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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话,似还在耳边回响,让拓跋余此时颇为烦闷。
大巫师来到西缙云国的时间是一年半以前,当时护送大巫师来的是当时大秦国越王爷部下。
拓跋端一直与越王爷暗中勾结,互通情报,对越王爷十分信任。
而据送大巫师来的人交代,大巫师乃南疆人,善制毒用药,能够帮助拓跋端成就大业。
拓跋端当时略试了试大巫师的能力,见其的确是有本事之人,这才将其留在身边,而大巫师在而后的时日发挥了极大的效用,拓跋端也对其十分尊重。
只是大巫师平日一直戴着面具,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拓跋端并不曾见过真容,亦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人,年岁究竟几何。
且这大巫师虽然是越王爷送来的,但究竟其是不是大秦国人,也并不知晓。
但拓跋端却提及了一件极为重要之事,便是这大巫师在西缙云国和大秦国的边境处,有一处落脚的宅院,是拓跋端早先派人悄悄查探得知,大巫师大约并不知道他知道此事。
此时大巫师出逃,有明哲保身之意,大约会藏身在那里。
到了翌日晨起,一众人出发之后,拓跋余便将有关大巫师之事,告知了贺严修。
贺严修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
见其并无太多惊诧和意外,拓跋余反而有些讶异,「贺尚书此时的反应,倒是让寡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起初听闻此事时,心中十分惊讶,而贺严修身为大秦人,在得知大巫师是大秦的越王送过去时,竟然并无太多震惊之意……
「不瞒国主,我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原有猜想,只是不敢确定,眼下听国主如此说,倒是让我越发肯定了几分。」
贺严修道,「但此事还是十分蹊跷,需得等抓到这大巫师,见了其真容才能确认。」
毕竟他怀疑的那个人,早在一年半多以前,就已经死了才对。
眼下竟是还活着,甚至还有这样的本事……
未免蹊跷。
「嗯。」拓跋余点头,「需得尽快派人前往拓跋端所说的那处住所,看看那位所谓的大巫师是否还在。」
贺严修不敢耽误,只唤了杜松带领一队暗卫,按拓跋余所说的地方去找人。
而他们一行人则是按照原计划继续赶路前往雪岳府。
此时的天儿,比月余前送拓跋余前去北仑郡时的天气还要寒冷,途中遭遇天降大雪,不得不停歇了几日,待天晴雪化时,才继续赶路前行。
这般赶了十来日功夫后,路程不过才走了一半。
为早日抵达雪岳府,待雪融化能行走之后,一众人皆是昼夜兼程,不敢有丝毫延误。
为方便赶路,一行人没有赶马车,皆是骑马而行,这样高强度的赶路,使得苏玉锦满脸皆是疲态,大白日里亦是哈欠不断。
「还撑得住吗?」贺严修有些担忧。
「还好。」苏玉锦道,「马匹行走的不算快,倒也不算特别累。」
嘴上这般说,苏玉锦已是又打了一个哈欠。
贺严修笑道,「素日里你总是说我执拗,今日到是也轮得到自己这般,眼皮子都要闭上了,竟是还要嘴硬说不妨事。」
「你既是困成这个样子,还是赶紧歇上一会儿才行。」
歇一会儿?
苏玉锦听着贺严修的话,歪了歪脑袋。
她现在可是在骑马赶路,如何歇上一会儿?
就在苏玉锦疑惑间,贺严修已是朝她伸了手。
几乎是顷刻之间,贺严修已是用力将她两只胳膊架了起来,而后托起她整个人,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只让苏玉锦打横坐在自己前面,贺严修一手勒着缰绳,一手将身形小巧的苏玉锦环在自己的怀中,更是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将苏玉锦裹了个严严实实。
一时之间,苏玉锦依在贺严修温暖的怀抱中,如同襁褓中的婴孩一般,只露了小小的脑袋在外头。
第586章 补偿
虽然这幅模样显得有些羞耻,但的确是既温暖又舒服,让原本疲累且觉得寒冷的苏玉锦觉得浑身都彻底放松了下来。
苏玉锦也顾不得去在意那些所谓的脸面,只将脑袋也干脆彻底埋了起来,只留了鼻孔和眼睛在外头,抱着贺严修的腰肢,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来养神。
这般继续行走了大半个时辰,苏玉锦觉得恢复了许多精神,这会子也没了太多困意,便睁开了眼睛去看沿途的风景。
眼瞧着陆雯静的马匹渐渐慢了下来,苏玉锦下意识地将头缩到那披风里头。
「怎么?」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贺严修低声询问。
「静儿最是要拿咱们两个人开心,这会子只怕又要说嘴了。」苏玉锦娇嗔道。
「近日怕是不会。」贺严修笑道。
「怎么说?」苏玉锦有些好奇。
「大约是心中惦记着事情,顾不上吧。」贺严修说这话时,扬起了眉梢,嘴角的笑中也带了些许戏谑。
惦记着事情?
苏玉锦先是怔了怔,皆是顿时明白了贺严修的意思,抿嘴笑了起来。
这惦记着的只怕不是事情,而是人吧。
说起来,这楼彦林是拓跋部族的楼氏一族,出身颇佳,能力出众,更是颇得拓跋余的信任,现如今入了内阁,往后也是前途无限,与陆家也算的上门当户对。
只是现如今大秦国和西缙云国战事初停,虽往后能够握手言和,恢复邦交往来,但时局仍旧有些不稳,即便陆雯静有心,陆家也不会放心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嫁到西缙云国去。
最关键的是,此次出发前,楼彦林特地来送行,期间虽看着其目光中也有不舍,却也没有到那种依依不舍的地步……
吃不准对方的心思,这大约才是让陆雯静最为心烦意乱之处吧。
苏玉锦这般想着,从披风中探出了头,去瞧陆雯静此时的状况。
只见陆雯静此时正木然地骑乘马上,一张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双眼睛更是空洞如此,全无半分光彩。
看着陆雯静此时这幅模样,苏玉锦便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模样。
那时的陆雯静一身水莲红的衣裙,整个人亦是容光焕发,就好像盛开的鲜艳无比的花朵一般,朝夕蓬勃。
这两者一相对比,简直令人唏嘘。
苏玉锦挣扎着坐直了身子,更是让贺严修吩咐人将她的马匹牵了过来。
贺严修明白苏玉锦的用意,尽数照做,但还是将自己的披风扯了下来,将苏玉锦裹了个严严实实。
这件披风是拓跋余特地挑选了来送给贺严修的,与苏玉锦所穿的一般,皆是上等的貂皮,此时被原就穿的厚实的苏玉锦穿上,活生生成了一个极为圆润的毛球一般。
苏玉锦,「……」
突然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