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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忙去取了苏玉锦放银针和脉诊的小箱子过来。

主仆二人忙跟着连翘往周家赶。

到了周家,一路穿过几道门,到了周若毅所住的梨落院。

李氏已是在院门口等着,忙迎了过来,「苏姑娘来了。」

「是如何病倒的,细细说来。」苏玉锦道。

「今日夫子生病告假,毅儿不曾去上课,只在家中温习看书,待吃罢晌午饭后,便在房中歇了中觉,起来后在那里练字。」

李氏急忙回答,「我见他忙着,便回了自己院子,跟连翘一并做些针线的活计,结果不多会儿的功夫,有人来报,说是毅儿晕倒了!」

「我询问了郑妈妈和身边几个伺候的人,都说并无什么不妥,毅儿在那好端端的写字,突然便昏过去了。」

无缘无故晕倒,莫不是是心疾?

苏玉锦拧眉,「我先去看一看。」

「苏姑娘跟我来。」李氏一路引着苏玉锦倒了周若毅的卧房。

此时的周若毅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亦是十分微弱。

苏玉锦拿了周若毅的手腕来诊脉,片刻后又查看了周若毅的前胸,脖颈,手臂,以及双目的瞳孔。

综合来看的话,似乎是过敏,而且因为过敏严重,出现了休克的症状,倘若医治不及时,会有性命之忧。

苏玉锦脸色沉了沉,忙将银针拿出,在周若毅的脑袋上方,两只胳膊,肩膀,胸口,乃至双足处,皆是扎上了针。

而后,快速写了两张方子出来。

「这一张,所有的药材碾成碎末,用香炉来焚烧,这一张方子熬制成浓浓的汤药,混上三钱黄酒,喂毅少爷喝下。」

苏玉锦又补了一句,「务必要快!」

「是。」李氏忙吩咐人去做。

周家是长年做药材生意的,家中长年预备着许多现成的药材,苏玉锦所开的方子药材虽然种类繁多,但并不算特别名贵,一时都能寻得到现成的。

不过多时,这两样东西皆是准备好。

香炉里焚烧着药材,散发出来幽幽的气味,这气味有些发苦,也有些刺鼻。

苏玉锦将那香炉往周若毅床边略放了一放,确保他能呼吸到足够的药量。

待汤药熬煮好,则是由李氏来抱着周若毅喂食汤药。

周若毅昏迷着,喂食的汤药,大半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李氏拿碗接着,再耐心地用勺子接着喂。

那汤药眼瞧着不见少,李氏的双眼已是模糊。

毅儿是她的命根子,更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支撑,若是毅儿有个三长两短,她必定也要是跟着去的。

李氏心绪浮动,人也是一度哽咽。

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哭的。

李氏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继续耐心地喂药。

喂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这药差不多进去了三分之一。

「差不多了,药原是分量重,也是估量着他喝不下去,这些已是差不多可以了,等上一刻钟,我再把脉。」

李氏听苏玉锦这般说,这才松了口气,也才慌忙搬了软凳给苏玉锦,吩咐连翘去泡茶,「苏姑娘快歇一歇,事发突然,着实也有些照顾不周。」

「夫人言重了,夫人担忧毅少爷的病情,一时顾不上,也是人之常情,且你我之间的关系,不必讲这些虚礼。」

苏玉锦略等了等,待一刻钟后,替周若毅再次把了脉,将其中的几枚银针拔掉后,换了穴位来施针。

再一刻钟后,又换了几枚。

苏玉锦再次把了脉,又瞧着周若毅的脸色略恢复了些许血色,神色这才和缓,「应该无碍了,估摸着一两个时辰人便能醒。」

「刚刚焚烧的药再来一副,若是一个时辰不醒,便再熏一次。」

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的李氏忙吩咐了人去做,又问苏玉锦,「苏姑娘可知小儿是得了什么病症,为何会突然如此?」

「毅少爷身体还算康健,并无什么大病,只是这次毅少爷如此,是因为过敏严重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

苏玉锦问,「这毅少爷平日对什么东西过敏,你们可知晓?」

「对梅花过敏。」李氏回答,「只要看到梅花,闻到梅花气味便觉得浑身难受,倘若触碰到身上便会起红疹,所以我交代过府内上下断不可有梅花出现,更不得有梅花相关的吃食。」

「自毅儿两岁时发现对梅花过敏起红疹时,府内一向都严格按我说的来做,并未出过什么岔子,苏姑娘说她是对梅花过敏?」

「正是。」苏玉锦点头。

「可刚刚葛大夫说,少爷应该不会是过敏,因为身上并不曾出了红疹。」一旁的郑妈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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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谋害

「且少爷的饮食老奴都一直紧盯着,并未出现过任何有关梅花类的吃食,更没有用过跟梅花沾过的水什么的来泡茶煮饭什么的,连我们伺候的几个人身上也绝对不会沾染是梅花气息。」

「再者,从前少爷过敏时,是当场发作,但这次少爷饮了最后一盏茶后,隔了小半个时辰才发作昏倒,老奴思量着,少爷应该不是过敏才对。」

郑妈妈诧异询问,「苏姑娘当真是没有看诊错?」

「没错,的确是过敏。」苏玉锦十分笃定,「这过敏发作的时间,原就是从当场到半个多时辰不等,这算是十分寻常之事。」

「至于郑妈妈所说的不曾出疹子之事,也属寻常,过敏症状原就每次不同,不见得每次都出红疹,但毅少爷此次不曾出红疹,倒是因为毅少爷提前服用过能够压制过敏出红疹的药。」

李氏眼皮子顿时跳了跳,「苏姑娘的意思是……」

有人想要害周若毅。

既让周若毅过敏,却又提前让其服用了压制红疹的药,这分明是为了迷惑来看诊的大夫,让其不能判定是过敏,治疗起来自然也就不会对症。

过敏原就是容易伤及性命之症,若是迟了,这周若毅便也就救不回来了。

就像方才,葛大夫便没能瞧出来……

也幸好有苏姑娘在,才让周若毅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李氏咬了咬牙,怒气几乎冲到了脑门,「把今日伺候在毅儿身边的人全都叫过来,逐一问话!」

「还有厨房之中负责饭食,院中烧水的粗使丫鬟婆子,一个都不许少,统统都问一问,今日都做了什么事,所有经手的东西全都是从哪里来的,务必要问的仔仔细细,不容有分毫遗漏!」

能对周若毅下手的,必定是他身边的人,必须得一个一个地全都仔细审问清楚!

「夫人倒也不必如此麻烦。」苏玉锦道,「那压制过敏的药有一种十分独特的性能,哪怕用油纸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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