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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的状态。

他们一走,假山后的人就身子一软,整个人软倒在地,丫头一手捂着她的额头,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几乎要哭出声来,“大娘,你没事吧?”

跪在假山外的小丫头连滚带爬的回来,一起扶住赵大娘。

前院,赵济刚把天使送走,一脸喜色的回到正厅。

昨天他们就知道今天封请世子的圣旨可能会下来,所以早早准备好,谁都没出门。

二房这边,除了刚被放出来的赵大娘外,全部到场;

而大房那边,赵二郎痴呆,他在不在影响不大,赵三娘则是因为腿伤,也不方便露面。

赵济扫了一眼沉着脸站在一旁的王氏,压抑不住嘴角上扬,世子之位说了有五六年,今日终于尘埃落定。

赵济上前和赵长舆行礼,“伯父,您看是否要宴请宾客,以表皇恩浩荡?”

赵长舆瞥了他一眼,不太在意的颔首道:“那就办吧。”

三娘也该正式的出面见一些人了。

赵仲舆微微皱眉,不太赞同的瞥了他儿子一眼,正要说话,汲渊带着人快步进来,“郎主……”

大家都停下了话头,纷纷看过来。

汲渊绕过赵济,凑到赵长舆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长舆神色惊讶,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就脸色惨白,只有脸颊因为咳嗽而有两抹变态的红色。

赵仲舆看了大惊,连忙上前,“大哥!”

汲渊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赵长舆反应这么大,忙伸手扶住他,“郎主静心,何至于此?”

赵长舆紧紧地握住汲渊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恨铁不成钢的道:“他这是自毁长城,毁我大晋基底……”

一语毕,赵长舆终于忍不住,往后倒仰晕了过去。

前厅顿时大乱。

赵仲舆也有些慌张,忙叫道:“快去请大夫,拿帖子去请太医……”

“不能请太医,”汲渊拦住赵仲舆,和他道:“今日是接旨的吉日,郎主病重昏迷之事不宜宣扬,我们悄悄的请大夫。”

赵仲舆义正言辞,“兄长都病重了,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汲渊便压低了声音道:“郎主晕倒是因为得知了河间王薨逝之事,你确定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赵仲舆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河间王……”

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紧闭嘴巴,不再叫着要请太医。

王氏被人挤到后面,连靠近一下都不能,她急得团团转,才请立世子,公爹可不能这时候出事,不然他们真的要没依靠了。

汲渊和众人把赵长舆抬到内室的榻上,回头看见王氏无所适从的样子,略一思索便不动声色的上前,低声道:“快去请三娘。”

王氏回神,忙拽了青姑出去,“你快去叫三娘来,还有傅中书,两家既已交换庚帖和定礼,那就是亲家了,这事得叫他们知道。”

青姑应下,迟疑的往里看了一眼,“娘子,您静等我们,可别与二房起冲突。”

王氏跺脚,“我还能不知道吗,现下最要紧的是公爹,你快去,对了,把二郎也叫来。”

不管傻不傻吧,祖父病了,他得到才行。

赵含章才把剪好的月季插瓶,傅庭涵顺手递过去一方帕子,傅祗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觉得他们怎么看怎么相配。

正高兴呢,就听到急切的脚步声。

三人一起扭头看向门外,青姑急匆匆的赶来,恭声道:“三娘,郎主病急,急招您去见。”

赵含章惊讶,“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病急了?”

青姑哪里知道为什么?

恐怕只有汲渊知道为什么了,所以她低着头不语。

傅祗已经起身,“走,一起去看看。”

赶到正院,赵长舆已经醒来,只是面色灰败,和早上所见判若两人。

赵含章大步走进房间,无视二房众人瞪大的双眼走到床边。

赵长舆伸手接过一丸药吃了,扫视一圈后对赵济道:“你们都退下吧。”

他道:“长容和三娘留下。”

赵济不由看了一眼父亲,赵仲舆微微颔首,他这才带着众人退下。

屋里顿时只剩下六人,汲渊退到床头后面,静静地看着他们。

傅祗坐在床边看赵长舆,叹息问道:“何事如此大动干戈?”

赵长舆不想说话,就伸手指了指汲渊。

汲渊便上前一步道:“今早传回来的消息,说河间王回京的路上遭遇匪徒,他以及三子,皆殁了。”

傅祗震惊起身,“什么?”

汲渊看了一眼赵长舆,得到他的容许后继续道:“据探子回报,是南阳王麾下梁臣带着人在新安等候,确定来人是河间王以后,下令全部扼杀,河间王一家,无一幸免。”

傅祗缓慢的坐了回去,“他这是想独揽朝纲……”

“可也没必要赶尽杀绝,自毁长城啊,”傅祗有些懊恼的捶了一下大腿,紧握的拳头微微发颤。

赵长舆已经缓过神来,目光扫过赵三娘和傅长容后和赵仲舆道:“世子之位已定,你们准备一下,我过段时间带你们去见一些人,这两日就紧闭家门,所有访客都不接待。”

赵仲舆没想到大哥这么轻易就要把家底交给他们父子,愣了一下后连忙躬身应下。

傅祗忙道:“其他人还罢,你可不能拦着我家大郎,他现在是你孙女婿了,让他来给你侍疾,尽尽孝心。”

赵长舆没有反对,颔首应下。

赵仲舆不由扭头看了一眼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傅庭涵。

第22章 骗人

他有点儿拿不准赵长舆和傅祗的想法,此时为赵和贞说这样一门显亲,难道不是为了爵位?

而傅家这时候和赵家结亲,图什么?

赵长舆受此打击,精力大不如前,本来他身体就不好,这一下更是强弩之末,没说几句话便让成伯送客,只留下了赵三娘侍疾。

赵仲舆更想让赵济来,赵济刚接手世子之位,又是侄子,他才是最好的侍疾人选。

但他看了一眼傅祗和傅庭涵,暂时没有出声反对,先退了下去。

傅祗便也带着傅庭涵告辞。

赵含章冲傅庭涵点了点头,将人送走后回来正好给赵长舆送药进去。

赵长舆接过药碗,看了一眼她的腿,“好了?”

赵含章面不改色的点头,“好了。”

赵长舆忍不住一笑,一仰头把药都喝了,叹息一声道:“以后不可再如此任性了,我时日无多,你这段时间修复一下与二房的关系。”

赵含章一口应下,面上有些迟疑的道:“祖父,上午我和傅大郎君去花园里剪月季,正碰见假山上的石头松动落下来,似乎砸到了谁。”

赵长舆一口气就堵在胸口,“砸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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