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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奕,两人看起来朝夕相处,看起来无话不谈,可是却仅限工作,每次他想进一步的时候,云采奕便退缩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竟然打不开她的心扉,比从前还不如。

这种感觉谁懂?

白天忙了一天的公务,夜里回到家,虽然疲惫,人却睡不着。

幽深的大海上,弯月如钩,银雪般的月光洒在海面,像拂不去的忧愁。

许铭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不知道是不是在桃源县住久了,习惯了那里的夜深人静,回到濯湾,竟然很不适应海浪声,一声一声无休无止。

许铭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继续办公。

要快点结束濯湾的事务,快点回桃源县。

就算不能再做恋人,只要每天看见她也是好的。

*

苍翠连绵的青山缭绕着团团白雾,冰凉的湿气迎面而来,凉意侵骨,使得人一激灵,呼吸都哆嗦。

“明明气温看着不低,都在零上,却把我骨头都冻僵了。”沈泊峤缩着脖子,抱紧手臂,往汽车跑去。

云采奕跟着他,看眼他身上的衬衣西服,打趣说:“穿的俏,冻的叫,要风度不要温度,就是你了。”

沈泊峤呼出一口白气:“哪能想到桃源县的冬天这么冷。”

桃源县的冬天是湿冷,站在窗户里看风景,青山绿水似乎与其他季节毫无二致,就连溪水都没有结冰,潺潺流动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可是一出门,人就像掉进了大冰窖,冷得人浑身像被冰锥刺,牙齿都上下打架。

沈泊峤的新房装修好了,最近搬进去住了,和云采奕做起了邻居。

云采奕也怕冷,正好蹭他的汽车上下班。

云采奕去隔壁参观过,装修的很高雅,又素净,大量运用实木,漆色深沉。

可是怎么看,都像是许铭的品味,而且二楼和三楼各一个卧室,沈泊峤住三楼,二楼说是留给许铭。

云采奕夸了几句,没做过多评论。

*

有一天晚上,云采奕在家刚吃过晚饭,胡斌发来消息,说有事找她,问她在哪。

云采奕回他:【什么事?我在家。】

胡斌立刻派了车来接她,将她接到“夜色”去了。

夜色是一家酒吧,桃源县唯一的一家酒吧,胡斌是老板。

胡斌除了酒吧,还有一家汽修厂,一家火锅店,两家油漆店,以及一些其他的五花八门的生意。

云采奕常说他是个神人,风马牛不相及的生意,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被他败掉一家,还遍地开花,越做越好。

酒吧门口,早有小弟在等候,一见汽车到,连忙迎上来,拉开后车门,弯腰对云采奕喊了声:“云姐。”

云采奕下车,跟着他往酒吧里面走。

酒吧里灯影昏暗迷离,人不多,音乐却高亢,有年轻女孩倚着楼梯栏杆和男人调情,衣着清凉,媚眼如丝。

云采奕看一眼,扭开头,快速走上楼,也才感觉到里面空调温度极高,走到包厢门口,她穿着羽绒服都快热出一身汗了。

包厢里,胡斌正在和人吹酒瓶,看见云采奕,放下酒瓶子,顶着一头奶奶灰的头发站起身,迎上前,声音亲热带着酒气:“来了。”

云采奕看他一眼:“大舌头了?”

她认识的胡斌一向没正经,但和她倒是从来没有逾距的行为,唯一的一次,就是喝醉酒找到她,亲亲热热地说要讨她做老婆。

当时胡斌大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云采奕当然没当真,这会看他又表现亲亲热热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他酒喝多了。

胡斌脸上映着酒色财气的光,嘻嘻笑说:“好着呢。”

他伸长手臂揽住云采奕肩膀,揽着她往卡座走,另只手扫过卡座上的一群人,放声说:“都给我叫‘姐’。”

“姐。”

“姐。”

上学那会,胡斌成绩差,全靠云采奕给他补习,才不至于叫自己太难看。

胡斌常和人说,要不是云采奕,他就是个文盲。

所以,他再做多少人的老大,心里总有个特殊的位置,是给云采奕的。

卡座上的都是小年轻,正是玩乐的年纪,尤其跟着胡斌,个个都会玩,大家叫声此起彼伏,又争先恐后地给云采奕让座,倒酒。

胡斌却忽然嫌他们闹哄哄的太丢人,朝最近的一个小弟踹了一脚,说:“都给我滚吧,我要单独和你们姐说说话。”

小弟们一个个又收敛起放浪的形象,叫着“姐,好好玩”低头哈腰地离开。

云采奕被他们逗笑,拍开胡斌的手,站到一边让开路,看着他们出去,又见服务生进来将桌上的酒瓶收拾干净,换了新的饮料水果送进来。

等人全部走完,她脱下羽绒服,坐上沙发,才问胡斌找她什么事。

胡斌大剌剌地往她旁边一坐,从饮料盒里抽了一瓶气泡水,拧开盖递给她,语气带着求人的笑:“小事,很小的事,不过只有你能帮我。”

“说说看。”云采奕接过气泡水,经久不见胡斌求人,还挺稀奇的。

她还记得龙虾店那件事,一个电话胡斌就带了人去救她的场了,要是能回馈他一点什么,她当然乐意效劳。

胡斌扬了一下自己偏长的额前发,动作痞性十足,露出额头和眉眼,眼神倒是有几分真诚:“我家里催婚,你帮我应付应付。”

云采奕乐了:“你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随便推个出来不就行了?”

胡斌斜着眼睛睨看她,表情一垮:“你看我身边有正经的女人吗?”

云采奕笑出声:“胡老大,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胡斌将桌上的水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表达诚意:“我当你答应了。”

云采奕摇摇头,心生顾虑:“找不到别人了?”

“找不到。”

“哪天?”

“元月3号。”

“你先说说要怎么个应付。”

胡斌一挥手,语气豪爽:“就是吃顿饭的事情。”

桃源县地处偏僻,婚配年龄普遍偏小,哪怕家族势力庞大也不可避免地落入俗套。

胡斌才26岁,家里已经催婚催了好几年,今年再不领个人回去,他们就要直接给他安排婚事了。

两人说了会这顿饭的吃法,云采奕一想到他家里全是当官的,就倍感压力。

胡斌安慰说:“你不用管他们是什么身份,那又不是开会,就吃顿饭而已,你跟着我就行了。”

云采奕头顶一片乌云:“那我就装傻充愣做哑巴,只管吃饭,可还行?”

“行。”胡斌掷地有声,转而又抱住她的胳膊,献上谄媚的笑,“好姐姐你只要露个脸就好,剩下的让我来。”

这声“好姐姐”叫得云采奕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从他双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别扭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

论年龄,胡斌比云采奕大半岁,不过上学那会,两人有一次打赌,胡斌输了,被云采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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