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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来,只因这苏姑娘的父亲苏怀义曾经帮过我的忙,算的上是故交,只是苏家后来突遭变故,苏怀义便带着全家南下避难,再然后便没有了音信。」

贺严修沉声道,「多年后我偶然听闻苏怀义之女苏玉锦流落烟花之地,便将其救出,安置在青河县,并多加照顾,也算是报答当年苏家对我的情谊。」

「时常去探望小住,也是因为念及其现如今是寻亲不得的孤女,好让她心中安定,觉得略有依靠罢了,至于苏姑娘那……」

「大约也是觉得我于她有救命之恩,所以时常伺候饮食起居作为回报,除此以外,并无其他。」

「原来如此。」陆雯静恍然大悟,头也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

片刻后却又歪着脑袋,「咦」了一声,「不对啊,可我亲眼看到过你在苏姑娘的房中……」

同床而眠。

而且动静不小!

床都要晃散架的那种!

咳!

贺严修握了握袖中的手指,没好气地看了陆雯静一眼。

为何要在意那么多的细节!

「那……」贺严修压低了声音,「此事旁人并不知晓,哪怕家中祖母都不知。」

「是因为早些年间我骑马之时不慎摔落,伤势极重,虽然后来养好了伤势,却因为伤及后脑的缘故,失去了味觉数年,好在苏姑娘医术高明,能够为我医治,所以那日只是苏姑娘在为我施针医治而已。」

「不但如此,我平日时常去青河,除了常去看望苏姑娘以外,也是为了让其为我治疗丧失味觉之症,就连去河东府时,也是因为需要治疗,不得不邀请苏姑娘与我一同前往。」

「结果我在河东府受了伤,又不得不时常去叨扰苏姑娘……」

「原来是这样。」陆雯静再次点了点头,在沉思片刻后,一脸认真地看向贺严修,「表哥没有骗我吧?」

贺严修,「……」

这熊孩子!

「自然不会骗你。」贺严修一字一顿,说的斩钉截铁。

怕陆雯静仍旧不信,又道,「你若是不信,去问一问苏姑娘便知。」

「且这原本便是实情,又何须在这件事情上撒这么大的慌,又何须专门骗你?」

那倒是。

陆雯静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跟着点头。

先不说倘若说谎的话,极其容易被揭穿戳破,且倘若苏玉锦当真是贺严修的外室,无论是要接进府中,还是要打发走,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外人更不会拿此事说三道四。

的确如贺严修所说,他没必要撒这样的慌。

再者,贺严修既然有让她去跟苏玉锦对峙查验真伪的勇气,想来此事的确如贺严修所说。

苏玉锦并非是外室。

而贺严修也不过是因为故交的缘故,对其多加照拂看顾而已。

「我是因为苏家先前对我有恩情,我救助苏姑娘不过是为了还人情,但苏姑娘却心存感激,对我十分尊重而已,又看在你是我的表妹份上,对你也十分敬重,但凡她能做到之事,皆是一一满足而已。」

贺严修又道,「你若是时常去叨扰,拿出一副主子的派头,反而有携恩索惠之意,让人诟病家教品行。」

怪不得先前她去时,表哥那般嫌弃她,原来是考虑到这一层。

家中位居高位,自然会被一些言官御史盯着纠错处,而她是陆家嫡女,也是这一辈唯一的女儿,自然需得多加注意,不能让人有可诟病之处。

表哥久在官场,对这些自然会更加敏感在意。

「我明白了。」

陆雯静满脸严肃。

兴安:二爷最近说谎不脸红的本事见长……(小声BB)

第186章 脑子不够用

更是头点如捣蒜,「表哥尽管放心,眼下我既然已知道苏姑娘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再去叨扰麻烦苏姑娘了。」

「嗯……即便是真的要去苏姑娘那,也必定是去做客的规矩,不会失了礼数。」

贺严修,「……」

看来还是惦记着去。

不过态度会不一样,那也能好上一些。

「这是最好。」贺严修神色和缓些许,「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言罢,挑帘上了马车。

目送贺严修的马车走远,而且是前往户部的方向,陆雯静翻身上马,依旧是往贺家而去。

有关苏玉锦并非贺严修外室这件事……

必须得告知姑母才行!

陆雯静心中焦急,这手中的马鞭也是扬的老高。

马蹄声急,惹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二爷,陆小姐往家中去了。」兴安抬眼张望一番后,小声回了一句。

「嗯。」贺严修在车厢内轻轻点头。

兴安满脸担忧,「这陆小姐素日里最不稳重,二爷跟陆小姐说这些,只怕……」

要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就是知道她那个性子,才要让她知道。」贺严修道。

「啊?」兴安有些丈二的和尚,更是挠了挠后脑勺,「可是这样的话,只怕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流言,又要开始了。」

又要开始说二爷好男风……

甚至还要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到过一般,让人生厌的很。

「无妨,过段时日便也就没有了。」贺严修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句。

嗯?

兴安越发有些诧异,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二爷的意思是……步锦姑娘?」

因为安置贺严德那个大着肚子的外室,这段时日,兴安也听到了一些流言。

有关步锦是二爷置在外面的外室这样的无稽传言。

虽说这件事并不属实,但既是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倒是可以让另外一些不实的传闻不攻自破,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二爷所说的流言消失,大约说的是这一层?

「蠢才,蠢才。」

贺严修摇头叹息了好一会儿。

这个兴安,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许多年了,怎的这脑子还是只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不往正经事上多想一些。

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是因为待事实摆在面前时,它毫无立足之地。

这个事实,怎会需要另外一个幌子做支撑?

到了这个地步,兴安竟是还看不出来他这个主子的心思不成?

贺严修心里有些烦躁,也懒得跟兴安多说话,只住了口,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兴安,「……」

二爷突然不理他了。

是他说错话了吗?

可是……哪儿错了嘛……

二爷你能不能明示一番?

他的脑子这会子确实感觉有些不够用……

——

陆雯静到了贺家,连口水都顾不得喝,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外加绘声绘色地跟陆氏学了一遍嘴。

末了又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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