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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工作。
中午简单吃了顿饭,许晴晚坐在阳台边出神。
不想去想,可偏偏姚嘉怡刚刚说的那些话,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
将思绪都堵满。
在家也没心思工作,许晴晚穿上了大衣,打算出门走走。
今天是阴天,空气里浸透着冷,许晴晚只是稍稍出神,就听到了耳边传来熟悉的报站声。
才发现自己坐上了去附中的班车。
心情烦闷的时候,她总会无意识来附中,这个令她充满无限眷恋的地方。
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倒退,许晴晚看过无数次,却很多次,都没有真正地进入眼里。
视线总是追寻着少年那道恣意身影。
可如今,她不再是当初的青涩少女,终于并肩站在了他的身边。
在简秋绥温柔的纵容下,许晴晚感觉被自己托向了轻飘飘的云端,馥郁的香甜从鼻尖窜过。
她身处极致幸福之中,一切都如梦似幻,像是天大的美梦,砸向了自己,可相应着的,也同样是难以想象的无边深渊。
幸福与忧虑,本就是硬币的两面,如影随形。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许晴晚听过这句话很多次,可当有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出现时,尽管知道自己在多想,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越来消极的思绪。
就连那样长跑了这么多年,这样默契的两个人,都是这样不好的结局……那么相处短短不到两个月的他们,之后会走向怎样的境地。
许晴晚发现自己难以深想下去。
阴色浓云飘了过来,雨声淅淅沥沥,冬雨总是裹着刺骨的寒意。
许晴晚站在便利店门口躲雨,是她高中常去的那家。
清晰的雨线在眼前划过,高中时,许晴晚就会看着窗外的雨出神,放空思绪。
不知道多了多久。
余光瞥到黑色身影,裹挟着一身潮湿雨气而来。
许晴晚还在愣神间,抬眼看去,男人一身硬挺黑色西装,袖口微湿,肩膀处洇湿一团。
漆黑眼眸里落着熟悉的笑意,就那样直直看向她,唇角微弯:“太太,你是想逃婚么?”
许晴晚嘴唇翕动,发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下意识回答:“……没有想逃婚。”
简秋绥俯身问她:“那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许晴晚瞬间睁大了眼睛,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温热触及一片微凉,是脸颊被很轻地捏了下。
许晴晚刚想开口解释,抬眼,却看到简秋绥眉头轻皱。
“怎么这么冷?”
许晴晚解释:“只是吹了会风……”
“先上车再说。”
上车后,车内暖气稍稍涌来,冲散几分冷意,许晴晚这才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冻得有些发僵了。
刚刚简秋绥说很担心她,也是,他们本就傍晚有约,可临近约好的时间,她没回消息,也没回电话,手机还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他肯定会担心的。
要是换成简秋绥断联,许晴晚感觉自己恐怕会想更多有的别的。
可男人非但没有半句责怪,还用宽大手掌握住她的泛冷手指,托到唇边哈气。
他的眼睫垂下,很专注的模样,完完全全是纵容爱护她的模样。
许晴晚只是静静看着,觉得心脏好似变成了蜗牛的壳,从里悄悄探出了触角,渗出的涩意,上涌到鼻腔,波及到眼眶。
简秋绥无奈抬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双眼通红的姑娘。
许晴晚很轻地吸了下鼻子,顿时扭过头:“别看,很难看。”
却被宽大手掌稳稳托住侧脸:“哪里难看了?”
“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多可爱。”
许晴晚轻扯了一下唇角,试图露出如常的笑容:“阿绥……你是在说……兔子吗?”
她不想让自己情绪外泄,心里觉得就为了些莫须有的想法,就露出这样敏感脆弱,还很无理的一面,真的很丢脸。
可是裹着哭腔的鼻音,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异常情绪。
简秋绥定定看了她一眼,几不可查地微叹了口气,口吻无奈:“是在说我们家的笨蛋小朋友。”
“在我面前,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用笑,看着怪委屈可怜的。”
“如果不想我跟你算断联的账,不算就是了,还嫌我看着不够心疼啊?”
听着耳畔低沉轻哄的嗓音,许晴晚感觉好不容易按耐下的那股涩意,瞬间像是洪水破闸而出。
偏偏男人还要轻声哄她:“过来,让我抱抱你。”
许晴晚定定看着他。
紧抿的唇角,也无法再阻挡淹没般涌来的感性情绪。
许晴晚只是稍稍探身,顿时就被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进怀里。
熟悉安定的松木气息覆过鼻尖,后背被轻拍了拍,像是哄小朋友般。
“乖宝宝,想哭就哭。”
“老公陪着你。”
第59章 昏梦
◎很想你……阿绥……◎
越是在这样温柔纵容的嗓音下, 许晴晚越是难以控制,眼角鼻腔溢出的那股涩意,伸出两只细长手臂, 默默环紧了男人的脖颈。
宽大手掌托住后脑勺,稍稍使力,把她的额头轻抵在肩膀上。
陷入温暖熟悉的怀抱里,许晴晚很轻地吸了下鼻子。
耳畔传来低沉温柔的嗓音。
“别忍着。”
许晴晚很轻地点了下头,脸颊蹭过侧颈, 窜过很轻的痒意,任凭一直强忍着的涩意, 从眼眶不住冒出。
闭着眼睛, 温热的泪水仍然从眼角微微渗出。
后背被不时顺着轻拍,就像是在轻哄着家里的小宝宝,许晴晚更紧地环住他的脖颈,以此更加贴近温暖的环抱。
而抱着她的男人, 没有开口,只是揉着后颈, 顺着后背,给她留足了缓解情绪的时间。
许晴晚得以放空头脑,将那些错杂消极的想法,以及因为莫名情绪上涌,而产生的丢脸,全都抛之脑后。
此时只想贪恋眼前这个男人的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晴晚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只觉得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 还挺傻的。
怎么会想些有的没的, 就抱着人真哭了出来, 真的好丢脸啊。
顺着后背的手掌渐停,后颈被很轻地揉了揉,传来令人安定的触感。
“现在可以说,是怎么了吗?”
沉默了会,许晴晚闷闷的嗓音,从肩膀处传来。
“阿绥,你要出差都不告诉我,还是被我听到才说的。”
简秋绥明知道怀里的姑娘,其实只是不好意思哭了,在顾左右而言它,还是嗓音无奈地纵容道:“是我的错。”
“以后行程第一时间都跟你报备,让老婆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得到这般纵容的回答,许晴晚鼻腔里溢出含糊轻声,裹着有些重的鼻音,更加得寸进尺:“阿绥,还有你都没怎么说过喜欢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