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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的东西。
凌劭难得起了一丝愧疚之情,更对她生出了一份怜惜。
他得到了她的纯洁,却没有给过她任何许诺。
她对他的冷漠退避,也许,更像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报复?
“少主,奴婢布好了,您请用。”灵溪将琉璃碗奉给他。
看到眼前的纤纤玉手,凌劭接过琉璃碗放到一旁,握住她的柔嫩的手心,低声道:“灵溪,我明日禀明父母,给你一个名分……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对于凌劭来说,这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低姿态了。
他还从来没有对谁做过请求。
灵溪微微抬起眼睛,看向了眼前这个俊美衿傲的男子。
听他这话,就像是给了她多大恩赐似的。还想让她投怀送抱,感恩不尽?灵溪在心里冷笑。
她那一双空灵的眼眸像水洗过似的清透,一丝杂质也没有,乌黑清亮的眼瞳里都是他的倒影。
她就这样专注地看着他,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被她这样注视,凌劭只觉得心底蓦然软了一块。
他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牢牢按坐在自己怀里。
接着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灵溪,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眼前的男子眉飞入鬓,星眸锐利,身上沉淀着久居上位者的冷冽,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男主角,是个无比英武俊美的男子。
可惜他的英俊皮囊不能吸引住灵溪半分,而他的霸道,他的傲慢,他身上的侵略气息,都让她无比厌烦。
面对他胸有成竹的自负,灵溪莞尔一笑,轻启樱唇道:“少主,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第10章 被始乱终弃的绝色婢女10
“在您离开的这两年里,奴婢也已经变了。”
看着他渐渐发沉的眼眸,灵溪娓娓陈述:“如果少主对奴婢还有一点恻隐之心,就请成全奴婢,允许我只做一名婢女,全心照顾您的饮食起居。从前是奴婢年幼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奴婢已经醒悟,也不想再做回从前那个痴心妄想的自己了。”
听到她这般划清界限的言辞,凌劭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灵溪旋即从他膝上离开,退到了一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凌劭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连声音都变得清冽而冷厉,“你刚才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你变心了?”
灵溪垂首侍立,神情如冰雪一般清冷空灵。
她淡淡道:“如果少主非要这么理解,那就算是奴婢变心了。”
她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令凌劭心中簇起了一团暗火,烧得他五内烦躁。
他冷笑一声,道:“看来灵溪是心有所属了,不过我却担心你竹篮打水。”
她抬眼看了过来。见她有所触动,凌劭心下更是怒气难平,薄唇微勾,故意道出姜彧的身份:
“姜彧可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乃是郡王世子,至今没有子嗣的皇帝是他的堂兄,日后他不但继承会王位,还有可能成为皇太弟,你纵然有国色倾城,可是皇室有三千佳丽,从来就不缺美人,而且是才貌德行俱全的美人,”
“以你的出身,堪配储君么,你觉得皇室会容忍一个在婚前就失贞的婢女成为储妃?”
他这番辛辣带着讽刺的拷问,倒让灵溪听出了他的——酸。
这场面她早见的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应付起来十分从容。
灵溪微笑道: “少主说的是,奴婢有自知之明,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怎么能配得上那样风光霁月的君子呢,奴婢只会默默感激姜公子的救命之恩,寻求适当的时机去报答他。少主不必为我忧心,吃一堑长一智,奴婢哪还能痴心妄想呢?”
这番柔中带刚的话语直噎得凌劭无言可对。
他真没看出来,她原来是这般牙尖嘴利,绵里藏针,这连挖苦带讽刺的,堵得他胸口发闷。
正在二人僵持之际。
飞鸟抱着一个紫檀木盒,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少主,苏少侠让我亲手把这个盒子交给您,刚才家主派人传话,让您用过晚饭就去正厅商议事呢。”
凌劭冷冷地嗯了一声,将盒子收了。
少主的脸色怎么比刚才还要冷?
飞鸟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在这一坐一立的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到桌上基本没动的饭菜,不禁问道:
“少主,您昨晚在外奔波一夜,白天又为了灵溪姐姐去追那个姓柳的恶贼,晚饭就吃这么点,您身子怎么能吃得消啊?”
凌劭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啰嗦。”
他面色冰冷,直接掠过了静立在一旁的少女,大步出了门,朝外去了。
只留下被骂的飞鸟摸不着头脑,跑到灵溪跟前问:“灵溪姐姐,少主是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他怎么那么大火气?”
“谁知道,”灵溪对犹自困惑中的少年柔柔笑道:“不必管他,过会儿他自己就好了。”
飞鸟顿时眼冒星星,“姐姐你现在变化好大呀,不仅人变美了,连言谈举止都不一样了,从前你对少主,和我一样又敬又怕崇拜的五体投地,现在…怎么好像不怕少主了……不过姐姐现在举重若轻,很有气质,比外面那些世家千金还有气质!飞鸟更喜欢这样子的姐姐!”
灵溪心中一乐,也笑得更甜美了,“飞鸟弟弟的嘴也是越来越甜了,我也很喜欢有你这样可爱的弟弟。”
飞鸟叹了一气,小脸皱成一团,老气横秋地说道:“可是我今天就惹少主生气了,之前在外面行走江湖,他对我可好了,唉,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
灵溪笑意微敛,淡淡道:“不是飞鸟的错,是他本来就脾气不好。”
飞鸟摇头如拨鼓,马上开始辩护打CALL:“才不是!少主很体恤下人的,从前我虽然也多话但他从来不嫌我烦的,闲时还会教我剑术,以后我要收敛些谨言慎行才是,不能丢了少主的脸!”
看到这少年对他一脸崇拜和维护,灵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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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劭儿,听闻上官飞刀说,他的义子柳葵在我府中被人重伤,你可知此事?”
凌劭的父亲凌璞端坐在高位之上,把玩着从西域来的奇珍异宝,漫不经心地问。
“孩儿知道,可我认为,此人心术不正,被重伤也是咎由自取。”凌劭语气冷冽。
“罢了罢了,我知道,他不过是看中了咱们家里一名婢女,柳葵那人性格乖张,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上官为了替他赔罪,送了这么多礼物过来,就轻拿轻放,揭过了此事罢。武林大会不日就举办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了。上官的柳叶飞刀已经练到第九重,你着实不能小觑啊!”
凌璞说完,将那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