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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可笑的骗局!

“哈哈哈,”哭着哭着,艾普·斯特朗笑出了声,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暗哑,半是仇恨半是解脱道,“没错,就是女子爵说的那样。我可以作证,奥德利·萨弗纳克和多丽丝·埃塔勾结,骗桑德斯他和埃塔离婚了,其实根本没离,给他的离婚证书是两人伪造的,他们就是在密谋夺取桑德斯的遗产。还有,萨弗纳克购买猎犬的事我也知道,我看到他偷偷去隔壁的杂技团训练猎犬。”

“闭嘴!你疯了吗?快闭嘴!说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萨弗纳克简直要疯了,扑上去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被两个探员一把按住,疯狂挣扎后无果,脸色逐渐扭曲。

看到他这样,斯特朗小姐只觉痛快,恶意满满道,“我还看到那天早上多丽丝·埃塔从后面的小径离开,半个小时后才回来,这已经足够她换掉猎犬了。”

多丽丝·埃塔脑子轰得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她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心,还是被人看到了,这下连狡辩的机会都没了。

此时她面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巨大的打击之下,胃部剧烈翻搅疼痛起来,不一会儿,疼得满脸是汗,眼神涣散,几乎要晕厥过去。

苏叶示意女仆去她房间把药拿过来,吃下去后十分钟,药效发挥作用。

埃塔小姐回神,脱离了神志不清的状态,抬眼就看到安琪儿严肃的表情,张了张嘴,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小姐。”

“……你没有对不起我,”顿了顿,安琪儿深吸口气,承诺道,“我会帮你的,不会让你在牢中遭罪。”

埃塔小姐神情恍惚,猛然想到小时候,自己犯错,偷了夫人的项链,被小姐发现。

她也是这样表情严厉,没说责骂的话,却把她吓得瑟瑟发抖。

可最后,小姐还是放过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时候她就知道,小姐或许不是好相与的人,但被她认可的人,却能获得百分百偏爱,即便那人犯了错。

所以她确实没想过毁了小姐的婚姻,只不过,埃塔小姐面露苦笑,她太嫉妒了,从小时候就刻下的对金钱和漂亮首饰的欲望,哪里是能轻易填满的呢。

“谢谢您!”她羞愧的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渗透出来,昭示着一颗悔恨的灵魂,终于在绝境中苏醒。

这时,苏叶平静开口,“埃塔小姐,你只是从犯,按照英国法律,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有自首情节和立功表现的话,可酌情处理,在法官和审判团面前,我们会为你请一位能言善辩的律师,把你往为爱犯错这点上引,争取引起审判团的同情,有希望让你的刑罚压在十年这个最低期限内。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埃塔小姐浑身一僵,声音沙哑道,“为什么?”

“我想这是安琪儿夫人想为你做的,”她之前交出日记本交的痛快,就冲这难得一见的善意,安琪儿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帮她。

至于这算不算钻法律漏洞?有时候人心的界定,是模糊的,并非那么是非曲直。

“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女巫,是来蛊惑你的,”萨弗纳克害怕了,当即大叫,“多丽丝,你清醒一点,别听她说什么鬼话,只要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都不会有事!你明白吗,她没有证据,她拿不到任何证据!一条狗不能作为证据!”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探员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苏叶平静的声音清晰传来,“即便你在狱中,我们也会安排医生定期给你检查身体并送药,十年后……我想安琪儿夫人的庄园有你一席之地。”

“是的,我需要一个贴身女佣,”安琪儿承诺,等她和苏尔托搬去偏僻的岛上居住后,多丽丝·埃塔坐过牢的身份也不会影响什么。

埃塔小姐捂着脸,猛点头,“谢谢,我,谢谢。”

她深吸口气,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向苏叶,郑重的道,“我认罪,两年前,我确实协助萨弗纳克换掉了猎犬,让他借助猎犬杀人。以及,我还必须坦白一件事,我无意间知道,桑德斯的前妻辛西娅·安格夫人的死与萨弗纳克有关。”

“两人离婚后,安格夫人被扫地出门,非常狼狈,刚开始还能凭借名气赚点钱,后来桑德斯怕她影响自己,就把人赶出纽约。之后听说她在洛杉矶的一个小剧场出现过,没多久就彻底消失了。桑德斯以为她不再当演员,其实是人已经死了。安格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桑德斯会和她离婚,是我和萨弗纳克的主意,找他闹了几次,两人起了争执。萨弗纳克在大街上推开她,把人推倒在路中间,正好从拐角疾驰一辆马车,踩踏在她身上。”

“那辆马车见伤了人,立刻掉头跑了,而他也没管那个可怜的女人,放任她在马路上苦苦挣扎,没有援救的情况下,就这么死了。”

苏叶朝萨弗纳克看去,只见他满脸绝望,怨恨的看着埃塔小姐和斯特朗小姐。

很明显,这件事确实是他干的。

苏叶示意探员放开他的嘴,“萨弗纳克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萨弗纳克愤怒的瞪着埃塔小姐,怒吼道,“那是意外,我没打算杀她,是她纠缠不休。谁叫她那么倒霉,正好有马车经过,那马车夫还不负责任跑了。”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要是当时你及时叫来医生,说不定她会没事,”这句话藏在埃塔小姐心里很久了,对于安格夫人,她心里是有愧的,她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个善良的女人。

“然后让她成为桑德斯的遗产继承人吗?你太可笑了,有她在,你永远拿不到遗产,”萨弗纳克冷冷的说了实话。

“既然安格夫人已经死了,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算计着让桑德斯离婚,”苏尔托开口,非常介意埃塔跑来破坏他和安琪儿婚姻这件事。

“安格夫人有个外甥,她曾立过遗嘱,自己所有遗产,将由外甥继承。而我们不知道,她的外甥到底是谁,”埃塔小姐道。

与其花时间去找一个不知名姓的人,不如直接解决桑德斯的遗嘱问题。

“真相大白,特雷西·内维尔,你还不认罪吗?”苏叶道。

这话就像某个机关,打开了萨弗纳克脑海中的阀门,他灵光一闪,机智辩解道,“我是冤枉的,是这两个女人联合起来陷害我,杀人的根本不是我,是她们!她们一个为了报仇,一个为了钱,才合谋杀死了桑德斯先生,她们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她们才是罪魁祸首,还想把事情嫁祸到我身上。”

“你……无耻!”埃塔小姐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说,气得目瞪口呆。

斯特朗小姐要不是被人按住,早就扑过去狠狠咬他一口了,任何人被这样诬陷,都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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