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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睡衣,身上倒是裹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气味也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中原中也放松了?一些,让开了?房门,让魏尔伦走进房间:
“有什么事?情吗?兄长。”
现在已经很?晚了?,魏尔伦不睡觉,找他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早上说?
等等……难道魏尔伦反悔了?,想要重新阻止他交朋友?
魏尔伦看了?看中原中也房间内,足以睡得下两个人的大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中也,今天晚上我能睡在你的房间吗?”
原来是借宿的。
中原中也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后,还未完全松下去?的一口气瞬间提了?上来,问?道:
“兄长和兰堂先?生吵架了?吗?”
中原中也没想到?魏尔伦会在一天内和兰堂的感情发展得如此迅速,迅速到?都?让他觉得古怪。
但是,中原中也想到?这两个人都?是法国人,兰堂本身就喜欢魏尔伦,又觉得不奇怪了?。
现在的中原中也只希望他们锁死,永远不会产生矛盾。
魏尔伦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了?一丝亮光,如同枯死的花木重新复苏,道:
“我已经和兰波说清楚了?所有事?情,解除了?所有误会。”
被?兰堂拉进房间,争执了?几?句后,魏尔伦迫不得已,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说出了?自?己的全部错误。
也因?此,魏尔伦才知道自?己不是来到?了?平行世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过去?。
现在发生的一切之所以和他记忆中的过去?差异太大,是因?为重生的人不止他一个人,改变了?过去?。
而?兰堂,同样也重生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魏尔伦的情绪复杂无比,不知道是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重生,还是痛恨重生前?的自?己下手太快了?。
但凡过去?的他能拖到?晚上,他和兰堂的关系都?不至于变质,变成如此尴尬的关系。
而?兰堂不仅大度地原谅了?他,还承担了?所有错误,主动向他认错,自?责自?己不应该答应他的邀请。
“既然如此,”
中原中也似懂非懂,索性也不去?思考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直接问?道:
“兄长为什么不睡在兰堂先?生的房间?”
“因?为我们房间的床塌了?。”
中原中也扭头看向另一道声音的来源,看到?兰堂站在门口,表情十分自?然,只有几?分打扰他的不好意思。
兰堂歉意道:“我的房间暂时住不了?人,想到?楼上还有客房,我们就上来了?,保罗……可能想和你培养感情。”
兰堂没有阻拦的想法,
他知道魏尔伦今天经历得太多,精神已经到?了?极限,不能逼得太紧,放在中原中也身边,正好能让魏尔伦放松精神,认清重生前?和重生后的差别。
“可以,我正好有事?情想问?兄长。”
中原中也不去?想他们房间的床是怎么塌的,直接答应下来,道:
“晚安,兰堂先?生。”
“晚安。”
兰堂对中原中也点了?点头,转身前?往中原中也隔壁的客房:
还好他的异能很?好用,有亚空间在,即使房间落了?一层灰,也能快速清理干净。
中原中也关上房门,看到?站在一侧的魏尔伦,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过去?还在擂钵街的时候,一块干木板都?能凑合着睡上好几?个孩子,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
从大人手中抢夺了?资源,好不容易拥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铁皮房,也是好几?个孩子挤在同一间房间。
每人一间铁皮房的独立房间,只是在近几?年才得到?独立空间。
中原中也打开小夜灯,关掉日光灯,房间顿时昏暗下来,朦朦胧胧,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能让人放下警惕的环境。
中原中也来到?内侧的走道,掀起被?子,脱掉拖鞋,利索地来到?床上,才看向依旧站着的魏尔伦,道:
“兄长,你睡在外?侧,早点休息。”
“好。”
魏尔伦不知道要说什么,干巴巴地回答了?一声,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如同弓绷直的弦。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从来没能和中原中也如此亲近,可以平和又毫无防备地躺在一张床上。
而?只要他不再和重生前?一样,伤害中原中也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能一直维持下去?,还能越来越好。
“兄长,”
中原中也的身体向床中间移动了?一下,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低声问?道:
“你之前?说的不会再干涉我交朋友是真的吗?”
中原中也本来想等明天早上看到?魏尔伦的时候,再进行询问?,
但是,魏尔伦现在就在他身边,如果?不问?清这件事?是真是假,中原中也都?会睡不着觉。
“当然,中也,我不会骗你,之前?是我想错了?,现在想来,身边存在拉着我们,让我们不再孤独的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魏尔伦微微偏头,看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与他的距离不过一臂之距,听到?他的肯定回答后,蓝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溢出了?喜悦与亲近。
魏尔伦恍惚了?一下,突然想到?重生前?,第?一次看到?清醒状态的中原中也的时候,
当时的中原中也知道他的兄长身份,虽然会反驳,但并非全盘抗拒,面对他的邀请——一同成为全世界的敌人时,中原中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询问?了?他的同伴们的状况。
直到?他让中原中也看到?了?其中一位同伴的尸体,那双和他一模一样颜色的眼睛才会充满冰冷与对他的厌恶,成为无法回转,互相敌对,不死不休的局面。
魏尔伦垂下睫毛,遮挡了?眼底几?乎要落泪的死寂与哀伤,轻轻的叹息微弱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到?:
“当时的我应该直接把你带走的。”
因?为当时的他没有因?为兰堂的死亡感到?悲伤,
所以,他自?以为弟弟同样不会因?为失去?同伴伤心,试图割断捆绑在弟弟身上的绳索,让中原中也不再留念横滨。
结果?,他只除掉了?一心一意为弟弟着想的人,将遍体鳞伤的弟弟彻底留在了?尔虞我诈,没有一丝真心的黑手党。
真是悲哀啊。
难怪他的弟弟不肯原谅他,也不肯来见他。
“那就太好了?!”
中原中也心底压着的重量消失,成为轻飘飘又愉悦的气泡,对魏尔伦最后的隔阂消失不见,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