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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换药之嫌,百姓们只怕不肯答应,还要怪责朕这个皇上刁钻阴险。」秦毅澍有些担忧。

「这便是微臣要说的重点了。」贺严修道,「田税原本每亩地固定要收二成的银钱,无论这户人家田地多少,皆是这一刀切的政策,对寻常百姓而言负担过重,而对许多富户地主来说,却又无影响,更会将这租户的税金上涨,微臣以为,不如将这田税的收取方式,改上一改。」

「以每家每户的人丁为基数,看每家每户每人能合上的田地亩数,若是人均一亩地的人家,只收取一成田税,若是三亩以上,收取一成半,若是五亩以上,可收更高一些,最高五成封顶。」

「这样一来,寻常百姓可放心多买些田地,而那些有心想着依靠田地剥削旁人的地主,也不会只想着以田地来压榨取富,长此以往,倒也能够避免田地集中在富人手中,百姓越发难过的状况。」

「这个主意不错。」秦毅澍连连点头,「你且着人仔细商讨,算出各个省份所缴纳税银,统计各个省份的田地亩数,定一定这田税的收取办法。」

「是。」贺严修应下,「对,微臣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

「你说。」秦毅澍因为贺严修拿出来了一个极为不错的税收改革办法,此时正在兴头上,语气也比着方才和缓许多。

「皇上赐婚旨意一下,微臣便要开始筹备婚事,彩礼等物,微臣大龄才婚,许多事情马虎不得,尤其是给平安县君置办的凤冠霞帔,微臣更是颇为重视。」

贺严修道,「凤冠上素来都会缀上一颗珍珠,可微臣翻遍库房,寻遍整个京城,也不曾找寻到一枚合适的。」

文中税法改革,借鉴摊丁入亩之法,但并不完全,大约会有漏洞,请勿考究……嘤嘤嘤,月底了,月票能不能多一些呢,距离前一百名还差很多的说

第433章 江山易改

「微臣想着,这普天下最好的东西,必定都是在皇上手中,所以微臣斗胆,想请皇上赏赐一二。」

秦毅澍,「……」

就不能在这个时候觉得贺严修能够正经!

这世间重情的人他见的不算少,朝中夫妻伉俪情深的大臣他也知道许多,许多人年轻时候因爱生出来的许多轰动事他也略有耳闻。

可哪一个,也不像贺严修这般。

满脑子装的全是平安县君还有成婚的事!

不过说这话也不大对,到底贺严修也惦记着户部税收改革之事,也算是费了心思的。

那就是正经事占了三成,剩下七成全是平安县君!

「既是你开了口,朕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前些时日进贡的合浦明珠,虽不如东珠名贵,但圆润硕大,光华灿烂,最是适合做凤冠所用,便赏赐给你一斛吧。」

这句话,几乎是秦毅澍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贺严修自然瞧得分明,急忙叩拜谢恩,「皇上隆恩,微臣感激涕零。」

感激涕零?

没看出来!

秦毅澍直冲贺严修摆手,「没别的事就跪安吧。」

来这里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上上下下讨走了那么多的赏赐,秦毅澍实在不知道,若是再将贺严修留上一会儿的话,还要再被他讨什么走。

他虽是皇上,背后靠的是整个国库,可现如今的状况,皇家也没那么多的余粮啊。

总之,赶紧撵走为是。

贺严修见正事说的差不多,赏赐也讨的差不多,见好就收,没有丝毫迟疑,「微臣告退。」

从崇阳殿出来后,贺严修一路往宫外走,刚刚到了宫门口,便遇到了秦霈鸣的马车。

而秦霈鸣下了马车,看到从里面出来的贺严修时,先是一愣,接着眯了眯眼睛。

从前看贺严修是一百个不顺眼,可自从那件事后,他倒一下子想通了。

任他现如今如何风光,如何嚣张跋扈,只待水到渠成的那一日,终究都会被他踩在脚下,求他饶命赏赐。

单是想一想,便觉得无比解气。

秦霈鸣心中畅快,看到贺严修时,忍不住张口,「贺侍郎这是刚刚面圣归来?」

原是仇人,尤其对方有觊觎苏玉锦之心,贺严修看秦霈鸣也越发不顺眼,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也不打算与他打招呼。

可秦霈鸣竟是先给他打了招呼,这实属让他意外。

而且,秦霈鸣这会子入宫要做什么?

贺严修停了脚步,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正是,世子也要入宫?」

「来看望大殿下。」秦霈鸣道,「本世子虽身为世子,可实际并无官职,比不得贺侍郎每日忙于政务,本世子也只能记挂些兄弟情谊了。」

「说起来,近日总不见三殿下,听说其身子不适,眼下可大好了?」

贺严修拧眉,上下仔细打量了秦霈鸣一番。

从前秦霈鸣每每看到他时,双目喷火,大有一副恨不得食其肉之感,现如今竟是能够站在他的面前,心平气和地说话?

而且是面容和善,就连眼神之中也透着浓浓的沉静,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若非要从秦霈鸣现如今的表情中分辨情绪的话,贺严修觉得,大约看出来了一丝喜悦和得意。

秦霈鸣在得意什么?

得意先前给三殿下使了绊子,让他烦恼了许久吗?

但这些事,早在日前便解决了个差不多……

见贺严修沉默,秦霈鸣勾起了唇角,「贺侍郎怎么不说话,又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并无不妥。」贺严修回过神来,「旁人皆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倒是适用于世子。」

那是自然。

他并非愚笨之人,从前不过是情绪难以管控,浮于表面而已。

现如今得了父王的教诲指点,又经历了这许多事,他自然明白怎么办。

尤其是在能看到未来之后,这心中也是越发沉稳沉静,觉得以前耿耿于怀的事,都变得微不足道。

秦霈鸣笑了笑,「贺侍郎说笑了,方才我已着人去通禀,眼下大殿下已是在等候,便不与贺侍郎说话了。」

贺严修微微欠身,算作行礼。

目送秦霈鸣进了宫门,贺严修在门口站了许久,低头沉思。

「这个亲王世子,当真转了性子。」回去路上,兴安忍不住感慨,「跟从前所见的,简直判若两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子如何早已定型,即便遇到大事偶有改变,却也不至于如此。」贺严修道。

更何况,秦霈鸣并未遇到什么能够让他刻骨铭心的大事才对。

但他眼下隐藏的极好……

只能说一定别有用心。

贺严修忽的张口,「先不回贺府。」

「那二爷去哪里?」

「去拜访安国公。」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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