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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桶。

这么大剂量的火药,威力不容小觑。

希维尔早已派了几名?兵士混入了黎州城,东女大军刚到白岭外。

这几名?兵士就从?黎州城偷跑了出来,身形狼狈,其中一人的脸上还有一些烫伤。

领头的兵士禀报道:

“黎州城内正在大肆抓捕壮丁,只?要年满十二,就会被强制压去征兵,在脸上刺上忠义?兵的黥字。”

“这些火药桶的威力,大约直径十米,他们用抛石机发射,人工点火,射程百来米。”

这些都是他们抓住一个守城兵套来的话,差点害得?他们兄弟上了黥刑。

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知?道了黎州蔡沉的底牌,希维尔也不再等?候时机,直接率兵出击黎州城北。

听到人工点火的这种老式火药,希维尔心中冷笑?,这都是他们东女国前些年玩的东西了。

就算这黎州的知?县一向藏得?够深,也不过是萤火之光,竟敢与皓月争辉。

与此同时,西媞丝已经率兵轻松占领了郦县。

除了那群草寇勾结而成?的“义?军”,郦县已经是个空壳子了。

这些“义?军”刚把洛都的城池打下,就肆意屠杀城内的百姓,糟践粮食,等?西媞丝带兵攻上洛都时,他们还在行宫处喝酒吃肉,嬉笑?怒骂。

瞧见?大军打到门前了,这些人也只?顾着颠笑?狂呼,面目狰狞地将眼前的几名?抓来的奴役一刀砍死泄愤,临死之前还在酗酒狂欢。

尸身挂在城门好几日,酒气都不曾散去。

这些贼子,自打攻了城下来,就没想过善终,用命拼得?了十几日的皇帝风光,就此在这个时代落幕。

麦子在代邑收到两方的军书后,东女军的铁骑已经踏上了金齐两地。

西媞丝带领北上的军队,已经收复了洛都,以及周边的小城池。

就连草原蛮人的地盘,也被一并打下。

东女军的战马个个矫健膘壮,再配上名?扬天下的“火统枪”,速度又快,杀人于无形。

一下就引起了天下各方人马的忌惮。

东女国此时也顺势昭告天下:

“东女铁骑踏遍天下不平之地。”

这十二字箴言,在同一时刻,出现在各大割据势力的桌案前。

周国都城,启阳,景阳帝急召关宸,池西二人入宫觐见?。

年轻的皇帝已经羽翼渐丰,朝堂之中的那些盘亘多年的蛀虫,在近些年,也被这位皇帝一一拔除。

景阳帝身着皇袍,面目凝重,一双剑眉微微皱起,帝王身上不怒自威的霸气萦绕在殿堂上。

“左丞相?,你可知?朕为何召你而来?”

此话一出,殿里的气氛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冷气重重。

池西仍旧不卑不亢,坦然答道:

“陛下召见?微臣,可是为了东女帝一事。”

景阳帝双眼微微敛起,似乎是在打量池西,敲打道:

“朕曾听闻,爱卿将舍妹舍兄送至东女帝麾下,且多次书信往来。”

帝王多疑,关宸一下便意识到殿内气氛的迥异。

池大人多次提点与他,还为周国百姓做了不少善事,民?间极为称颂。

他知?道此时不该多言,但他怎能眼睁睁见?池西大人身陷泥沼而不顾。

毅然站了出来,上禀道:

“陛下,左丞相?忠君为国,定非叛国通敌之人。”

景阳帝审视的目光从?池西的身上落在关宸身上,直看?得?关宸这小子冷汗直流。

明明春寒刚过,天寒地冻,关宸背后的锦衣却已经透出了大块湿意。

关宸不过一个小小从?七品,蒙见?天颜的次数屈指可数,能有如此魄力,时数难得?。

一声豪迈的帝王笑?声从?殿堂中传出,关宸紧张的思绪一下就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卡了壳。

关宸有些懵,抬头侧身看?向池大人,俊逸的脸上仍然很平静,眼里还夹杂着笑?意。

君子当如松柏,淡然处之,处变不惊。

关宸脑子里虽然冒出这一句话,思绪一转,就明白这帝王与丞相?大人分明就是做戏,只?有他当了真。

关宸的脸上爬过几条黑线,又退回了原位。

“关县丞,以你所见?,陈麦属何等?人也?于周是友是敌?”

又是一道难题,摆在了关宸的面上。

“臣愚见?,东女帝虽屡次征战,手段凌厉果断,盖因别国进犯而攻之。在东女国内,此人大改律令,不拘于世?道规则,为亦正亦邪一人物。”

此番话下来,褒贬皆有,有理有证。

至于圣上所问的第二个问题,好在当初东女帝曾提及过此等?状况,他只?需按实所述即可:

“当初,东女帝送臣及其余二位使臣回来时,曾亲口说过,于周无交恶之意。近年内,东女国的军防也确如她所说,从?未越出地界,冒犯周国领地。”

景阳帝听完,未说好与不好,沉思了一会,便将关宸这个楞头青打发走了。

只?留池西一人在殿内静坐。

檀香由炉中缓缓升起,冒出一卷一卷的白烟。

景阳帝突然开口道:

“左丞相?还未回答朕的问题。”

池西轻吐一口气,看?向面前的帝王,已从?当年的孱弱幼帝,成?长为一举手可倾天下的帝王。

皇帝早便知?道他将池东池瑶送往了代邑,如今旧事重提,定不是为了追责。

池西想到这里,突然明白了皇帝究竟是问的什么。

皇帝刚擢升他为左丞相?不久,近日,朝廷正在为新律一事争吵不休,而他正是主张新律一派。

新律其中两条,便是婚娶自由,及开设女官的律例。

皇帝一直未表态,此番召他前来,除了麦子她们搞出来的动静,便是此事了。

“臣妹自幼苦读,才?能虽稍为逊色,却于刑事断案上颇有天分。臣初入朝为官时,几则重案皆得?臣妹相?助才?得?以勘破,却无门路为其居功。”

池西说到此处,便想起了前些年许多事情。

宁郡王多次出手暗害,若非有池瑶池东二人提防,如今他也早早就锒铛入狱。

“正因旧制梏制,才?让臣其兄妹空有抱负,却无处施展。”

新律新律,只?有破陈才?能出新。

景阳帝听完,面色更为凝重,薄薄的嘴唇轻启,道尽了帝王的心酸:

“池西,你们一帮子人说立新律,哪有这么容易。”

往年好不容易扳倒了宁郡王的势力,如今太后已薨,外戚权贵势小。

可周国上上下下,宗族的势力盘根错节。

树新律,还是于这种乱世?之中,轻则动摇国本,重,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景阳帝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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