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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可见是大?手笔的。
秦昭媛与秋蓉一路畅通无?阻进来,这是秦昭媛头一回来冷宫,她捻着帕子堵在鼻子前,里头阴森的很,只是一束光透进来,屋子里头无?端显出几分?恐怖。
她环视了一圈,秋蓉提着宫灯的手都不由得颤了颤,仔细瞧她额间都冒出了几滴汗珠,可见是怕的极了。
莫说是宫里的嫔妃们,便是宫人们素日都觉得冷宫晦气的很,哪里肯过来。从前听老宫人们说里头有?鬼,阴气重,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是进了这里只觉得可怕,看这样子说是没?有?鬼都不信。
秦昭媛倒不是很怕的,她瞥了眼秋蓉那副模样,不动?声色便拎了她手里的宫灯向前走,走了不过几步便瞧见韩氏主仆窝在墙角。
在冷宫已经呆了几天的人了,身上自然算不上干净,瞧着那身衣裳已经有?些脏了,发髻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韩氏是等着她过来的,看到秦昭媛的那一刻,她忽然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眼神?里头是无?穷无?尽的怨恨,发狠道:“你竟然敢来?高高在上的昭媛娘娘,将人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你好好瞧瞧这冷宫,这原本就是你该来的地方。”
秦昭媛瞧着她这副疯癫模样,说出口的话也毫无?逻辑。不过她并不计较,只是语气淡淡道:“将玉佩交出来,莫要偷奸耍滑。”
韩氏冷笑了笑,语气尖锐道:“你做梦!我才不会告诉你,等到明日一早我便要冷宫的侍卫告诉陛下,让陛下替我做主,来惩治你这个手上沾染了数条人命的毒妇,好好看看你这副伪善的模样。”
秦昭媛听了这话,将身上斗篷取下递给秋蓉,她瞧着韩氏这模样只觉得可笑,明明不想多费口舌的,但她既然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怪她心狠手辣了。
“本宫瞧是太纵容了你些,你自己?不想活命了,可要好好想想你的家?人。他们多可怜啊,从前依附俞氏出人头地的,如今俞氏弃他们如敝履不管不顾了。计划落空,将心思放在你身上,可惜你又成这样了。”秦昭媛轻轻一笑,轻柔道,“你说,若是将你父亲曾借你之势,在宫外?行贪墨一事告知于陛下,还有?你兄长强抢民女,这些种?种?罪行加上,你家?还有?活路么??”
韩氏死死地盯着她,不禁浑身发颤,她忽然扑了上去想要拽着秦昭媛的头发,不料秦昭媛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终于不耐烦道:“够了,将玉佩在哪里告诉本宫,你好好奔赴黄泉便是。莫要再?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毕竟宫里人人都知道,你谋害嫔妃,残害子嗣是不争的事实。”
韩氏跌倒在地,她满身狼狈,身边秀晴赶忙过去扶着她,算着时候该要差不多了,她忽然咬了咬唇厉声道:“秦昭媛娘娘您太猖狂了,这一条条人命都是你做下的,你将一切事情冤枉到小主身上不说,还害她失去了子嗣,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索命的那些厉鬼么??”
秦昭媛没?想到韩氏身边这个素来默不作声的宫女也敢反驳自己?了,她勾了勾嘴角,满脸透着不屑道:“本宫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或许再?告诉你,今日有?你家?小主替我挡灾挡难,明日也有?旁人。你前头也瞧见了,陛下信我,却不会信你家?小主分?毫。便是陛下现在在这儿,依你家?小主这乱咬人的嘴,这疯癫了的性子,陛下也不会轻信分?毫。”
她太肯定了,这些年在宫里头人人都信她是个大?好人,不折不扣的,根本无?人会将平日示人性子爽朗的秦昭媛同谋害子嗣的幕后黑手联系起来。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韩氏这副可怜模样,正要说话,不料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微微一愣,待反应来时面前站满了人,最前头的竟然是陛下和皇后,只见陛下那双熟悉的眼眸中充斥着冰冷冷的厌恶,还有?皇后似是有?些痛心的模样,却撇过头去不曾瞧她一眼。
秦昭媛还有?些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险些以为?这是在做梦了,陛下和皇后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明明,今日陛下已经留宿在玉堂宫了,她是派出去的宫人回来禀报嘉福殿已经熄灯了,她才敢放心出来的。
难道,秦昭媛扯了扯脸色难堪不已,她还有?哪里不明白的,是韩氏这个贱人算计了她,原来如此,难怪今日这些话都是在激她的,她偏偏因着得意顺着她的意说出了这些话也坐实了这些事。
不对,是从开始她便一步步坠入了韩氏这个贱人设计的陷阱中。
秦昭媛面色惨白地立在原地,过了许久,气氛都变得很是僵持。她不曾说一句话,只是垂眸,但情绪却慢慢地恢复自然。
皇后瞧了一眼楚熠,和声道:“陛下,将人带回去羁押起来,明日一早再?审问可好?”
楚熠收回视线,冷声道:“此事你做主便是,只一条,绝不许姑息这个蛇蝎毒妇。”
毒妇,秦昭媛听到这话称呼忽然笑出了声,心里头酝酿出浓厚的悲哀来。是啊,原来这时候在陛下眼里,她可不就是个蛇蝎妇人么??她觉着可悲的缘由不过是到了此刻,陛下连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可见是厌恶她入骨了吧。
身边的秋蓉瞧了眼秦昭媛,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下定了决心一般跪在地上,磕了磕头语气急促道:“陛下,皇后娘娘,这些事都是奴婢所做,与娘娘毫无?干系。都是奴婢不满陛下偏宠韦容华,便心生歹意,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赐死奴婢,只是娘娘是无?辜受牵连的啊。”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可笑的了。
秦昭媛弯了弯腰扯秋蓉,语气冷然道:“这些事情都是臣妾做的,与秋蓉毫无?干系。便是顶罪也轮不着你,你时时在本宫身边劝诫,是本宫误入歧途,皇后娘娘要打要罚臣妾绝无?二话。”
她语气冷冰冰的,脸上一丝忏悔都没?有?,旁的嫔妃死到临头都会替自己?辩解,都会求陛下恕罪,唯有?她仿佛像个受害者?一般的姿态,但偏偏那些可恨的事情却都是她做下的。
楚熠情绪有?些低沉,杨寿恩不敢说话,只是小心伺候着,楚熠似乎并不想回紫宸殿,杨寿恩只得自作主张摆驾嘉福殿。
此刻韦顷盈还未歇息,今日本就是她与皇后做的戏,陛下是见证者?罢了,做这一切本就是让陛下来看清秦昭媛的真实面目的。
目的已经达到,她也预料到了陛下此刻的心情如何,她不会去问,陛下若是愿意说便说,若是不愿意说多问了也是讨嫌。
其中分?寸需要揣度拿捏。
“夜深,还未歇息么??”楚熠抬眸瞧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温热的手,二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靠的很近很近。
韦顷盈柔声道:“嫔妾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