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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今乔治大公被关在警察署,俄国那边已多次施压,要求尽快彻查出结果,您看这如何处理?”
他看的是罗纳夫人,其实眼神偷瞄思赛克主教。
在弗朗茨大公病倒的情况下,真正能拿主意的就剩他了,副首相为了甩脱一部分责任,完全顾不上他只是主教这点了。
思赛克主教也明白,自己要是不发声,他们会一直这么耗着,沉吟半响,“那就找个德高望重也有能力的人参与调查此事。”
顿了顿,他继续道,“或许俄国方面不放心我们,认为我们会对乔治大公不利,那就找个局外人。听说法国的桑德警督在瑞士度假,他曾破获好几桩大案要案,想必俄国大使相信他的实力。”
然而有人出声打破了他的计划,“桑德警督意外救人摔断了一条腿,无法参与调查。”
此人和桑德警督有交情,因此他说的一定是事实。
“那……”找谁合适?
这下连思赛克主教也麻爪了,原本想好的人选出事,其他人似乎没这个能耐,名望也不够。
“有一个人……应该合适,”一人迟疑开口,不确定道。
“谁?”副首相连忙询问。
“阿特利先生,”那人斟酌回答道。
“阿特利?这是谁?我好似从未听说过,是哪里比较出名的警探吗?”思赛克主教疑惑道。
一些人倒是反应过来,“是一名俄国侦探作家,他的书备受欢迎,已经是全世界最畅销的作者了,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认为,他的侦探是一本自传,也就是说,他本人定然是个实力不菲的侦探。”
“一个作家……”思赛克主教迟疑,名望倒是够了,可这身份真的能让人信服?
副首相连忙出声,“不如我们提出来,如果俄国那边不反对,那最后查没查出真相,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思赛克主教想想好似真是这么回事,“那你去沟通吧。”
决定后,副首相松了口气,总算不用一直面对科罗温那头暴躁熊了。
至于人选他会不会满意,想来不会拒绝。
阿特利说什么都是他们俄国自己人不是吗?
果然,科罗温在听说这个人选后,沉吟一瞬,“我看过他的,确实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但写作和侦探是两码事,光凭他一个人,真能调查出清楚?”
“大使先生放心,我们会让警察署的人全力配合,绝不会让他一人单打独斗,”副首相见他意动,连忙保证。
“那好吧,但我要给他安排两名助手,”科罗温提出条件。
这不算什么大事,副首相立刻答应。
阿特利是在一天后赶到瓦杜兹的,先来拜访了卡列宁。
苏叶见到他的第一面说实话,有点失望,感觉和想象中的形象有点不符。
按照她的设想,能写出那样惊艳文字的人,应该有一些特质,比如冷厉沉稳,个性强硬冷漠。
仿若一个隐士,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眼神犀利极具洞察性。
可面前的青年沉稳归沉稳,却性格温和,没有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棱角,也没有文字中那种阴郁冷硬的性格。
他很健谈,对于自己侦探的内容了如指掌,说起破案也是头头是道,乍一看很唬人,实际颇有点纸上谈兵之意。
苏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就是一种幻想泡泡被戳破的空虚感。
这让她面对喜欢作者的热情一下子消失大半,但也得体的和对方聊了许多创作相关的内容。
从这一点上,他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作家,苏叶受益匪浅。
“感谢您,阿特利先生,我学会了很多,”苏叶出声感谢。
“不不不,伊戈尔小姐也给了我不少灵感,原本那本书写完,我就灵感枯竭,和小姐聊天,激发了我创作热情,要不是有案子要调查,我恨不得立刻闭关创作,”阿特利先生激动道。
显然,不仅苏叶在这一场谈话中获益良多,他也一样,言谈间甚至把苏叶当成灵感缪斯。
苏叶其实有点好奇,他和卡列宁的性格完全不同,一个冷硬,一个温和,一个沉默寡言,一个相当健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吗?”阿特利似乎被这个话题激起了玩笑的心思,“是一桩充满文艺气息的相遇。”
似乎想起往事让他很开心,阿特利脸上露出怀念,“我和阿力克赛是大学校友,我是文学系的,而他学法律,原本八竿子打不着。但因为我们拥有同一个文学老师,因此产生了交际。”
法律系在学习法律之余,还有宗教,语言和文学等课程,阿特利先生的教师要暂代法律系一年的文学课。
他的教学方式基本不变,给所以学生制定了相同课程,因此他们需要相同的文学书籍。
卡列宁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既然上了这门课,就要全力做到最好。
因此第一时间去学校图书馆找来,并在期间,按要求写下读后感。
但只完成一半,就有教授看到他在,让他过去帮个忙。
等他重新回来,压在书里的读后感和书本一起不见,找图书管理员打听,应该是被一位同学借走了。
而此人正是阿特利先生,哦,他的真名是希尔盖·奥德列夫。
他当时没想那么多,路过看到这本书,以为谁看完了没有放回书架,正好自己需要,就拿去办理借阅了。
等回到家中,发现里面还夹杂写了一半的读后感,意识到自己似乎截胡了,忙连夜看完还回去。
而那写了一半的读后感,更是激起他莫大的热情。
他觉得对方的想法是错的,用一整张纸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卡列宁见书不见,没放在心上,打算自己去买一本,结果被图书管理员看见,“卡列宁先生,您昨天要的书在这里,已经被人还回来了,他还特意写了道歉信。”
管理员不知道奥德列夫写了什么,看夹在信封里,就以为是道歉的。
卡列宁顿了顿,接过来继续。
至于那所谓的道歉信,其实是对他观点的一一反驳,也没被放在心上,看完就算了。
可奥德列夫却很想知道对方会用什么观点来驳斥自己,抓心挠肝等待结果,却什么都没等到。
书本重新回到书架上,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去问图书管理员,说书本已经还给上一个的人了,但没什么表示。
这让他好生郁闷,忙打听清楚是谁,冲到卡列宁面前,要求和他辩论。
卡列宁的性格本不预搭理他,可没想到他却是个不依不饶的人,一直缠着,就只能就着他的观点,一一反驳回去。
卡列宁虽然沉默不爱说话,但观点独到,语言犀利,更充满了巧思,驳得奥德列夫哑口无言,心悦诚服的同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