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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援军……”

“让他们自管吧,虽然我不知赵氏为何派赵三娘领军,但让豫州各郡看看赵氏现在的境况也不错。”章太守道:“像赵氏这样的世家大族威望低了,我以后再管豫州才简单些。”

鲁锡元低声应了一声。

赵含章摸黑回到营地。

他们人多,一人一棵树都能砍下三千棵来,当然,他们没这么残暴,所以只是清理了一些树木,能够搭建营房而已。

此时夜已深,除了巡逻的士兵外,大家都已熟睡。

赵驹还未睡下,一直等着,听见赵含章和汲先生回来了,立即迎出来,看了一眼他们身后,问道:“使者呢?”

“咦?”赵含章这才想起来,“哎呀,忘了他们。”

她挠挠脑袋道:“虽然是来找我的使者,但章太守应该会给他们安排地方住下吧,白天他们不是还说话去了?”

“是,”汲渊点头应道:“应该会安排。”

赵含章跳下马,“千里叔,走,我们营帐里说话。”

她将章太守的安排告诉他。

赵驹:“所以明日我们就是守右翼?”

“对,”赵含章道:“你看情况行事,记住,不要莽着来,中军若能支撑,我们就打,要是不能,你就带着人走。”

赵驹:“……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保住有生力量要紧,都是新兵,莽撞冲锋不过是让匈奴军的刀卷刃罢了,不值得。”

汲渊点头,还叮嘱,“撤退的时候要有序,不然一旦溃败,后面我们就不好整军了。”

赵驹一脸纠结,“还没打呢,女郎怎么尽想着败的事?”

因为盟军人心不齐啊,若是人心齐,坚定了一定要救灈阳的决心,那她自然会让他们使死力,死再多人,为了救整个豫州也值得。

他们也算死得其所。

可他们人心不齐,中军一败走,那左右两翼就会沦为弃子,不能救灈阳,士兵的死有何意义?

赵含章一脸郑重的和赵驹道:“将士可以不畏死,但不能死得毫无意义,我也不能让他们死得毫无价值。”

赵驹沉默。

赵含章道:“千里叔,我将他们交给你了。”

赵驹也郑重起来,“女郎放心。”

说完才想起来,“女郎不和我们一起吗?”

汲渊也看向她。

“我去中军,”她道:“去凑一凑热闹,顺便也让他们看看赵氏的本事。”

她嘴角蘸着冷笑道:“不能让我们的士兵去拼,但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不是,先生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第一次显露于人前,那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第162章 内心的小恐慌

汲渊大为感动,立即道:“明日我陪着女郎一起去。”

“汲先生还是跟着千里叔吧,跟着我,我怕是不能保护您。”

赵驹立即道:“对,先生跟着我吧,让秋武和季平跟随女郎。”

汲渊迟疑,“女郎,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在人前活动,有我跟着……”

赵含章就往营帐外看了一眼,然后拉过汲渊小声的道:“其实让先生跟着千里叔还有我的一个私心。”

她道:“你们留在右翼可以伺机而动。”

汲渊挑眉,“比如?”

“比如去抄了匈奴军的营帐,断掉他们的后路。”

汲渊:“……就凭这批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训练过的新兵吗?”

赵含章道:“告诉他们,营帐里有匈奴军抢来的金银珠宝,数不尽的粮草,先生,外面随处可见的流民军,谁又被训练过?在沦为流民前,谁又打过仗?”

汲渊沉吟,“我明白了,我会助赵千里调派好,相机行事。”

赵含章满意的点头,“能去就去,不能去便尽量保住有生力量。”

“有生力量?”汲渊喃喃两遍,眉毛高高的一扬,哈哈大笑起来,“女郎说的不错,他们都是有生力量,只要保住人,我们就是赢家。”

一旁的赵驹沉默的听着,有听没有懂,不过前面赵含章说的话他还是听懂了,要看情况偷袭匈奴军帐。

“时间也不早了,先生和千里叔去休息吧。”她也要睡了。

汲渊和赵驹便起身告退。

有士兵送了热水上来给她洗漱,赵含章擦了擦脸和手,觉得下次还是带听荷来,进出营帐也方便点儿。

赵含章坐在现刨出来的床板上,铺着的毯子和底下的叶子都挡不住木板的清香气。

赵含章解了衣裳,将小腿上绑着的布袋取下来放在床头,碰在床板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她将手腕上绑着的布袋也取了下来,揉了揉手腕,伸了伸腰才躺下。

和石勒交过手后赵含章便知道,马上功夫仅靠巧劲儿和功夫是不够的,还得有力气,尤其是砍人的时候。

砍久了,力气就会小,所以她在有意的练臂力和腿力。

布袋里放了石块,之前带的小,前天开始多加了一块,不仅手上绑了,小腿上也绑了,一开始很不习惯,但时间长了,她适应了这个重量以后便能和正常人一样跑跳。

再配以呼吸之法,说不定她还能练出轻功来呢。

当然,不是违反地球引力在半空中飞行的轻功,而是轻巧腾挪,身轻如燕的轻功。

赵含章躺了一会儿,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奇怪了,明明困得很,怎么却睡不着?

赵含章躺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爬起来,在她的行李里摸了摸,最后摸出笔墨纸来。

她默默地看着帐外的黑暗,最后提笔给写道:傅教授,见信安。

长夜漫漫,心绪复杂,我竟第一次产生了惶恐之感……

这一次打仗和上一次保卫赵氏坞堡和西平县不一样,上一次事情太急,她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多余选择的道路。

但这一次有。

所以她迟疑了,甚至会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对的结果她已经可以预见,但错的后果却是没有尽头的,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担得起。

但她还不能在汲渊和赵驹面前显露出来。

在今晚之前,她以为自己是可以预见两种结果的,即便是最坏的结果,她也不怕。

但现在,她突然不太确定了。

赵含章呼出一口气,静默的看着手中的信,她很想划去,将这封信毁掉,就当做没有写过,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笔,将墨吹干,将信折起来放进信封里。

如果她能安全带着人回去,她就把这封信给傅教授看。

赵含章将信收好,重新躺在了床上。

或许是写信倾诉过,她心头一松,闭上眼睛后不久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赵驹就起来让人埋锅造饭。

章太守他们还算守时,在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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