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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写心愿清单的时候,就突然想到了。”

简秋绥听到她这样孩子心性的话,忍不住轻笑:“以后想来就说。”

许晴晚微抿嘴唇,点了点头。

本就晚上吃过了饭,许晴晚也并不是很饿,单纯是馋。

土豆烤的金黄,边缘发脆,许晴晚一口气吃了一大串下去,眼睛亮亮的,感觉自己被幸福感塞满。

却在要开口的时候,不小心被辣椒末呛到,连忙扯过桌上的两张抽纸,捂嘴咳嗽起来。

她咳得有些狠,喉间涌上刺鼻的辛辣,眼尾都呛出几抹泪花。

此时宽大手掌落了下来,顺了顺手背。

“要不要再点杯喝的?”

刚开始点的汽水,玻璃瓶里已经空了,许晴晚这会不咳了,小心清了下嗓子:“点杯豆奶就好了。”

恰好老板拿着抹布擦完隔壁桌,从旁边走过:“姑娘,你要的豆奶今天刚好没货了。”

“不过往边上走个几分钟,就有家便利店,那里有卖的。”

简秋绥抬头笑道:“老板,生意就这样往外推啊。”

老板乐呵呵笑道:“我这店良心,赚的是回头客!”

许晴晚刚想说别麻烦,没有豆奶也不打紧,换杯矿泉水也行。

老板却说:“姑娘,就让你男朋友去吧,离这又不远,追姑娘就要上点心,让人家多表现一点!”

许晴晚脸皮薄,被这样一说,脸颊泛起红晕。

也就是一错神,简秋绥就起身了。

许晴晚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摆。

对上一双含笑眼眸:“等会回来。”

许晴晚默默看着身影走远,回头,看到老板八卦热切的目光,连忙低头,默默吃起自己手边的烤茄子。

等再抬起头的时候,老板已经进屋里头了,跟人打着电话,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许晴晚刚收回目光,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死死拽住了,对上眼,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高中女生,还穿着十三中的校服,脸色焦急恐慌。

“姐姐帮帮我!”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成年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戴着副银框眼镜,却没有半分斯文,酒气熏天,完全是一副醉酒不清醒的模样。

一开口就是破口大骂:“婊.子,你跑什么跑,你有本事找野男人卷我的钱跑路,让你跟我说两句话怎么了!”

伸手想扯女孩的手臂,被许晴晚及时往身后扯了扯。

反握住女孩手掌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她在发抖。

许晴晚平时寡言少语,可在危急情况,面对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心里莫名涌出勇气:“先生,你认错人了,这个小女孩还在读书,你仔细看看,她还穿着十三中的校服。”

“什么读书,什么十三中!”男人胡乱地挥了下手臂,“她就是变成灰我都认识!”

说完,他像是被明显激怒般,神情变得狰狞起来:“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

许晴晚本能地意识到危险来临,空余的一只手,默默伸向挎包,想着一会用力甩一下,趁着男人不备,就带着女孩跑到外头人群扎堆的街道。

却没想到,男人快她一步行动,拿起桌上的空玻璃瓶,往桌边猛地磕碎。

握着尖锐刺角的玻璃瓶,朝着她的脸部挥来。

整个动作像是加速的电影镜头,许晴晚站在原地,来不及有所反应。

老板的惊呼声和女孩的尖叫声中,随之而来的不是疼痛。

而是挡在眼前的手臂,以及一阵猛烈的声响,以及玻璃碎裂的声音。

戴着眼镜的男人被反扭过左臂,按到桌上,侧脸扭曲地贴在桌面,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宽大手掌死死按着后颈,掌背青筋绷起,漆黑眼眸里满是凌厉沉意,瞥下的目光,犹如看着一团恶臭死物。

许晴晚呆愣地站在原地,定定盯着眼前出现的男人。

刚刚护在自己脸前的手臂,被划了道六七厘米的红痕,看起来狰狞可怖,还在往下不停滴血。

却在抬眼,对上她目光时,男人眼里的戾气顿时散去,浮现出往日的温柔安定。

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的眼眶迅速变红。

朝着男人走近。

却听到低沉轻哄的嗓音传来。

“傻姑娘,哭什么。”

许晴晚脸色惊慌,小心扶住他的手臂:“你别动了,一直在流血……”

老板也急忙跑过来,报完警,帮忙按住这个行凶的眼镜男人。

让简秋绥退开,别再手臂使力,让伤口更加严重。

许晴晚定定看着他的伤口,语调变得很低:“阿绥,是不是很疼啊,我看一直在流血,早知道我就不……”

一副慌乱无措的模样。

宽大手掌扣紧后颈,稍微使力,高大男人俯身,跟她平视,像是安抚般地说:“你不哭就不疼了。”

许晴晚红着眼睛看他,小声地吸了吸鼻子:“我……没哭。”

“那你乖,别多想了。”

过了段时间,警察来了,把左臂脱臼,疼得嗷嗷叫的眼镜男人架走。

简秋绥嫌一来一回麻烦,先去做了笔录,离开前,民警还拍了拍简秋绥的胳膊:“小伙子,做得不错,就是下次下手也别太重。”

“手臂的伤,快去处理一下。”

到了最近的医院,缝合包扎的是位老护士,看到这狰狞满目的伤口,忍不住摇了摇头:“小伙子,年轻,肝火别太重,下次别冲动打架,你看你女朋友在旁边多担心。”

简秋绥脸色没变,语气反而变得柔和:“是把她吓坏了。”

“……他是见义勇为。”

突然传来道轻声。

简秋绥抬眼,看到许晴晚巴巴地盯着他。

很快又垂下眼睛,幅度很轻地吸了下鼻子。

老护士叹了口气:“下次别冲动,上次也来了个,那伤口要是再深一点,伤到了神经,小心这手臂就废了。”

直到缝好针包扎后,许晴晚跟着简秋绥离开医院,还是红着一双兔子眼。

上了车,许晴晚主动坐到驾驶座,朝着家里的方向驶去。

“受伤的是我,怎么委屈上了?”

“嗯?”

身旁传来语气如常的问话。

过了好一会,许晴晚才闷声道:“不想你受伤,也不想你被误会。”

像是防止简秋绥再说话,又刻意补了句:“我开车不能说话的,不然会撞车的。”

一路沉默着回家。

直到走进玄关,许晴晚感觉心里那股闷闷的情绪,仿佛逼至顶点。

“你总是这么冲动。”害怕的念头高悬在心头,像是根锥,裹挟着惴惴不安的浓云,不过脑地开口,“高二的时候,有个高一的学弟,被几个打架闹事的高三学长围着,你那个时候,径直走进去,也是这样挡在学弟的面前,差点就被水果刀划到了脸。”

尽管许晴晚知道自己这样,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她只是因为慌乱,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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