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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只?是一想?到昨日?之事,她?的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
她?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道∶“百里师兄,少宗主是宗主的儿子吗?”
“啊?”
江百里愣了一下,连忙摆了摆手,“不是,少宗主从小就父母双亡,虽然出身于?江家本家,但却是被玄微仙尊带进太虚宗的,而宗主则是江家的旁支,非要算下来?,应该是少宗主的堂叔吧。”
“不过可能是因为玄微仙尊的缘故吧,少宗主和?宗主关系并不亲近。”
“这又和?玄微仙尊有?什么关系……”
见江菱华越来?越迷糊,江百里鼓励地拍了拍她?的头,大大咧咧道∶“反正你没必要想?那么多,只?要明白我们江家人杰地灵,姓江的各个都是响当?当?的天?才,你以后肯定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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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殿本该是太虚宗中除去奎黎峰以外最为重要所在,然而江轲闭关数年,宗主殿鲜少有?人光顾,到最后竟成了五峰之中最为冷清的地方。
江轲端坐于?上首,他看?着?一派从容淡定的江景鹤,缓声道∶“景鹤,我准备带着?江菱华一起闭关,往后宗中事务还要有?劳你照料。”
江景鹤闻言微微一顿,他抬眼向江轲望去,那双沉静冷冽的眸子里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
“带着?江菱华闭关?恕我直言,您怕是无法教导她?。”
江轲听到江景鹤这般冒犯的话语也丝毫不恼,他平静道∶“我确实教不了她?太多,不过若只?是寻常修行和?九幽瞳的用法,我想?应该也绰绰有?余了。”
江景鹤皱了皱眉,但并未直接反驳他。
反倒是江轲见状叹了口?气,问道∶“你似乎对她?颇有?成见,因为什么?”
“你是担心她?会挡了你的路?你放心,就算她?有?九幽瞳,也绝不可能取代你的位置……”
“宗主。”
江景鹤打断了江轲的话,他语气冷淡道∶“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收弟子,教弟子,我不是玄微仙尊,教不出你这等得意的徒弟,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她?周全而已?。”
江轲淡淡一笑,又道∶“不然落在黎尧和?你的手里,她?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最好是好好教,让她?早日?成才,也少让她?出来?晃悠。”
江景鹤懒得再和?江轲多说,他深深望了江轲一眼,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一把凝成的冰剑扎在了桌角,直接穿透了坚硬的檀木。
江轲看?着?距离自己的手指不过半寸距离的冰剑,毫不在意地将它?拔出掷到了地上。
冰剑落在地面之上碎成几段,他手指轻点着?桌面,神?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起了异心,当?真是不妙啊……”
第48章
江百里带着江菱华一路前往宗主殿去?见江轲,一路上对她?反复叮嘱,谁曾想刚到门口便恰好碰到了走出来的江景鹤,他愣了一下,连忙迎了上去?。
“表哥,你怎么来了?”
江景鹤没有理会江百里的疑问,他的视线径直落在江百里身旁的江菱华身上,眼底彷如结了厚冰的湖面,暗藏着?淡淡的冷意。
江百里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只得尴尬地闭上了嘴,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江轲虽是太虚宗的宗主,可数年以来皆受制于玄微仙尊的威势,在宗中?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好不容易等到玄微仙尊陨落,权柄却又交到了少?宗主江景鹤的身上,江轲空有宗主之名却只能闭关避其锋芒。
从这个层面来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属实是有些?僵硬,反倒是江菱华被夹在其中?无辜波及。
江菱华心里清楚江景鹤不喜欢自己,甚至是非常厌恶她?,这种感觉她?熟悉的很,毕竟她?从小就是在别人的白眼里长大,自然能分得清别人对她?的好坏。
但江景鹤却有些?不一样?,她?隐约感觉到江景鹤对她?的厌恶并?不是轻蔑,而是有些?忌惮。
可他是太虚宗的少?宗主,她?却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江景鹤到底在忌惮她?什么呢?
江菱华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下意识握紧了晏吟秋当?初留给她?的令牌,那枚令牌一直被她?仔仔细细地放在腰间的香囊里,每日都要挂在身上,这样?才会让自己在陌生的太虚宗内寻得一处心安。
此时她?隔着?布料触到了凹凸不平的令牌,心中?陡然又升起了些?许的底气,毫不犹豫抬眼回望着?江景鹤。
相似的两对眸子?在此时四目相对,一双稚嫩一双深沉,似乎有无声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
直到最后还是江景鹤率先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淡淡道∶“如今你既然已经?成了宗主门下弟子?,那就应该懂得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江菱华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眶,闻言二话不说应了下来,“弟子?自当?如此,绝不让宗主与晏夫人失望,请少?宗主放心。”
江景鹤听到晏吟秋的名字,神色登时一凛,刚要准备说话,却有一内门弟子?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少?宗主,有贵客来了。”
“贵客?”
江景鹤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无视了江菱华,转身拂袖离开。
江百里见到江景鹤离开的背影,这才勉强松了口气,抚胸道∶“太吓人了,表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刚想低头安慰一下江菱华,可见她?依旧淡定自若,不禁有些?咂舌,“之前可没看出来,你胆子?有这么大。”
江菱华对此却没什么反应,说话依旧有理有据,轻声道∶“少?宗主看起来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我行的正站得直,有什么可怕的。”
江百里闻言一愣,倒是有些?无言以对,笑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是我太紧张了。”
江景鹤随着?带路弟子?一路前往太虚宗大殿,随口问道∶“你说的贵客是谁?”
“这……这我也不敢说,少?宗主见了就知道了。”
弟子?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反正是宗主请人进来的。”
江景鹤听到弟子?这幅含含糊糊的说辞,心中?疑惑更?甚,直到在殿外看到了熟悉的紫衣人,他才终于明白弟子?对此讳莫如深的原因。
姬隐依旧是一袭浅淡的青衣,正闲适地坐在殿中?打?量着?其中?的一景一物,那张与仲长芜别无二致的面容格外的引人注目,再加上他有意模仿仲长芜的言行,一眼望去?几乎分辨不出差别。
路过的弟子?皆是低头沉默,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便立马匆匆低头,眼观鼻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