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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处呢?”
“没事儿,明天和夏侯晏一起就知道了,他既然要去找张协,肯定知道张协在哪里。”
明明是他的建议,但傅祗还是有些心堵,于是转身就走。
赵含章连忙跟上,“傅祖父,此去长安危险,不然我也给您派一队亲兵吧。”
“不必,陛下给我留了人手。”
“哎呀,那些人怎能和我这些身经百战的亲兵相比呢?”赵含章道:“何况这还是庭涵的孝心,傅祖父,您就别拒绝了。”
傅庭涵沉默的跟在后面,看着她歪缠傅祗,一定要他收下她的人手。
傅祗背着手往回走,不搭理她,赵含章笑嘻嘻的道:“除了亲兵,我再给您两个对长安熟悉的长随如何?他们都是跟着北宫将军在长安住过的,对里面的人比较熟悉。”
傅祗脚步慢了下来。
傅庭涵跟在后面,闻言摇了摇头,失笑起来。
在赵含章表示要为傅祗准备一些程仪之后,他终于抵不住诱惑停下了脚步,问道:“你想要什么?”
赵含章就笑眯眯道:“我想要一张出关文书。”
傅祗微楞,问道:“你要出关文书做什么?”
赵含章就看了不远处的北宫纯一眼道:“北宫将军思乡,他一直想要回西凉去,我想为他们求一张出关文书。”
傅祗心中一动,问道:“你舍得?”
赵含章笑道:“我不强留人,我知道游子归乡的迫切,所以我不会阻拦,还请傅祖父成全。”
傅祗垂下眼眸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我可以给你开。”
赵含章翘起嘴角,“那长安那头。”
“待我去到长安,自会为他们打点周全,拿着文书要是出不去,尽管来找我。”
赵含章连连作揖,“含章代西凉将士谢傅祖父。”
“你先别急着谢我,拿着文书的人须得是西凉将士,要是其他人,这文书可没用。”
“您放心,我一定不挪作他用。”
傅祗勉强相信她。
北宫纯离得远,没听到,但汲渊听到了呀,他心里有些不安,总怕赵含章说服不了北宫纯,到时候真的把北宫纯给放跑了怎么办?
多好的将啊,就这么跑了的话,想想就心痛。
但他同样不舍得就此放弃,北宫纯要是愿意留下,此事过后,整个西凉军对赵含章只会死心塌地,那他们拥有的可不止一支西凉军的战力啊。
由他们养出来的兵,将会和他们一样勇猛善战,想想就激动。
第537章 进步是为难自己
傅祗住进了赵宅,赵含章让傅庭涵去照顾他,祖孙两个叙叙话,她则带上汲渊去找夏侯晏。
夏侯家的宅子也被烧了,所以他就在自家附近找了个空房子暂且住下,明天就走。
他身边只有三个下人,一个长随,一个车夫,还有一个护卫。
看到赵含章和汲渊来拜访,他愣了一下便请俩人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赵将军来见我所为何事?”
赵含章正襟危坐,恭敬地道:“先生大才,含章心喜,想要请先生去豫州汝阴郡出任长史一职。”
夏侯晏直接摇头,“我年纪大了,不爱奔波,有拂将军美意了。”
赵含章看了汲渊一眼,汲渊便劝道:“夏侯先生,现今匈奴和鲜卑虎视眈眈,天下大乱,只要掌握中原,天下汉人便有喘息之机。”
“但豫州几次蒙难,也甚是艰难,正是需要先生的时候,”汲渊道:“陛下避去郓城,洛阳空虚,首当其冲的便是豫州了,若再不抓紧时间使豫州强大起来,只怕匈奴和鲜卑再南下,就要长驱而入了。”
夏侯晏缓缓摇头,依旧拒绝。
去豫州,那是晋臣,还是她赵含章的家臣?
连皇帝征辟他都没出,赵含章请他,他更不会出了。
这个天下是没救了,不必为此费心,顺其自然就好,所以夏侯晏就是推说自己身体不好,年纪大了,不想出仕。
甭管汲先生和赵含章怎么劝,反正他就是不松口,赵含章见劝不动,只能惋惜道:“听闻先生要去投奔张景阳先生?”
夏侯晏戒备的看着她,“赵将军听谁说的?”
赵含章道:“祖父去世时,多亏张先生仗义执言,含章一直记在心上,当年不得已离京时便想着要好好的感谢张先生,却一直没找到机会,不知夏侯先生可愿为含章引见?”
夏侯晏沉思,两年多前的事他也知道,张协骂过东海王之后在京城就待不下去了,干脆就又住回了山上,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夏侯晏这次就是去和他作伴的。
他沉思片刻还是应了下来,这是张景阳的善缘,没必要拒之门外。
赵含章见两件事总算成了一件事,心满意足的离开。
汲渊和她牵着马慢悠悠地往回走,“女郎,看夏侯晏心志坚定,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赵含章道:“没事儿,我也不是非要他去豫州,知道了他们的住处,只要离得不远,以后经常去窜门就是。”
“等赵宽到了,让他也去混个脸熟,以后若有不懂的地方,就上山去请教一下两位老先生,”赵含章道:“有时候,他们的一句话,比我们做十件事还管用。”
汲渊笑道:“女郎也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嘛。”
赵含章扭头看向他,“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跟在后面的听荷也觉得汲渊的夸赞有点儿虚假,他们女郎脸皮厚成这样,人情世故练达,需要这么夸吗?
“女郎今天都没怎么和大公子说话,可是介意大公子昨日的劝戒之言?”他道:“傅中书住进赵宅,在他眼下,女郎还是应该对大公子好一些,不然他怎能放心将大公子交给您呢。”
“何况,昨日之事,就是大公子不劝,我也是要劝的,大公子他……”
“停停停,”赵含章连忙打断他的话,问道:“我什么时候和他话少了?您不会以为我们在闹别扭吧?”
“不是吗?”汲渊道:“我看今早女郎都没怎么和大公子说话,我以为是因为昨日大公子直言,惹得女郎不快了。”
赵含章:“我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吗?”
汲渊笑道:“女郎自然不是,但这世上的人都爱听好听的话,谁愿意听不顺从自己心意的话呢?”
赵含章:“但往往违逆之话最利于人。”
汲渊笑道:“女郎这样也太为难自己了,这天下亦有不少谋士,说话做事可顺从主君的。”
“顺从?那是连我都能想出来的想法,又何须他们再费这个脑力呢?由此就可见他们是比之不上的,”赵含章怀疑的看向汲渊,“汲先生,您平时也没少驳我的话的,怎么今日突然提起这个来了,莫不是怕我听不得劝诫之言?”
汲渊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