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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睡前,不小心拨错了,不好意思啊,如果有下次,你可以直接挂掉的。”
简秋绥说:“某人太倔强,如果不是不清醒的时候,应该不会迷糊地乱叫一通。”
“总感觉不能坐视不理。”
许晴晚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切意味,微微垂下视线。
简秋绥语气又含了些无奈:“虽然打的是我的电话,只勉强当了第三顺位。”
许晴晚听得更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尖:“我之前都不知道,我还有说梦话的习惯。”
简秋绥嗓音含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车窗外,霓虹灯光朦胧成一团团光雾,雨滴发出轻敲声。
很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今晚好友聚在一起聊八卦,气氛使然,许晴晚也喝了小半杯红酒,身体逐渐适应了温暖,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酒意和困意一齐上涌,将脑海冲得空白一片。
在思绪逐渐模糊朦胧时,许晴晚仿佛听到一句很轻很远的问话。
“本来打算怎么回去?”
许晴晚睁了睁半阖的眼睛,下意识乖乖回答:“打算打车来着。”
简秋绥口吻如常:“雨天不好打车,以后可以跟我发消息。”
许晴晚想她大概是有点醉了,不然不该放任自己问出来,这句裹着浓重困腔的很轻问话:“那要是没看到呢?”
“那打电话。”简秋绥口吻如常,像是在说件再随意不过的小事,“我会尽量过来。”
“下次会的……”
只传来尾音逐渐下落的轻轻应声。
等简秋绥看过去时,副驾驶座坐着的姑娘,歪着头睡着了,身前盖着他的黑色外套,小半张侧脸蜷了进去。
睡容恬静,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缺少该有的防备心,对人类完全袒露肚皮的乖巧猫咪。
直到绿灯亮起,车后传来催促的汽笛声,简秋绥才移开目光,重新启动了车。
朝着家的方向继续行驶。
……
许晴晚是在迷糊的状态下醒来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那根紧绷的线仿佛去而复返,隐隐作痛。
隐约听到叫自己的声音,许晴晚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朦胧撒下的灯光,以及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
手背轻贴额头,带来了些许温热。
许晴晚清晰地看到,一双掠过担忧的眼睛。
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许晴晚轻声说:“应该没发烧。”
简秋绥看她身体半蜷进外套里,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声音微哑,还在想着安抚他的情绪,嗓音也忍不住放缓:“感觉有些烫。”
许晴晚摇了摇头:“应该是最近没休息好,我体质是这样的,冬天有点容易受凉,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简秋绥看了会她:“先回家吧。”
许晴晚乖乖点了点头。
进了家门,许晴晚洗了个热水澡,水温开得很高,闷人水雾淹没了她。
推开门,脑袋那股晕沉的感觉,还是不怎么见好。
“还好吗?”
许晴晚循着声音看过去,简秋绥斜倚在墙边,就这样静静待在浴室门口。
大概是怕她晕在浴室里,许晴晚微动嘴唇:“我……”
简秋绥却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去睡吧,别再着凉了。”
许晴晚感觉眼皮都是沉的,四肢都有些无力,反应有些慢地点头。
房间里开了盏小夜灯,许晴晚钻进被窝里,却没碰到意想到的一片冰冷。
被窝里放着毛绒绒的暖手宝,暖烘烘的,许晴晚记得是垂耳兔子外形的。
许晴晚蜷了蜷,在被窝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本就发沉的眼皮,很快就合上。
隐约听到有人叫她量体温,很听话地微微张开嘴唇。
视线模糊间,看到床边立着的高大身影。
“有一点低烧。”
简秋绥半蹲下,轻声询问:“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许晴晚摇了摇头,像个孩子般耍起赖:“不想去外面。”
伸手,很轻地拉住落在枕头旁边的修长手指。
尾指处传来软绵绵的力度,简秋绥意识到她在发冷:“很不舒服吗?”
“阿绥……”许晴晚蜷了蜷身体,脸颊微微碰到手背,轻蹭了蹭,尽可能贴近这股来之不易的温热,嘴唇翕动,喃喃,“好冷。”
简秋绥看着眼前依赖他的姑娘,像只淋雨后湿漉漉的猫咪,知道她晚上喝酒后,不宜服用退烧药,只能轻声哄道:“那喝点热水。”
许晴晚却摇了摇头:“不要走。”
过了会,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乖,我不走。”
晚上,许晴晚迷迷糊糊间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偶熊,像是贴近到源源不断的热度,还散发着好闻的松木气息,带来充足的安定感。
第二天醒来时,许晴晚感觉身体舒爽了很多,头也不晕,喉咙也不干了。
下到一楼,许晴晚远远就闻到熬粥的香味。
走近,厨房里立着道修长身影,一身家居服,衣袖略微挽起,露出骨感腕骨,和一截结实小臂。
许晴晚顿时有种很心安的感觉。
简秋绥恰好回身。
对上目光的瞬间,昨晚模糊的记忆顿时回笼。
许晴晚就这样愣在门前。
简秋绥挑眉:“傻站在那做什么。”
许晴晚见他神情如常,按耐心下的波涛汹涌,几步走到身旁,有些没话找话地说:“闻起来很香。”
简秋绥问:“身体怎么样了?”
许晴晚看着砂锅飘出的蒸腾白汽,点了点头:“好多了。”
简秋绥看她:“看着是不烧了。”
许晴晚说:“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有点受凉,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感觉没事了。”
简秋绥开口道:“喝点粥,补充点营养。”
午饭是菜心瘦肉粥,许晴晚看着坐在对面喝粥的简秋绥,陪着自己吃这么清淡,有些过意不去:“阿绥,其实你可以做些别的吃的。”
简秋绥问:“觉得味道太差?”
许晴晚知道这是又在逗自己了,刚睡醒没多久,声音还带了些哑:“阿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是这样……”
简秋绥偏要明知故问:“哪样了?”
许晴晚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迎着落在脸上的目光,小声地说:“就是……我又不是阿雪。”
简秋绥了然地问:“你是觉得我把你当小朋友看?”
许晴晚抬眼,睁着一双弧度圆润的眼睛,像只无辜的猫咪,就那样轻轻看过去。
没有说话,意思倒是挺明显的:明明就是老把我当成小朋友。
简秋绥说:“出差一星期不到,某人就把自己累病倒了,这不是小朋友,你跟我说是什么?”
“嗯?”
许晴晚回想起这些天的昼夜颠倒,明显心虚理亏,默默低下了头,一点点喝起粥。
装作什么都没问的模样。
简秋绥发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