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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平她今日受到的屈辱。

韦顷盈应声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和声道:“娘娘谬赞了,嫔妾烛火之光尚且不敢与娘娘争辉。陛下隆恩浩荡,嫔妾自当感念于心。”

听着这番话虽也是有讨好的意思在却不见得多谄媚,倒不让人闻声心中生厌,俞贵妃嘴角笑意愈盛见她还算识趣,总比昨儿那个大笑话楼韫好,也没再为难她了转头便转了话茬。

韦顷盈落座,今日最难的一关算是过去了。她原以为贵妃会为难一番的,不料这般轻松就过去了。

皇后抬眸,瞧着满满当当一屋子人,她脸上永远是端庄和蔼的笑意,和声道:“五月十二是永宁的生辰,又恰逢陛下登基后第一个生辰,必是要大肆操办一番的。”

“只想着到时候入夏了天气日益炎热,本宫便择了清凉殿,临湖景致好也清凉,这会儿已让内侍省预备着了。今早派人问过陛下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喜上加喜。”

听得“喜上加喜”,众人都满头雾水。韦顷盈瞧着正要起身谢恩的温贵嫔,眼珠子转了转,这喜上加喜怕是陛下会一同晋温贵嫔的位份,贵嫔乃是正三品,再往上便是九嫔了。

俞贵妃想必也是猜着了,她盈盈一笑望着温贵嫔启唇道:“恭喜温贵嫔了。”

她这般一说众人顷刻间也领悟了,陛下去岁登基,只是还是用着先帝的旧历来的,到如今方才是熙祐元年,但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八个月。

历来主位以上晋位便很难了,有时候呆在一个位置上怕是许久才能再挪一挪。

如今宫里一宫主位以上的,俞贵妃和贤妃自不用多说,从二品九嫔也只有尹昭仪和秦昭媛二人,一只巴掌都能数的来。

温贵嫔出身普通,陛下登基时凭着大公主初封主位便很是惹人艳羡了,如今又能坐上九嫔之位,那些东宫出来的嫔妃们愈发羡慕,心里头都有些恼恨自己的肚皮子怎么这般不争气。

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挑了,只要能生下一位皇嗣便是了。

可惜都是些想头罢了。

这会儿只能一个两个朝温贵嫔投去艳羡的目光,温贵嫔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来,朝皇后娘娘欠了欠身,恭谨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不必谢本宫,都是陛下的意思。如今宫里头子嗣稀薄,你为陛下诞下子嗣是功臣,自该好好嘉奖的。”皇后笑容柔和,不理会众人的艳羡继续道,“依着陛下心意,永宁生辰宴当日册封的旨意会下来的,若是有心谢便好好感谢陛下便是。”

温贵嫔嘴角笑意愈深,倒是董承徽心里头一阵酸涩,她也算是颇有盛宠的人了怎么到如今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念及此她不由得低下头手不经意间搭着小腹。

俞贵妃一偏头便瞧见董承徽这番做派,满宫之中若说她最恨谁必然是董承徽了,当初她也算是器重董承徽的,拿她当心腹培养哪知培养出了个背主的白眼狼。

真是一朝被鹰啄眼,她算是瞎了眼了。

因此瞧着董承徽着实碍眼,她撇了撇嘴,嗤笑道:“一个无福之人,能得陛下恩宠已是祖坟冒青烟了,若还去乞求子嗣那真是痴人说梦了。贱人就是贱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第10章 第十章

俞贵妃语气颇为不善,众人都有些见惯不惯了,知道她指的是董承徽。

这对昔日主仆之事满后宫都心知肚明,俞贵妃从不待见董承徽,人前更是不屑给她脸子的。

董承徽愣了愣,才知道俞贵妃话里指的是自己。她脸上陡然出现一阵红,恼道:“贵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膝下有了皇长子就不许旁的嫔妃有身孕不成。”

“嫔妾也是陛下的嫔妃,又为何没有孕育皇嗣的资格呢?”

此话一出,不说旁的嫔妃便是韦顷盈都忍不住抬眸望着她,董承徽这张脸蛋的确生得很好看,仔细瞧还有三分像贵妃,只是这脑子着实不清楚,甚至能称得上蠢笨。

她轻摇了摇头,有些不耐坐着了。想着往后请安都要折腾这么长时间,还要瞧着无止尽的口舌之争她便觉得有些头疼,只是这会儿还要打起精神端正坐着。

俞贵妃勾了勾嘴角,嗤笑道:“你这话倒说的奇怪。难道这满宫中只有本宫有子嗣么?再说,本宫也没说你,你倒是急着上钩,可笑!”

话落,董承徽咬了咬牙,情绪有些激动了,皇后适时地打断二人,拔高音量肃声道:“好了,都少说两句。”

“时候不早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都告退吧。”

这会儿便是要赶人了,众人根据位份高低一一散了去,韦顷盈等着前头高位嫔妃离开才出去,只是一眼就瞧见贤妃立于长街边。

清浅的阳光洒下来,她仿佛是遗世独立一般,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意。

瞧见韦顷盈出来,贤妃终于抿唇轻笑,柔声道:“本宫现下无事,瞧着春光尚好,韦才人可愿陪本宫到御花园中逛逛?”

韦顷盈淡笑道:“娘娘美意,嫔妾自是不会拒绝。”

贤妃笑了笑,二人虽是并肩走着,但韦顷盈顾着规矩始终落了她一步,到底这宫里尊卑有别。

贤妃余光撇见她这般顾念着规矩,她轻舒了口气语气悠然道:“你不必紧张,本宫不是贵妃,说话做事上头也不用那般循规蹈矩,咱们随意些便是。”

“其实本宫与你是有些渊源的,韦家的太夫人是本宫的表姑祖母。早在你入宫前,表姑祖母便曾着人递过话来,本宫便一直好奇是个怎样的人能得她老人家亲赖,要知道她一辈子都没做过求人的事儿。”

贤妃笑意浅浅的,反倒是韦顷盈不由得怔了怔,韦太夫人慈祥和蔼的面容仿佛近在眼前一般,可如今想起来却已经很远了。

韦府众人都拿她当争宠的棋子,却只有韦太夫人待她有过几分真心。那几年的时光里若不是韦太夫人照顾着,恐怕她早已不知温情为何物。

只是对于韦太夫人,她心里虽感恩,但有时候也不由自主将她与韦府其余人都当成了始作俑者。

但今日听到贤妃这番话时,她心底陡然生出几分异样的滋味,堵得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贤妃瞧着她的异样,韦太夫人的信中告知了许多事情,关于韦顷盈的身世也从不是秘密。她并非嫡系女人人皆知,京兆韦氏作为老牌勋贵,如今走着下坡路众人也都看在眼里。

贤妃因着这几分沾亲带故,想着往日老人家也待她颇为和善,她素来在宫里与世无争,因有家族的庇护是以过得还算舒心,便也愿照拂韦顷盈些。

韦顷盈垂下眼睑,她欠了欠身道:“伯祖母的恩情我铭记于心,往后嫔妾亦要多谢贤妃娘娘指点,不吝赐教。”

贤妃挑了挑眉,她敏锐地捕捉到前者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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