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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后,我会第一刻看你*

听清歌词的瞬间,许晴晚反应过来,这是谢寻的新歌——《假如我年少》。

主动跟你做同桌

看着你瞌睡模样,让你枕在肩头

白色有线耳机,不再孤单

左耳听着歌里藏着的情话

耳机线串联偷偷的心跳

写数学题时,笑着你笨

怎么可能

你是如此可爱

是篮球划过青空的弧度

是翘起尾巴尖的懵懂

假如我年少

是十七岁的我

放弃试探,忘掉别扭

只想大声说爱你

哪管人声鼎沸,流言蜚语

假如不是你

假如我没大声说爱你

假如我们不再是十七岁

假如你仍存有爱意

请允许让我陪你身边*

曲调尾端在间隙中悄悄溜走。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只沉溺在无尽对视中。

只要对视,眼里就逃出早春晴光般的笑意。

男人唯一一次的走音失误,就是在对视笑时,薄唇轻扬,低沉尾音微颤,溜出一小截裹着磁性嗓音的错拍。

男人西装笔挺,不笑时过冷的眉目,此时深情温柔,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再次拿起话筒:“十七岁的许晴晚说,想跟我交朋友。二十七岁的简秋绥,现在回答你,很抱歉,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想陪在你身边,下雨时为你撑伞,投篮时让你坐上我的肩膀,想看你脸上永远是无忧的笑容,又很在意你的眼里只有我,想分担你的烦恼,分享你的快乐,就连你的遗憾,我都自私地希望与我有关。”

“很幸运有你这么多年的喜欢,也很庆幸我的女孩,勇敢地朝我走来。”

“十七岁简秋绥没做到的,由二十七岁的简秋绥来完成。小朋友,乖宝宝……许晴晚,我爱你。”

“小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允许让我爱你一辈子么?”

许晴晚微微发愣,多年前,她偷偷放进情书堆里的那份情书,积灰多年后,在多年后被寻回。

她喜欢的耀眼少年,在她长达九年的无疾暗恋后,成为她爱的丈夫,公然宣誓他的爱意,一如当初少年热烈。

她在情书里都没勇敢的爱意,由多年后,他写给自己的情书,为她青涩的青春划上句号。

她的暗恋,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许晴晚弯起眼睛,露出明媚笑容:“我愿意。”

胳膊被轻轻拍了拍,许晴晚偏头看向挽着手臂的爸爸。

许峰禾口吻温柔地说:“晚晚,去吧,爸爸就送你到这了。”

许晴晚看了会许峰禾。

又被很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晚晚,去吧。”

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

许晴晚朝着爸爸点了点头。

然后朝着等待着她的丈夫走去。

走到跟前,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亲一个亲一个!”

“新婚夫妇这不要亲一个啊!”

……

许晴晚听到越来越热烈的起哄声,乱蝶般的心跳声,比耳畔的嘈杂声音,还要剧烈。

在这样的氛围下,许晴晚微仰着头,却听到低沉温柔嗓音传来。

“晚晚,别踮脚,我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覆在眼前的洁白头纱,男人俯身,低头。

浓重的气息覆盖而下。

落下一个甜蜜的深吻。

躁动的起哄声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像是要冲破战栗的耳膜。

人声鼎沸间,浪漫缱绻的冬日小调响起,在耳畔拂过温柔的触感。

稍稍分离的新婚夫妇,不稳的呼吸在两人之间萦绕,馨香和松木气息交融到一处,视线齐齐被亮起的大屏吸引。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幕幕精美漂亮的插画。

围在方桌前的两人,两碟冬至饺子,是他们多年后重逢的第一面。

雨天,男人撑着大伞,护着怀里的姑娘,自己肩膀却洇湿了一团,是他们领证的那天。

绕过热闹熙攘的长街,来到繁华簇拥的庭院,在晚风中对视的两人,是简秋绥把小屋送给自己的那天。

眉目深邃的男人,抱着一把木吉他,他们隔着台上台下对视,是简秋绥说把专属的歌送给自己的那天。

紫藤花架下的浪漫相拥,是他们初吻的那天。

海边绚烂的烟花,是简秋绥第一次带她去看烟花。

满墙的手绘烟花,是她给简秋绥第一次庆祝生日。

满城的白色山茶花,是简秋绥送给自己的礼物。

华丽的中西婚两套婚纱嫁衣,是他们一起拍婚照的那天。

坐在男人肩头的姑娘,轻而易举地投篮,是简秋绥承诺要给写自己写一辈子情书的那天。

冒着风雪而来的男人,隔着窗前楼下对视,是他们婚夜前的浪漫私奔。

……

直到最后一张插画出现在眼前,两人十指相扣,是他们的未完待续。

冬日小调尾音消散的一瞬,许晴晚弯起眼睛,像是蓄了一对漂亮的弯月,定定看向眼前的丈夫。

而简秋绥含笑对视,眸里满是爱意。

……

婚礼来的人很多,许晴晚打招呼都只能匆匆说上一句,招待完宾客,感觉身体都快散架了。

不会喝酒的姑娘,也难得喝了半杯,脸颊漫过酡红,像是漂亮的晚霞色,落在了上面。

到了晚上,许晴晚换好了凤冠霞帔,化妆时,目光变得迷蒙,被身旁陪着的简秋绥,很轻地握住手掌,眼神顿时变得很乖。

之后,就被简秋绥抱去了车上,带回了北郊外的小宅,那里的婚房已经被收拾妥当。

他们今晚会在这里过夜。

许晴晚被抱到房里,放在了梳妆前。

晚上多喝了一杯,果酒甜甜的,在舌尖萦绕着余味。

梳妆镜前坐着的姑娘,一身大红嫁衣霞帔,远山眉芙蓉面,乌黑发髻如云,凤冠缀满珠翠玉石,雍容华丽的凤钗垂下,像是误入尘世的仙子。

而身后站着的男人,眉目深邃,此时半垂着眼睫,帮她取下凤钗凤冠。

为了在大婚当夜,能够给心爱的姑娘梳发,这些天一大早,简秋绥就跟着造型师练习,怎样解开繁丽发髻,才不会揪掉妻子的一根发丝。

他那一伙的兄弟,看着他专注拿人偶练习时,甚至还打趣起他。

“呦呵,简哥,这手可真巧!”

“简哥怎么着,转性了,你这打算改行绣花呐!”

被他语调慵懒的一句“没老婆的人,知道些什么”,通通给堵了回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是几个来回,就轻巧地解开发髻,乌黑柔顺的发丝,顿时从指缝中穿过,在鼻尖泛起馥郁馨香。

男人拿着一把木梳,温柔地梳过妻子的乌黑发丝。

看着镜子里的姑娘,眼露深情,嗓音低沉温柔。

“一梳,愿你无忧无虑。”

“二梳,愿你永葆天真。”

“三梳,愿我们白头偕老。”

许晴晚眼里泛着微醺,乖乖地看着镜里的男人,轻喃重复:“要白头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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