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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流离,含章看着心痛无比,但请叔父帮我救一救他们。”
赵程直接问,“你要多少粮食?”
赵含章一脸严肃的道:“叔父,这不是粮食的问题,含章虽不富裕,但还是有些嫁妆的,勉强还可支撑,西平百姓需要的是叔父啊。”
赵程一脸懵,“需要我?”
他能做什么?
赵铭在一旁淡定的喝酒,掀起眼皮看了这个族弟一眼道:“她想请你做她的幕僚。”
赵含章连连点头,眼含星星的看着赵程。
赵程蹙眉没回答,他从未想过要出仕,更不要说给谁做幕僚了。
赵含章见状,立即扭头邀请赵宽等人,“如今县城各处都缺人,兄长们与其出去游学,不如留在西平,一为百姓请命,二历经红尘,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认识,能够解心中疑惑呢?”
赵宽人比较犟,问道:“三妹妹还没回答,国政俗务与清谈谁轻谁重呢。”
赵含章便一脸忧愁的叹息道:“我是个俗人,读书又少,并不知清谈。”
“我听人说,与群贤清谈需要见人之所未见,言人之所未言,但那我一来年纪小,二来读书少,如何能有那样精妙的言论呢?”赵含章道:“所以于我这个俗人来说,国政这些俗务自然要比清谈重的。”
赵宽立即道:“三妹妹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他身后的少年立即跟着道:“我们也可以教你。”
傅庭涵见她眼中显露无奈,便笑道:“我来教她吧。”
众人回神,这才发现傅庭涵一般,对哦,傅庭涵还算有名,听闻他在黄老一道上有自己的见解,在北地郡一带很有名望,夫教妻,他教赵含章的确更方便,也更名正言顺。
赵宽心中惋惜,他觉得赵含章讥诡,她若学了清谈,以后有清谈会把她带上,他们说不定能赢。
赵宽在惋惜,他身后的少年们已经围住傅庭涵,热情的邀请他,“傅兄,我们来辩一场如何?”
“这个好,但不知以什么为题呢?”
“既然提到了国政和清谈,不如就论这两个如何?孰轻孰重?”一人道:“三妹妹虽未明着回答,但从她的态度上便可看出,她认为国政比清谈重。”
傅庭涵:“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惊讶的看向傅庭涵,“你怎会也如此认为呢?素闻你在清谈上有建树……”
傅庭涵:“所以我改了,以后不会再清谈,就专心国政。”
很好,直接谢绝了大家将来的邀请。
赵宽都忍不住回头了,“你刚才还说要教三妹妹。”
傅庭涵面不改色,“我会教她,但我不会再与人辩论玄学,这两者也并不冲突。”
众人惊讶的看他,很是不解,“为何?”
他们忐忑的问道:“难道是你曾经输给别人,然后有什么约定?”
想象力还挺丰富,傅庭涵直接了当的道:“对清谈没兴趣了。”
“那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
“数学。”
“难道是术数?”赵宽想到昨晚从父母那里听到的消息,不由皱了皱眉,“傅兄,墨家毕竟是小道,自秦亡后,墨家便不复存在,只余些工匠杂学,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谁说数学是墨家的?”傅庭涵道:“数学可用于多种地方,兵家,法家,甚至儒家都能用上。”
它是宇宙的语言,是一切学科之母,在这里也可以转换为,“它是百家之母。”
众人瞪大了眼睛,连赵铭都忍不住呛了一下,“庭涵怎会这样想?”
他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不在意的挥手道:“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你们不是辩论吗,这个论点多新鲜呀,正好给你们用。”
立即有少年去拉傅庭涵,兴致高扬,“我们来辩。”
傅庭涵拒绝了,“我不辩,这个论点送你们,你们玩吧。”
他从没参加过辩论会,对清谈也不熟,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短处,要说数学是百科之母,他能举出很多论据,但百家嘛……
对百家不甚熟悉的傅庭涵自己也怀疑起来,兵家和法家是一定会用到数学的,且许多东西是需要数学做底,尤其是兵家。
可其他家嘛,他自己也不太肯定。
“这是你提出的,你怎能不辩呢?”
还想再劝赵程的赵含章见状,忙上前把傅庭涵救出来,“哥哥弟弟们,我们傅大郎君话已出口,说了不再清谈,那便不再清谈,诸位何必让他破戒呢?”
她道:“要想知道数学是不是百家之母,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诸位到我县衙里来,用你们学过的兵家、法家、儒家、墨家等等所有家的知识做事,看能不能离开数学后独立存在便知道了。”
“我们是探究实质,为何要去做那等俗务?”
“真理诞于实践,你们都没实践过,焉知它真确?”
“此话不对,这世间有许多真理并不必要一一实践,只靠推理便也能得真知。”
傅庭涵见他们争起来了,老实的退到一旁,看他们争辩。
第202章 邀请成功
赵程见他退出来,便让他坐下。
三人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坐着看他们辩论。
前一刻还说不会清谈的赵含章,左一句,右一句的把她兄弟们都怼了回去。
赵程都快要被她说服,更不要说那些涉世未深,知识积累还不足,容易被影响的少年们。
他不由问傅庭涵,“你不会是因含章之故才立志不再清谈吧?”
“不是。”傅庭涵郁闷道:“我知道哲学在世界进程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好的思想可以推进整个社会的进步,但哲学的研究也要基于现实,最主要的是,能够投入这样大精力去研究并有所成的思想家是很少的,像现在这样,几乎所有的士族都参与进清谈中,能够找到所求本质的人有几个?”
“这本没有什么,但几乎所有沉迷于清谈的人都将实务视为俗务,不屑于去做实务,那这天下的实务谁来做?”傅庭涵问:“而这些将实务视为俗务的人还大量占据着官位,把握权势。”
他有些讥讽的问道:“既看不起这些俗务,为何不辞官归隐,于山林间寻找世界本质呢?”
赵铭端着酒杯没说话,赵程却是抚掌大笑道:“不错,所以我说朝中那些清谈家皆是沽名钓誉之流,白白污了我们老庄的名声,其中以王衍最为可恶,实乃误国之首。”
赵铭瞥了他一眼,放下酒杯问傅庭涵,“何谓哲学?”
赵程不在意的挥手道:“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想来是和清谈一样的意思。”
傅庭涵点头,“差不多吧,哲学就是对世界上所有问题的研究,世界的本质,发展的根本规律,嗯,在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