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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有人托我给你送水。”
张京永却俯身,视线定定落在她的脸上。
“小学妹,是谁托你送来的?”
一瞬间,许晴晚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沉,可很快,一双惹目的桃花眼里,又浮起往常的轻佻随性。
许晴晚并不是很适应异性的目光,脸颊涨红,很无措地挪开目光。
视线恰好越过张京永的肩膀。
一道目光不经意间掠来。
目光像是被烈日灼烫,许晴晚眼睫微颤,几乎是瞬间垂下目光。
像是逃一般。
在蝴蝶乱飞的疯狂心跳里,听到少年冷淡不耐的一声。
“张京永。”
张京永听到身后好友的唤声,下意识扭头。
一时不备,怀里就被塞了瓶水。
再转回头,眼前兔子般的小学妹,已经跑出了一小段距离。
然后任凭他怎么叫,都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事后许晴晚也想过很多次,可能简秋绥只是觉得好兄弟很吵,却刚好为她解围。
并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却还是为这意外的交集,不争气地心动。
直到晚上许晴晚写完一套试卷后,按时睡觉,却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深处拿出浅蓝白色的笔记本。
鬼使神差间,就提笔写起来。
——今天他朝我看了过来,很轻很淡的一眼,我甚至不确认他是不是在看我,也不敢跟他多对视一秒,低头,只瞥到一双张扬很酷的白色球鞋,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球场上来去如风的恣意身影,像是披着最为耀眼光亮。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们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写下这段日记后,许晴晚陷入无力的怅然之中,明明抬笔时,是怀着雀跃却不切实际的心动。
可等落下笔后,却变成了无尽的酸涩。
像是腐烂的橘子,渗透出酸涩怅然的汁液。
—
许晴晚缓缓睁开眼睛时,还陷在那股怅然难言的情绪里。
视线模糊间,瞥到床边的身影,身影修长的男人,换衣物到一半。
肩宽腰窄,露出一截劲瘦腰腹,稍稍用力时,浮现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常年有运动习惯的身体,是难得一见的好身材。
许晴晚愣愣看着,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学长。”
听到身后传来的喃喃,嗓音发软,还带着刚睡醒的几分轻哑。
简秋绥转身,朝她瞥去。
许轻晚刚睡醒,柔顺头发睡得蓬松杂乱,睡衣松垮地垂下,露出半边圆润肩膀,和锁骨往下大片的白皙皮肤,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印。
简秋绥半蹲在床边,宽大手掌托住白皙泛红的脸颊。
“这会愿意叫了,那时不是怎么都不肯叫一句。”
许晴晚半睁着眼睛,没听进话,侧脸却乖乖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像是主动跟主人撒娇亲昵的可爱猫咪。
鼻腔轻轻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语气词。
简秋绥仍由她轻蹭,嗓音含笑:“要不要抱你去洗漱?”
许晴晚思绪模糊间,只捕捉到抱这个字,乖乖地开口:“要抱。”
简秋绥对妻子刚睡醒的撒娇,欣然接受,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就这样直接抱起来。
像是拥住一只爱粘人撒娇的小树袋熊。
鼻尖飘过姑娘身上的馨香,软热的手感,抱在怀里很舒服。
许晴晚静静趴在他肩膀上,轻声呢喃:“如果梦里不抱的话,就不会有机会了。”
简秋绥问她:“为什么?”
许晴晚下意识回答:“因为是只有在梦里,我才可以这样靠近你,不然醒来的话,我们又会变回两道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简秋绥伸手,揉了揉怀里妻子的后脑勺,从这些只字片语里,大概猜到妻子还没完全睡醒时,嘴里说出来的奇怪的碎碎念,大概是因为什么。
长达数年的暗恋,即使自己的妻子从没有吐露过任何的酸涩,简秋绥大概也能猜到她这些年的怅然。
怜惜的情绪滚过胸膛,简秋绥开口时,眼里浮现满满的柔和,就连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
“所以在梦里,还有什么愿望么?”
许晴晚想了想,尾音轻轻上扬:“阿绥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想亲手给他做个生日蛋糕,可是他不爱甜,我在想要不要做无糖——”
脸颊触及到侧颈温热,许晴晚话语一顿。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梦会有这么真实吗?
稳稳托着自己的有力手臂,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松木气息,以及落在耳畔的低沉嗓音。
都指向了并不是梦境的真相。
许晴晚愣神间,稍稍起身,有些无措地看着男人:“阿绥,你是真的吗?”
简秋绥看着她,挑眉。
意思很明显:你说呢。
许晴晚仅剩的迷糊,顿时消散,意识到自己竟然把一切当成了梦,下意识轻唤了句:“阿绥……”
简秋绥瞧见她这副呆愣模样,圆润眼睛连眨了几下,明显是不小心说漏嘴后的茫然无措。
宽大手掌揉了揉后颈,传来浓重的安定感。
许晴晚定定看着他。
耳畔传来充满纵容的轻哄声。
“不是说要做蛋糕么?”
“吃完饭,我陪你做一下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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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浑话
◎我说的是亲,你以为是什么◎
许晴晚被抱进浴室, 睡意全散,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思绪却乱乱的, 彻底懵了。
刚刚含着睡意时,说得那些话,此时一句句在脑海里回荡着。
不仅跟做的梦混淆,把高中时和现在的记忆弄混,还把这些天犹豫不决的惊喜计划, 全都一股脑吐露出来。
早上晨光正好,许晴晚刚睡醒, 就收获说漏嘴的不好消息。
看来自己不仅要避开沾酒, 也要考虑一下戒觉这件事。
“大早上,怎么就在叹气?”
耳畔传来低沉含笑嗓音时,许晴晚恰好又很轻地叹了口气。
被抱出来时,没有穿鞋, 此时许晴晚背靠着男人的滚.烫胸膛,踩在他的脚背上。
眼睫低垂, 眉毛很轻地揪起,难得老成忧愁的模样。
看着可怜,也有些好笑。
“晚晚,拿着。”
许晴晚点了点头,木讷地伸手,指尖却碰到一处温热。
沉默了几秒后, 身后传来一声低促的轻笑, 像是闷在嗓子里, 听着有些不真切。
“让你拿牙刷, 不是摸我的手。”
许晴晚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 整个人灵魂都像是跑出了体内,慢了好几拍地扭头,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