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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百姓早已经不堪重负,若是再不减免赋税,还拉人去劳役……

皇帝自己都不忍心。

大家都等着皇帝的决定。

皇帝最后看向赵仲舆,“赵卿以为呢?”

赵仲舆:……

他垂眸想了想,反正已经得罪苟晞兄弟俩许多,倒也不缺这一次了,于是上前道:“请陛下减免赋税,征发劳役。”

有了大臣的支持,皇帝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道:“今秋需要上交的丁税,成丁免两成,半丁免一半,各户需要上交的赋减两成,征发劳役,修建水利。”

群臣闻言齐声应下。

减了赋税,国库收入就减了,皇帝想了想,还是发出减免赋税的圣旨,同时督促各地向朝廷上交一定额的赋税。

他表示,本来是需要你们交这么多的,但现在因为要减免赋税,所以我减半收取。

不过呢,皇帝就这么说,想也知道地方不可能足额上交。

赵含章早有预料,收到圣旨后就把准备好的粮食和钱让人押送去郓城,同时去的还有一封折子。

她送去的粮食没多少,最主要的是她给了两车钱,咳咳,新钱!

不知道皇帝收到她的钱会不会高兴,希望他高兴一点儿吧。

皇帝还没收到赵含章的东西,所以此时还不知道高兴与否,他只是头疼。

因为预见了从别的地方收上来的赋税不会很多,所以他还是得自己开源节流。

皇帝想了半天,除了卖官外,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开源的法子,所以就只能节流了。

于是节流的皇帝最先减少了大将军府的用度,他收买,哦,不,是收伏了苟晞的好几个手下。

所以他不仅能够悄悄把掌控国库的人换成了自己的人,还在接收各地赋税的人中安插了自己人。

苟晞的人手就截留不到足够的钱粮了。

而苟晞的大将军府如今光仆人婢女就养了一千多人,侍妾快速增长到二十多位,受他宠爱的婢女更是快要突破两位数了。

钱粮一少,他的生活质量立即就受影响了。

笑话,他的美人看上了一支金钗,从前他都是大手一挥说买了,结果现在一挥手说买了,管家竟然告诉他,府中现钱没多少了,须得节俭一些。

苟晞现在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结果他竟然给侍妾买个金钗都买不起?

苟晞大怒。

管家只能连忙跪地请罪,但这不是买一根金钗的问题,而是买了一根金钗,紧随而来的珠钗,宝钗和银钗……

后宅争宠就是如此。

而苟晞还要喝酒呢,一坛好酒的价格可不比一根金钗的价值低,管家敢委屈侍妾,却不敢委屈了苟晞。

苟晞一问才知道皇帝竟然把持国库,他拿不到钱来了,甚至连兖州他说话都只管一半用。

连日被酒精腐蚀的神经勉强清醒了一些,苟晞生出些许危机感,立即问道:“苟纯现在何处?”

管家连忙道:“二郎君在青州。”

“那傅温和温畿等人呢?”

管家一脸茫然,“将军,两位将军自然是在各自的军中领兵。”

苟晞饮酒过后更加的喜怒无常,闻言大怒,“我能不知他们在军中吗?我是问他们在军中都干了什么,最近可有与什么人见面,明预呢,让明预来见我!”

喊完苟晞才反应过来,明预跑了!

管家跪在地上,死死地低着头,不敢再开口。

苟晞眼睛瞪大,喘着粗气,半晌才气恼的一脚踢飞了桌子,脸色阴沉道:“刘会呢,召他来见我。”

刘会是苟晞门下的一个中郎将,是他的心腹之一。

管家低着头应下,躬身退了出去,连忙去叫刘会。

于是没多久,赵含章给皇帝的折子就被抄录一份送到了苟晞手中。

苟晞紧紧盯着折子上的内容,心绪起伏不定,以他的见识来看,他知道赵含章说的不错,也是最有利大晋的一条路。

但……苟晞头疼,他放下稿子,挥了挥手道:“去热一壶酒来。”

“是。”

苟晞一边喝酒,一边重新看稿子,但要完成此举,势必要经营许多年,还要吃苦耐劳,所有物资都要倾向军队。

苟晞皱眉,“匈奴骑兵之利,若想克之,需十倍步兵与之,而我们也不能没有骑兵,一支合格的骑兵,一人至少得两匹马,这是轻骑,重骑,得三匹,这需要多少钱粮来养?”

要是一年前,苟晞或许有这个心志,但现在,他没有了。

刘会也微微抬眸看向苟晞手中的酒壶,心中叹息,这要是一年前,大将军看到这封折子,一定会拍案叫绝,说不定还会和赵含章合作。

但现在,他只是皱着眉头担心钱粮。

刘会微微弯腰,恭敬的问道:“所以将军以为?”

苟晞道:“此法不行。”

第673章 我要去洛阳

“不仅钱粮,我与赵含章之间也全无信任,我焉敢将后背予她,她又敢交付我信任吗?”

这才是最客观的原因。

一年的时间里,苟晞和赵含章之间信任全失,如今能维持表面的平和不过是因为大势所趋;

想要他们合作收复失土,想也不可能。

赵含章这折子也就能骗骗皇帝那样的人了。

但和皇帝一样有此想法的人却是不少,他们认同了赵含章折子上的论天下大势,自然也认同了她的收复失土的想法。

逃亡南方的士族在看到流传出来的折子时,便有不少人决定北归。

祖逖和王玄便是其中之二。

祖逖是去年洛阳粮荒时逃出来的,当时与他一起逃出来的足有百家。

洛阳粮食日渐减少,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往外逃,祖逖曾托人几次和皇帝进言,希望他能够迁都。

洛阳如此,已经是守不住了。

但皇帝被东海王裹挟,朝中诸臣大半因为利益不愿迁都,而祖逖已经能看见洛阳会陷于战祸,自然不愿再多留。

他就只能和邻里乡朋一起外逃,出京时,又在路上碰到了一些逃亡的百姓,大家便结伴而行。

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带着家小逃到了泗口,今日看到赵含章的折子,他心情澎湃,当即决定去洛阳投奔赵含章。

祖约对此很不能理解,“阿兄,我们好不容易才从洛阳逃到这里来,一路上遇盗贼险阻,才刚到泗口,为何又要回去?”

祖逖道:“我们逃是因为看不到前路,洛阳没有活路,所以只能外逃求存,但现在洛阳又有了活路。”

他道:“晋绝对不能失中原,否则匈奴铁骑长驱而下,江北再难保住。”

祖逖将从书商手里买到的小册子拿出来道:“这是豫州赵含章进言陛下的奏章,这里面论尽了天下大势。”

“现在来看,赵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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