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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肯定也喜欢,所以一张菜单只要满足你和我,基本上就满足他们了。”

所以这张菜单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为了让菜上得快,却又不至于提前做出来冷了,傅庭涵还特意让人在御膳房里加建一间屋子,里面修了台子,底下通着火龙。

做饭烧菜产生的热量会烧热尾灶上的水,尾灶的锅炉是特质的,左右两块挡板。

水烧开以后抽起左边的挡板,烧开的水就会进入管道。

管道通到后一间屋中,那里可以摆放做好的菜,台子是温热的,摆在上面的菜,五六个小时都不会冷。

最妙的是,水流过房间之后可以回流到外面,傅庭涵让人做了镀锌的铁管,和浇筑的水泥管子一起将水引出,拧开水龙头便出来热水。

御膳房里的人洗菜、洗肉都可用热水。

要不是翻修宫殿需要太多钱,傅庭涵还想将热水引到宫殿里做火龙和淋浴。

洛阳的冬天还是太冷了,如果有火龙会舒服很多。

蒸羊羔、蒸鹿尾、烧鸭、烧鹅,还有扣肉、焖笋、红白两色丸子、长寿鱼、牡丹燕菜等。

宫女们端着菜品鱼贯而入,一队下去,一队又上来,动作优雅又有序,上菜迅捷又干脆,每一道都是热气腾腾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登基大典,所有人都从早上开始就控制饮食,生怕中途发生不雅的事。

祭天大典结束之后虽然可以出宫换衣服,但因为是进宫,怕有紧急的事发生,所有官员依旧只往袖子里藏几块饼子,以备很饿的时候啃一口。

可以说,这一天下来,大家吃的都是冷东西,突然看到这么热气腾腾的东西,所有人都忍不住食指大动,腹中饥动起来。

赵含章也饿了。

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欢的,要不是桌子有限,预算有限,现阶段的物产也有限,她都想把报菜名上的菜来一份。

大家都饿了,却都没敢动,而是一起看向上面的赵含章,希望她快点发表讲话,说完了大家好用餐。

赵含章忍不住一乐,拿起筷子先挑了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后道:“朕知道大家都饿了,废话不多说,用饭吧。”

百官笑出声来,拱手笑应一声,纷纷执箸。

新上来的两道菜赵瑚都没见过,金黄色的,看着似乎是一样的,却又分了不同的盘。

他观察片刻,便夹了左边盘子的一块肉,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本来想吃丸子的,猛的触及他的目光,想了想,筷子便一转,夹了一块烧鸭,在旁边的蘸料上点了点,然后送入口中。

赵瑚看到,立即学她先蘸料,再入口。

金黄色的皮,入口酥脆,但里面的肉鲜嫩多汁,和酱料混合在一起,咸中带着微甜,甚是美味。

赵瑚眼睛一亮。

便去夹另一块盘子里的肉,然后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无奈,只能夹了一块烧鹅,在另一碟酱料上轻点……

赵瑚照学,又是不一样的味道,外皮类似,但这一块肉没有上一块细嫩,可不腻,配上这有些酸酸甜甜的酱汁又是另一种味道。

百官也不是蠢人,也一直在留意皇帝,自然看到了他们祖孙二人的互动,纷纷跟着学吃起这道菜来。

汲渊比较干脆,吃过后招手叫来内侍,问道:“这两道菜肉质不一,分别叫什么?”

内侍躬身道:“回侍中,这是烧鸭,这是烧鹅,都是陛下给的方子烧制。”

这两道菜是参照的广府的做法,前面试烧的时候赵含章吃过好几次,此时是农历八月,正是鸭子最肥美的时候,所以烧鸭最好吃。

赵含章照顾完赵瑚,终于夹上自己心心念念的丸子。

这是肉丸子,肉和面粉以一种绝佳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加上一些香料调和,是最适合赵含章的口感。

傅庭涵吃着会觉得微柴,觉得不够嫩,但肉很紧实,赵含章很喜欢,和她一样喜欢的是王氏,还有不在洛阳的赵二郎。

他们一家三口都是这样的口感。

赵含章想起什么,扭头看去,果然,王氏已经把两个丸子都吃完了,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赵含章就将丸子分开,只夹了一半,然后看向听荷。

听荷便上前小心捧起小碗送到王氏面前。

王氏高兴起来,看了她女儿一眼便将这半个丸子吃了。

傅庭涵就把还没吃的两个丸子都交给傅安。

傅安便要端给赵含章,来清眼疾手快的上前接过,俩人不动声色的较量一番,最后还是来清胜出,硬是将碗给抢过来送给赵含章,谄媚的笑道:“陛下,这是皇夫给的。”

赵含章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来清后颔首。

她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傅庭涵,问他,“你觉得哪道菜最好吃?”

傅庭涵道:“都不错,牡丹燕菜最好吃。”

赵含章颔首,扫了一眼后用公筷夹出一筷子焖笋,然后让人把剩下的送给长公主。

又用公筷夹了一筷子鱼肉,然后让人把长寿鱼给赵淞送去,剩下的烧鸭送给赵瑚……

每一个重要的功臣都照顾到了,见拓跋猗卢喜欢扣肉,她夹了一块后就把剩下的给他们那一桌送去了。

唉,当皇帝其实也挺累的,要雨露均沾。

赵含章最后还把两颗丸子里的一颗夹在碗里,让人给安王送去。

一片热闹中,乐坊的乐伎上前献艺,有女伎献乐,亦有男伎献舞,赵含章看了两场节目,目光便透过他们看向相隔不远的拓跋父子俩。

第1296章 棉花

不知是为了防备他们父子俩串通,还是预防他们按捺不住打起来,元立坐在俩人中间。

这一片是藩属国的坐位,俩人的中间是成国的李世子和元立,拓跋六修之下则是西凉世子张寔及其使者,按说,拓跋六修应该和他爹坐在一起的。

李世子似乎也觉得奇异,吃饭时就忍不住来回的看父子俩,看向拓跋六修时总是皱着眉头。

元立知道这位世子为人纯善,很重孝道,他是属于父亲和叔父给他递刀子自尽,他二话不说就用刀子抹脖子的那种人,和拓跋六修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宫宴上,不管是父子打架,还是两个藩国王子打架都不好听,所以元立只能不断的转移他的注意力,一会儿给他介绍吃的,一会儿问他蜀地有什么吃的,就没让他的脑子闲过。

拓跋猗卢几次看向拓跋六修,趁着元立不注意时给他使眼色,想要他离席,父子两个好好谈一谈。

但他都起身出去上两趟茅房了,拓跋六修就跟钉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让拓跋猗卢气恼不已。

他知不知道代国危矣,此时他都不在意父子间的仇怨了,只想联合起来对抗赵含章。

但显然拓跋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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