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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判罚?”白玉堂大声道。
“那是因为那些账本不值钱啊!”苏叶凉凉的道。
“什么?”白玉堂不明白。
“白五侠啊白五侠,行走江湖你也看看律法嘛,不要让自己显得像个文盲,大宋律法规定,凡是偷盗3贯以上者,都要被判死刑。但少于3贯,自然就不用了,账本说到底就是一堆废纸,不值钱的。”苏叶当然不想猫猫受委屈,暗示道。
白玉堂眼前一亮,立刻领会了她话中的含义,“我说嘛,为何你展昭偷东西就可以不用被责罚,原以为是包大人徇私,没想到是那玩意儿不值钱啊,也是,值钱的东西你这只猫儿哪里敢偷,怕不是变成死猫吧。”
此话说完,他见到展昭的脸色黑了,左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明白展昭是生气了,当下就更高兴了,“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想要打架啊。打就打,五爷可不怕你。”
“展某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展昭冷哼一声,越过他,大步流星往前走。
白玉堂叉腰,大声道,“猫儿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今天五爷非保下江石头不可!”
说完他运起轻功,消失在酒楼的屋顶。
苏叶快走几步,跟上展昭的步伐,侧头去看,发现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忍不住调侃道,“原来猫都爱捉弄老鼠啊。”
展昭顿时嘴角下拉,恢复之前严肃正经的模样,眨巴着猫眼,无辜道,“苏姑娘在说什么,展某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我还想说,我挺喜欢促狭的猫儿,既然你听不明白,那就算了。”苏叶一脸无所谓的道。
然而展昭却整个人都僵立住了,眼底出现不敢置信。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问。
但苏叶已经走了,她的轻功,再灵巧的猫儿都追不上啊。
哎,猫儿爱逗老鼠,她也喜欢逗猫啊,果然他们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嘛!
第288章 自由奢华的汴梁18
展昭见苏叶跑远,急忙要去追,可追上的时候,已经到了开封府门口。
正好,包大人也下朝了,轿子停在门口,两人正站着说话。
包大人误以为苏叶过来,是来找展昭的,正打算叫人通知展昭,转眼就看到他急奔而来。
展昭见到包大人,脚步一顿,理智回笼,立刻行礼道,“大人,今天查问到了一些线索,我和张龙赵虎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好,带去公堂,”听闻是正事,包大人立刻神情严肃,立刻要求升堂。
展昭看了苏叶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邀请她一起进去。
苏叶点点头,跟着进入开封府,站在公堂之上,和昨天的位置一样,只不过此时白玉堂不在,凸显两人的距离格外近。
她的右手边就是展昭,两人手臂挨着手臂,却克制地保留了一点距离,并没有碰到。
很快,其他衙役和公孙先生也过来了,紧接着是包大人换了一身官服进来,坐在了首位,一拍惊堂木,“带疑犯!”
“威武!”两边同时唱喝,声音洪亮,给疑犯以震慑。
最先带上来的,并不是江石头和王小花,展昭耍了一个心眼,把他们排在最后,让白玉堂有时间处理此事。
上堂之人一十七八的年纪,脸上带妆,身上也还穿着戏服,可见是戏班的戏子。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为何作此打扮?还不从实招来!”包大人问道。
因为出了人命案,今天的表演已经取消,他这打扮着实有点奇怪。
堂下的男人扭捏着行了礼,“小人张京民,是戏班的丑角。”
“但你今日穿的是旦角的衣服,”包大人皱眉。
“大人,小人自小相貌不俗,前班主看中我是唱花旦的苗子,就从我父母身边要了去,从小培养我学旦角的戏份。然我好不容易,练了十几年,终于练会儿了,居然放开了禁止,允许女子唱戏,前班主立刻弃了我去,改为培养女花旦。我心里不服,可又没法子,只能听从班主的安排,唱了丑角。这就算了,老班主去世,新班主非要改戏,现在那出戏哪里用得上丑角,于是我就沦为打杂的。可我从小就练戏,什么都不会,要是离了戏班,还怎么活下去?只能在戏班待着呗,他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可恨心中还有唱戏的想头,因此闲时就偷偷换上旦角的衣服,咿咿呀呀唱个高兴,图自己乐呵。”
说着说着,他居然唱了起来,你还别说,这一起范,倒是有模有样,嗓子保养得极好,基本功也颇为扎实。
可再扎实,别忘了这是公堂,怎么能在公堂上当着包大人的面唱起来呢,简直是作死。
果然,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张京民,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就拖下去打板子!”
张京民委委屈屈地停下,完了还幽怨地看了包大人一眼,那做派,绝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啪!”包大人眉头深深皱起,警告般地瞪着他。
“是,大人,”张京民扭着腰,磕了个头,不情不愿地继续,只是依然插着嗓子,出口的是女声。
“几年前,我偷试花旦戏服的时候,被江小艺那女人看到了,她嫌弃我脏,非要闹着换一套新的,班主很生气,就打了我一顿。从那之后,我再不敢偷穿了。可江小艺不是死了嘛,我就想着,这下她没法嫌弃我了,我就穿上过过干瘾,大人,我没犯法啊。”
这确实不犯法,包大人看向展昭,用眼神询问,为什么要把这人带回来?
展昭抱拳,“大人,江小艺死亡前后,这人并不在后台,有人看到他偷偷摸摸出去了,等到江小艺死了,才偷偷摸摸回来,衣服上还沾了血迹。”
也就是说,张京民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关键他身上还染血了。
“张京民,从实招来,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是否和江小艺有关?”包大人问道。
“没有,大人,我哪里敢和那个母老虎有关系啊,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她也嫌弃我,从不让我靠近的。”张京民道。
“那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包大人皱眉,从没见过如此扭捏的男子,比妇人还要哀哀切切,关键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带上戏腔,动作,整个人就好像在演戏一般。
要他平时就这样,确实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嫌弃,即便是戏班,那也分表演和非表演时候啊。
看来在常年的不如意之下,他的精神都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张京民确实不太像个正常人,在包大人的威吓下,都不太害怕的样子,明显把公堂当成戏台了,一直在演。
当然了,他不是在骗人,他在演自己,只是借着表演的方式,把包大人的问话回答出来而已。
似乎这对他来说,是个绝无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