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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战国的时候都玩遍了,连象样的迭代更新都没有,但是架不住它好用。

此时,国内其他几大论坛上已经出现了各位好事者的转发、讨论。

不仅是中国的论坛,还有人把这事翻译成英文发到海外论坛上去了,并附带有中文原文的截图。

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上网的人不多,很多人还没有养成满世界搜资料的习惯,紫金论坛这次的「把关不严罪」只怕还要更上一层楼,「给外国人递刀子」的罪名是跑不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留下蛛丝马迹就好,以后总有机会找到真相,总比某位司机去仓库把捐赠的口罩拖去送到领导家,六小时之后这事就无声无息的要强。

删贴的动作是安夏直接命令一个小版主删的,安夏也存了一点私心,不想用最高权限彻底将其粉碎,真的成了时间灰尘下的一粒砂。

当时信勇健不在,等他回来之后,对安夏的命令非常不满。

他说:“发的这个内容,即不暴力又不血腥也不色情,贴子内容我看了,非常详细,连怎么从美国买来的芯片,走的哪条渠道,找的装修民工姓什么叫什么都有,怎么就是造谣了?哪有造谣的逻辑链这么详细?”

安夏指尖随意地拨弄着桌上的牛顿球,这种五个相同质量的悬空球只要给一个初始力,就会互相撞来撞去,五个小球不断摆动,仿佛可以一直永动不止。

“你看,第五个球,它动了,它为什么动?”安夏平静地问。

信勇健觉得安夏很莫名其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能量守恒定律,撞击之后产生的波的传递。”

“是谁给了第一个力?是球自己吗?”

当然不是,是安夏的手,是超脱于牛顿球这个框架的存在。

“现在硬顶的话,不过是毁了这架牛顿球,只要手还在,第二架、第三架……会永远存在。要下手,就得狠一点,至少让他们几十年,至少……几年,不敢再造一架出来。”

信勇健无言,他明白安夏说的,而且他也和安夏一样,只是有怀疑,却没有证据。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陈教授造假。

“我觉得你的眼神很危险……”安夏忽然说,她微笑着问道:“你不会是想半夜跑去翻人家实验室的墙吧?”

信勇健大惊,他还真有这个想法,潜入陈教授的实验室,弄来里面的源代码看看。

安夏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中了。算了,不丢人,过几十年的高端商战里还会出现董事长亲自跑去翻竞争对手工厂的墙呢……

“他靠这个捞了很多钱,不会随便把源代码就敞着放在电脑的桌面。如果你被抓住,这事就更说不清了。”

安夏郑重对信勇健说,“你代表的是紫金公司,而不是信勇健这个人。不过,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此时,紫金论坛上原本的网友、从其他论坛上看到消息赶来围观的网友,正在论坛上跳脚骂人,说凭什么把那个贴子删了。

忽然,贴子又恢复了,最后还多了一行总版主「勇健毅行」的话:我相信正义永远存在,我相信真相永远不会被湮没。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保住这个贴子。

挺中二的一句话,但是在这种时候很激动人心。

然后贴子又没了。

来来回回,删除恢复如此三次。

第一次恢复的时候,已经有无数机智的人截图留念,然后通过鸿雁、软盘、电子邮件传得到处都是。

第三次删除之后,就再也没有恢复。

只有一个新注册的号「鲜花广场的火焰」,发了一个告别贴,内容很简单,只有两句话:

“理想者终将死于理想的火焰,在真理面前,我半步也不会退让!朋友们,永别了,请各自珍重,我想念你们。”

鲜花广场,是烧死布鲁诺的罗马鲜花广场。

那个告别贴没有任何明确的指向性,于是没有被删掉。

一瞬间,网友们的脑洞大开,有说是那个恢复贴子的总版主被开除了,也有说他进局子了,还有的更牛逼……说他已经被暗杀了。

死法有:车祸、枪杀、被绑了塞进水泥桶里沉海,后经别人提醒,发现太远,改成沉江。

“你看,是不是?”安夏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信勇健说。

信勇健刚才在这个办公室里,亲耳听着安夏接起来自有关部门的第二个电话。

那个电话里的语气十分炸裂,要求安夏亲自去一趟,交待清楚是怎么回事。

否则马上就吊销紫金论坛的经营执照。

信勇健紧握着拳头:“安总,我去吧,这事是因我而起,不应该让你替我受过。”

“人家叫的是我,你去凑什么热闹。”安夏摆摆手。

到了地方,出来谈话的人板着脸,已经算看在紫金科技的诸多贡献上保持良好的态度了。

开口就是:“你知道你们公司这个行为是非常严重的吗?”

“你们这是暴力对抗监管!”

安夏拿出上学时候对待班主任的态度,态度恭敬,连连点头,仔细听教训,不过听来听去,她发现此人的重点不是紫金论坛在造谣,而是——“我让你删贴了,你还敢恢复?而且还恢复来恢复去?”

这已经不是阴奉阳违,而是明刀明枪的对着干,属于是太不给他们面子。

“现在,我正式向你通报处理结果,你们公司的那个紫金论坛,关停一个月,好好整顿,好好学习一下我国的新闻出版相关的条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安夏忙说:“一个月太长啦,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安夏态度非常好,再三保证她第一次接到通知就已经删贴了,后面的三恢复三删除,完全是临时工的个人行为,现在临时工已经辞退了。

对面的人严厉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漫不经心地搓着手指:“嗯,你看看你们,要是早是这样的端正态度,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非要搞成这样,你看看……

不要因为你们公司赚钱赚得多了,就罔顾国法,无法无天……这个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定的……”

说着,他又搓了搓手指,继续说:“涉及到方方面面……原则上来说,是不好改的……”

他的语气和动作,让安夏一下子想到曾经听朋友说过的一些事情。

顿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但是对于他的暗示。即没马上答应,也没有马上拒绝,就回去了。

那人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脸色又阴沉下来,他高傲地抬着下巴,叫安夏明天再过来签一个什么承诺书,安夏也答应了。

回公司之后,安夏又把信勇健叫来,把对论坛的处罚告知给他。

“这件事,我应该负全责,我这就走。”信勇健十分内疚,把工牌摘下来。

安夏伸出手指,将他的工牌推回到他的面前,仰头看着他:“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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