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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口砾金,不会这么巧就将他们从人堆里揪出来?。
吴天赐就是这么一个例子。
那工坊里招收的工人,可比役夫上工赚得还要多,更何况役夫那些活计,又苦又累。
哪有工坊里清闲又体面?。
于是,族里的这些老骨头?,直接开了堂会,变相软禁了女人们外出务工的权利。
将这些机会,留给了堂哥或是表叔这些嫡亲的子孙。
女人是要外嫁的,不属于他们的本家。
黄老汉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他有此一说,是不愿这位女帝恶了这里的子民?,放弃这里,这才是他们的悲哀。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物资缺乏,所?以这些人刚看到甜头?,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争夺,尤其是经历过金国这种出尔反尔的朝廷。
麦子点头?,正如黄老汉的意思,若是将这些人放在现代?去。
即使重男轻女,有法律监管,有妇联保护,总能保护女性的重要权益。
只有贫弱的国家,没?有暴劣的子民?。
和黄老汉叙旧了许久,看到黄老汉重展笑颜,才放心地将黄老汉送回家去。
毕竟若不是她和小草,也不会勾起黄老汉的伤心事。
不久后,
在东女国的大小城池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这么几栋建筑物。
其中一栋则是麦子主张修建的役夫书院,和代?邑的书院同样的规制。
役夫的孩童们不仅可以免费入学?,只需要交纳一些书本的费用,还可以申请住宿。
上满三年,就能靠结业证和东女国的籍贯继续去官署的书院上学?。
这样一来?,即使是役夫的孩童,也不会落后同龄人许多。
除了役夫书院,另外一栋便是修建的三层高楼,还有东女国专属的国印在这栋建筑物上出现。
高楼的正中是一块雕刻好的长方形白砖,上面?刻写着妇幼会三个大字。
里里外外进?出的都?是一些女子,戴着官帽,束着高高的马尾,时不时地抱着一卷卷典籍刻撰录写。
妇幼会的外面?,还派了城兵把守。
进?出的女子中,其中一人便是当日?在下林郡的风云人物,黄月珠。
如今已经是萧池妇幼会的主负责人。
有了黄月珠的这么一闹,十三郡的各个城池先后都?站出了不少女子,打?破了之?前的僵局。
各大工坊中,也都?出现了女子的身影。
就连铁匠铺这种苦劳力的地方,也能见到一些力大无比的女人出现。
干起活来?丝毫不逊色于男人。
有了妇幼会的坐镇,十三郡很快步入了正轨,大批工坊都?顺利招进?了不少工人。
生产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
从代?邑,科斯等地运来?的树种,也顺利下发到了各家各户。
依旧是沿用的科斯那边的植树政策,役夫领取树种任务,按植树的功绩点领取上工补贴。
西北的风沙大,麦子耗费这么大的人力财力去治理风沙,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当年的合州沙尘暴事件。
一场风沙,让一个偌大的合州变成了一座小城。
经过数年的天灾,如今这边地貌已经严重沙化?,除了山林以外,大部分地区都?是裸露的白沙土。
若不是当年她和小草亲自从这里走?过,怕也是认不出来?原来?的地貌了。
要是再来?一场沙暴,西北十三郡很可能会变成小小的十三镇。
百姓们正在卖力地撅土坑,埋树苗,为了防止大风将树苗刮跑。
不少人手动给这些树苗做了个小棚子,或是找来?石头?固定在四?周。
一抹绿意从灰白的大地上逐步蔓延开,灰败的大地上焕发出了生机。
有了小草这个行动的生命之?源,西北的地慢慢被?救活,中洲大河的分支也被?疏通。
中洲大河的水流重新流向了十三郡的土地。
一直流传在十三郡百姓口中的南方大水车,也在河道上出现了身影。
麦子小草在西北十三郡待了足足两年多的日?子,亲眼见证着沥青路全面?铺设完成。
一尘不染的路面?上,行走?着许多百姓,推着小车或是挑货担。
街上处处都?支起了小摊,十分热闹。
从十三郡的工坊里生产出来?的商品,已经是市舶司外贸的重头?。
经由?中洲大河的水道,流经最近的海域,远销奥斯大陆以及航线附近的岛屿和陆块。
东女国市舶司的船队,也在世界上享有盛名。
带来?的商品不仅品类丰富,工艺超前,价格还十分实惠。
市舶司每出一次海,就能让麦子的腰包再鼓一圈。
有了钱,沥青路不仅铺设在了州城,甚至通向了村镇。
十三郡恢复了生机,这也预示着麦子跟小草的西北之?行将要落幕。
黄老汉此时正在家中费力地刨木头?,将原本的富贵花木雕拆掉,重新嵌入了一头?小金龙木雕,相比传统的威武龙像,多出了几分怜悯慈悲的神态。
这是要打?出一张盘龙雕花大床送与东女帝。
周围的百姓听到了些风声,也急急忙忙来?围观,帮着打?下手。
黄老汉可是他们这片儿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
黄月珠在妇幼会待了一年的日?头?,时常能见到东女帝的身影,亲自见识到东女帝的魅力后,黄月珠好奇的心思蠢蠢欲动。
这样一个挥斥方遒的人物,老爹怎么会认识?
经受过黄子歇,黄月珠多次眼神窥探下,黄老爹叹了口气,将两人召了过来?,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通:
“……你们好好干,好日?子在后面?。”
见黄老汉无心解释其中的关?窍,两人有些失落,但是迫于老父亲多年积累下来?的威压,黄子歇两人也不敢多问。
不过这张床,黄老汉可是打?了将近两年多的时间,说是要给黄月珠当压箱底的嫁妆,没?想到会拿去上献。
黄月珠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她可是宁愿孤老,也不想给那些臭男人生孩子带娃。
只有黄老汉一人,坐在门槛前抽着旱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从额上那横横纵纵的皱纹上来?看,看得出来?这位老人忧心忡忡,双目中还透出一些伤神。
黄家兄妹更是有些疑惑,黄老爹风风火火了一辈子,很少有这么情绪低沉的时候。
除了每年他们娘,还有大哥的忌日?。
为何每次见到了陛下,黄老汉会如此感慨伤神。
翌日?,天刚刚亮时。
黄老爹就带着邻里乡亲一起将这张雕花大床抬到了萧池的县衙前。
周边百姓听到了,不少人忙跑回家中,拿出了自家珍藏的粮酒,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