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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夏侯仁的手稿来看,他连河流淤堵情况也都标注在上,这样详细的一张舆图,进上后,夏侯仁可封爵矣。

不过谁也没想到局势会变化这么大,之后不仅贾后死了,现在皇帝也死了,换了个新皇帝吧,赵长舆也死了。

汲渊道:“他愿意将此心血输给女郎,固然是因为琉璃作坊价值高,但未必没有郎主之故。”

赵铭心中一动,“若能再得他其他的文稿……”

赵含章冲他竖大拇指,“伯父好志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得和他搞好关系,若能将他留在坞堡长住就更好了。”

赵铭:“……你就不怕他发现你在西平县的那些猫腻?”

从他画的地图来看,夏侯仁可不是个粗心的人。

赵含章满心的热情被冷水一浇,虽然她自信她可以瞒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现在还那么弱小,那么无助,还是不要轻易在大中正和何刺史面前露脸了。

赵铭放下画稿道:“尽快抄,把人送走。”

现在赵氏和赵含章已经绑在了一起,她出事,那就是赵氏出事,他决不允许有人危害到赵氏。

赵含章乖乖的应下,“可这文稿如此的多……”

赵铭道:“我让族中子弟过来帮你。”

赵含章立即谢过,笑眯眯的把赵铭送出门,由他出面,可比她去请方便多了。

果然,赵铭一发话,赵宽等人就得乖乖上门。

被选上来的都是书画不错的,连十一叔公都跑来看,看到如此详尽的画稿,他不由摸着胡子赞道:“夏侯子泰不愧是名士,画得好啊,这上面的测绘比例算过了吗,可有问题?”

赵含章:“没有,他很注意,所用的测绘比例都是一样的。”

所以这也方便了他们汇总。

十一叔祖看着西平县的地图,连连赞道:“妙啊,妙啊。”

赵含章看着心中一动,凑上前去,“十一叔祖,这图都是分开的,比如我们西平县的图,他就分了两部分,完全是走到哪儿就画到哪儿,有些还在原图上做修改,学识一般的人都分不出哪儿是对的,哪儿是错的。”

“但这手稿都是赢来的,我们已经占了便宜,总不好再去请夏侯叔父帮忙,而我们族里,能有能力将此图汇总画下来的,也就十一叔祖了,”赵含章眼巴巴的看着赵琛,“十一叔祖,您要不帮帮我呗。”

赵琛差点儿把胡子给揪下来,他一脸严肃的道:“休得胡说,你铭伯父和程叔父都擅画,不都比我强?”

话是这么说,但嘴角翘得不那么明显就好了。

不等赵含章继续劝说,他已经自顾应下,“不过他们都忙,估计没空,这图关系重大,我便来帮你一把吧。”

赵含章立即道:“我这就让人单独收拾出一个院子来,以后十一叔祖和兄弟们就在院子里画图,有什么缺的只管找我,我给你们找。”

傅庭涵见她三两句就忽悠了一个长辈过来干白工,不由微微摇头,跟着一起去了新院子。

赵琛等人忙了一上午,但也只是开了一个头,才把画稿按照顺序方位整理好。

图纸摆了半间屋子,大家围着沉思,“十一叔祖,从哪里下笔?”

赵琛还在思考,傅庭涵指了一处道:“从这里。”

大家看去,发现是管城,不由惊讶。

赵琛却是略一沉思便拍掌道:“妙啊,从那里有一条官道和河流直通洛阳,豫州也从那里开始,可惜没有洛阳的图。”

洛阳属于司州,而且洛阳的舆图也不是随便画,夏侯仁就是画了也不可能交给赵含章。

傅庭涵一点一点的看过地上的图,见他们还在纠结怎么下笔,便道:“我来开始吧,我把轮廓画出来,后面你们来填充。”

傅安立即把今天一早赵含章找出来的绢布摊开,铺满了地板。

赵琛想要拦住,傅庭涵已经沾墨落笔,他顿时忍耐了下来,生怕打搅到他,反而画坏了。

这么大一张专门制图的绢布可不便宜。

赵琛觉得傅庭涵太冲动了,怎么也要先打一下草稿再开始吧?

但看着,看着,赵琛眼中闪过异色,赵宽几个也围了上来,看着傅庭涵拿着尺子一点一点的从管城开始往下绘制,不看原图,竟然分毫不差的标注出村镇,道路与道路之间的测绘数据也一模一样。

赵宽等人都震惊的看向傅庭涵,这是什么脑子啊,都不用比对的吗?

赵琛也震惊,等他将开头画好收笔,他就拉住他,“庭涵,你怎不到园子里去参加礼宴?”

傅庭涵愣了一下后道:“人太多了,我又没有认识的人。”

“怎么没有,赵宽几个不是吗?”赵琛立即指派起来,“你们几个别就光顾着自个玩,带上你们妹夫一块儿去。”

他道:“庭涵不是外人,你们平日多照顾着些。”

赵宽等人连连点头,也热情的招呼傅庭涵,“我们带你,别看这两日来坞堡的外人多,其实来参加礼宴的多是我们赵氏的熟人,有亲朋,还有同窗,我们介绍你认识。”

傅庭涵:“我们不是要画图吗?”

“图什么时候都能画,但礼宴只有三天,你们今天先别忙了,去园子里玩儿,这儿有我就行。”说罢,赵琛把他们推出去,让赵宽等人带着傅庭涵去玩儿。

如此才华,怎能不让天下知道?

三娘把人拘在家中也太浪费了。

第217章 人吓人

赵含章不知道她就离开了一会儿,十一叔祖就把她召集起来干活的人全都送到了隔壁园子里,她正在和汲渊议事。

“我今日出门便听到外面在盛赞女郎。”

赵含章:“赞我什么?”

“赞女郎孝顺,甚至有文士想要为女郎做传,以流传下去。”

赵含章:“惭愧,惭愧,咱自家知道自家事,我只按照礼节守孝,怎能立传传扬孝道呢?”

她顿了顿后压低声音问,“不会是铭伯父出钱收买了那些文士吧?”

汲渊:“……女郎这话要是让铭老爷听见,只怕又是一顿训斥。”

赵含章皮厚,早已习惯赵铭的挑刺,“铭伯父想要做什么呢?”

“既然夏侯仁已经见过女郎,女郎又打败了他,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汲渊道:“低调可以让女郎积蓄力量,但名望也能保全女郎。”

既然已经不能低调,那就积累名望吧。

赵含章一边点头一边叹气,“我本想低调些的。”

汲渊不理她,看了一下时间后起身,“此事交给我,女郎也准备准备见人吧。”

他想了想后道:“傅大郎君人品贵重,学识渊博,带上他,外人见女郎身边有如此人才,也会更加信服女郎。”

赵含章表示明白,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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