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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扶着傅庭涵的手慢悠悠的走下来,道:“我母亲也准备了饭食,不如去我家吧?”

赵铭:“我倒是不介意的,但七叔会过去吗?”

他道:“让王氏也一并过来用饭吧,总不能让父亲和七叔移步。”

赵含章一想也是,招来一个下人道:“回去请母亲过来用饭。”

赵铭将剩下的下人也赶走了,他自己带着他们往饭厅去,只是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你和七叔怎么了?”

赵含章就看了赵程一眼,道:“我把程叔父带回陈县,七叔祖生气了。”

赵铭就哼了一声道:“那你就惯着他?”

他目光锐利的盯向她,“要知道惯子如杀子,你一直与我说要管束好族人,结果你现在却放任他,还当着各郡县的面对他屈迎奉承,要知道,他不是知道约束自己的人,一旦他犯事,你还能如现在这般对他吗?”

他都怀疑她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赵瑚得意忘形,从而犯错,然后有借口坑了他。

赵含章就扭头对他笑道:“铭伯父可以将您心中的猜测告诉七叔祖。”

赵铭眉头就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赵含章却不以为意,“七叔祖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他肯定会相信你的。”

赵铭就停下脚步,“你这是为何?”

第662章 调解

赵含章没有回答是为什么,这是为了保持住在赵铭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她还能为啥,当然是为了钱啊。

她却不知,在赵铭心中,她的形象就从来没有美好过。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家子难得团聚一起吃个饭,依旧是分席而坐。

在赵淞和赵瑚面前,王氏显得很低调,看见女儿也只是眼睛微亮,再看到赵铭就起身微微躬身行礼。

赵铭与她点了点头,然后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赵含章坐到了王氏下首。

这是家宴,她是小辈,所以要坐在这里,倒是傅庭涵,因为是赵氏的“女婿”,被安排在了上座。

他扭头看她笑。

赵含章抬了抬下巴,让他自去坐,傅庭涵这才走到赵铭对面坐下。

赵淞和赵瑚坐在主位上面。

赵瑚对赵含章视而不见,也不管赵程,直接冲赵正招手,“正儿,到祖父身边来。”

赵正看了一眼父亲,拱手道:“祖父,上位乃长辈所坐,孙儿不敢逾越,我在父亲身边服侍就好。”

赵瑚有些生气:“你就服侍他,不服侍我吗?”

赵正一脸纠结的看向赵程。

赵程目光扫过赵含章,抿了抿嘴,还是对赵正道:“你去吧。”

赵正惊讶,没想到父亲会让他去。

赵正知道的,因为祖父不着调,父亲生怕他跟着祖父养坏性子,所以一直不喜他与祖父亲近。

这也是赵程一直被人诟病的原因之一。

阻止父亲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这是很大的罪过呀。

在现下世人的眼中,这比无后的罪过还大。

赵正停顿了好一会儿,确认父亲不是玩笑后便走上去,侧跪在祖父的一边。

赵瑚却也吓了一大跳,他就习惯性的跟儿子过不去提了一句,谁知他竟然真的让正儿上来了。

赵瑚仔细去看赵程的脸色,见他面上没多少表情,心中不免忐忑。

赵淞不管他,直接道:“你们忙了一日,早饿了吧,让厨房上菜吧。”

今天中午赵含章说的那番话早传出来了,赵淞是个很支持赵含章事业的人,所以今天晚食厨房端上来的全是掺了麦麸的杂粮馒头。

其他人还罢,赵瑚却是皱紧了眉头,他也直言不讳,直接问道:“五哥,你家中没钱了?怎么吃这样的馒头?”

赵淞道:“三娘倡俭。”

“她俭她的,我们为何要跟着她受苦?”赵瑚道:“我不吃这个,我要吃白面馒头。”

赵淞就皱眉。

赵瑚道:“我牙不好,咽不下这粗糙的馒头。”

赵含章好心提醒他道:“七叔祖,您这是喉咙不好,不是牙不好。”

赵瑚还在生她的气,掀起眼皮来看她一眼,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

赵淞便盯了他一眼,这才对下人点点头。

下人连忙跑到厨房,问道:“可做有白面馒头?七太爷要用。”

“有,有,”厨师立即掀开蒸笼,从里面捡了一笼白面馒头,问道:“只七太爷要吗,其他人不要?”

“其他人不要。”

下人将馒头端到饭厅换下赵瑚的粗粮馒头,赵淞这才执筷开始用饭。

等吃过晚食,赵淞就留下赵含章和赵程说话,赵瑚也自觉的留了下来。

赵淞是给他们做调解的,他从青年时就开始做调解类的工作,早已经驾轻就熟。

他先问赵含章,“三娘,你和老七是怎么了?他不好,但也是长辈,你让着他一些……”

不等赵淞把话说完,赵瑚已经跳脚,“五哥,怎么就是我不好了,您都没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赵淞就没好气的道:“那你说发生了什么?”

“她把我骗去了洛阳,转头却又把子途遣回陈县,这不是故意让我们父子分离吗?”

“你去洛阳又不是为了子途,”赵淞道:“你去洛阳不是为了新钱吗?”

“说到新钱,”赵淞皱了皱眉,不太赞同的看向赵含章,“三娘,你不该铸造新钱的,若是缺钱,你可以和朝廷上书,请铸造之权,依照朝廷的钱币铸造,结果你竟然私铸钱币不说,还在那钱币上打上‘趙’字。”

赵含章还未来得及说话,赵瑚已经快嘴道:“趙字怎么不好了,那新钱上面要不是有个‘趙’字,我还不换了呢。”

他道:“她那新钱比旧钱要轻,虽然她说在洛阳和豫州一带新钱旧钱价值一样,可这钱在市面上流通,这个市场又这么大,她管天管地还能管住每一个人?要不是那上面有个‘趙’字,就算是一比一二,我也不会换的,最少得一比一五才行。”

赵含章:……

赵淞:……

赵淞愤怒,“你何意?”

赵瑚道:“还不简单吗?这钱一拿出去,外头的人就知道钱是我赵氏铸的,我是谁?我是赵瑚!我姓赵!就凭这钱,外头的人便能看到我赵氏的势力,总会忌惮一二,我就可畅行无阻。”

赵含章连连点头,忍不住拍手给他牌面,“七叔祖说的极是。”

“你少拍马屁,”赵瑚扭头和赵淞道:“五哥,你可得好好的说一说她,族人之间本就应该坦诚一些,偏她专门对着族人坑蒙拐骗。”

赵瑚说到这里几乎要流下泪来,“我本来生气,不愿再和她换钱,结果我才发现,之前我们签订的合约上,我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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