不过是刷个好感度罢了。

「这戏园子到是会做生意。」贺严修笑道。

「二爷说的是。」

苏玉锦话音落地,便听着隔壁一阵椅子拉动,似有人落座。

「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那任建柏任秀才的事儿……」

《群英会》是根据三国演义片段改编的传统京剧,本文架空,不过多考究这京剧出现的时间~

第57章 相公来了

「这任秀才咋了,不是说他那个不着调的娘起了歪心思要害旁人,所以这任秀才再不能参加科举?」

「就是这个事儿,原是这样的,只是我听说,那廖氏,并非是任秀才的生母!」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一个亲戚在衙门里头当差,亲口告诉我的,还说那廖氏其实原本不过就是任秀才家中的一个奴仆,照顾任秀才自小长大,也算的上是尽心尽力,任秀才心中对廖氏尊重,在父母去世之后更是将廖氏当了亲生母亲一般孝敬,又怕廖氏心中别扭,对外便称是自己的母亲,算是给上廖氏几分的体面。」

「这廖氏既然并非是任秀才的生母,那廖氏所犯之事,自然也就不会影响任秀才的前程了。」

「正是如此,所以那任秀才现如今又去了县学读书,筹备明年秋闱之事呢。」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任秀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平日里为人也是风评极佳,倘若真是因为长辈的事儿不能科举,实在可惜的很,这下子倒是让人少了些遗憾。」

「是呢,正是这个理儿……」

「……」

苏玉锦听了个分明,心里也是有些惊诧。

这廖氏,竟然不是任秀才的亲娘,只不过是一个照顾任秀才长大的奴仆而已。

这到是出人意料的很。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好像又有些不对。

廖氏既是照顾任秀才从小长大的奴仆,那自然是在任秀才幼时便到了任家,依廖氏的年岁来说的话,所谓早些年的夭折的女儿,应该是到了任家后怀上的?

是外头有了情郎,还是说……

都说高门大户里头内宅私事最是混乱,据说这任秀才似乎是出身耕读世家而已,不曾想也有这样的事情。

果然现实生活,远比小说更加狗血,丰富多彩啊。

苏玉锦一阵感慨。

戏台子上一阵锣鼓声开场,字正腔圆的角儿便登了台。

《群英会》原就是个热闹的戏,角儿又多,词儿更是铿锵有节奏,再加上三国原就是寻常百姓都耳熟能详的故事,饶是白丁百姓,也能说上几句枭雄曹操,东吴周瑜,三顾茅庐之事,所以此时的《群英会》听得众人也是津津有味,热血沸腾的。

喝彩声随着锣鼓响器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有人时不时地便往台上扔些铜钱散碎银子的,以示对戏文的认可。

更有些出身高,又讲究规矩的,则是赏赐个荷包扇坠的,交由这戏园子里头的伙计,送去给戏班子,以示对这出戏的认可。

苏玉锦看的津津有味,也觉得戏班子上的人各个都唱的极为卖力,也有心想给个赏钱,可贺严修坐在那如老僧入定似的并无任何反应,也不好越过贺严修自己去打赏。

「二爷。」

苏玉锦踌躇了好一会儿,满脸都是狗腿的笑,「二爷觉得这戏唱的如何?」

「极好。」贺严修微眯了眼睛,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跟着节奏轻轻叩了两下,头更是跟着那曲子的节奏晃了两晃,「尤其是那唱周瑜的小生,尤佳。」

那小生身形颀长,气质不俗,即便是此时涂着浓厚的妆,也能瞧得出来唱这小生的人必定是个模样不错的年轻后生。

更难得的是,对着鲁肃和诸葛亮的老生角色,反倒是通过自己的唱功力压了几分,真正是用实力来说话的。

苏玉锦也觉得这小生唱的好。

但若是旁人夸赞这小生,苏玉锦倒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得知了贺严修这不为人所知的癖好,这会儿再听到贺严修夸赞这小生时,这心里倒觉得有几分别扭。

「咳……」

苏玉锦觉得自己脑子里头全都是不干净的东西,忙晃了晃,「二爷说的是,婢子也觉得那小生唱的极好。」

重重的咬了最后「极好」这两个字。

且音调略略上扬,夹杂了几分促狭意味。

贺严修顿了顿,招手让兴安过来,「这戏唱的好,给上十两的赏银吧。」

兴安得了吩咐去打赏钱。

有了贺严修在前,苏玉锦也扔了些铜钱过去。

戏园子的伙计见状,又送了一壶上好的茶过来。

戏咿咿呀呀地唱,眼瞅着到了整出戏的高潮,整个戏园子喝彩声此起彼伏,热闹不已。

离这里不算远的县衙大牢,此时也颇为热闹。

因为任建柏拿了银子和好酒好肉来,说是想着见一见廖氏,说上几句话。

青河县一向算的上太平,这县衙大牢里头,经年累月的也关不了几个人,一半多的牢房都是空的,今年陆续进来几个,又出去几个,但满共也就用了三间。

而这三间里头,一个是个无人管的鳏夫,一个住着那沈仓和孟大海,亦是家人觉得丢脸,恨不得断干净关系,家人自是不来探望的。

可以说这些个当差的,长年连油水都没见到过,这会儿任建柏既是来孝敬打点,出手也算不俗,大坛子的酒,整个的卤猪头肉,连给的那银子掂着都沉甸甸的。

任建柏懂事,那些衙差们心里高兴,加上任建柏原也是读书人,往后保不齐也是个做官的,这会儿行个方便,也算结个善缘。

再来,这廖氏犯的也不是杀头的死罪,只是要等着来年春日去流放,暂时收押在大牢之中,也是可以探视一二的。

于是,牢头收下了任建柏送来的所有东西,亲自引着他到了大牢中。

「有劳了。」眼看牢头打开了那牢门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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