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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王蓁现在心中不好受,“蓁儿,今日太平公主在贤妃宫中所说的话你切勿放在心上,我回去和父皇说清楚,不纳侧妃。”
“三郎,蓁儿并非善妒之人,三郎日后是看做君主之人,君主怎么可以没有三宫六院,三郎待蓁儿之心蓁儿明白,所以三郎也不用多说。”王蓁柔柔弱弱的说道,“只是蓁儿担心太平公主当真将薛绍的外甥女嫁到东宫来,到那时候恐怕恐怕这东宫也会布满了太平公主的耳目,三郎可能还不知道,太平公主今日在贤妃宫中还说当年则天皇帝称帝是破了先例,打破先例并无任何不妥,只要有本事可以做任何事情,蓁儿实在是担心。”
李隆基一直都把太平公主当成他的敌人,现在也不例外,但是这类的话他却也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即便是王蓁此时不和他说,他也早就从宫人口中听到了,她竟然不担心这些话传到父皇耳朵里,可见她的大胆和目中无人。
李隆基哪里知道,云梦早就和李旦摊牌了,她既然不想要这个皇位,那就没有道理让李旦以为她对皇位有兴趣,这对她也是一件麻烦事儿,而她的这些想法李旦知道也就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让李隆基知道的。
身为帝王怎么可能不擅长权衡之术,现在三个皇子,宋王李成器虽然是嫡子,但没有继承皇位的心思,明王刚刚认祖归宗,可以说毫无根基,根本就没有和李隆基竞争的可能性,所以李旦要让李隆基认为云梦这个太平公主会是他最大的敌人,时刻防范着她,而云梦享受着万户之封,手里又有一直骁勇善战的蒲州军,正好是可以和太子抗衡的最佳人选。
安抚好王蓁,李隆基来到院子里,一黑衣人出现在院内,“太平公主和驸马计划着在年前将要前往蒲州,并且拿出来一些时日行走江湖。”
“行走江湖?”李隆基一声轻呵,“呵,这是荣华富贵享用够了想要过风餐露宿的请苦日子了?”
他可不相信,恐怕是打着行走江湖的幌子,暗中和勾结的人见面吧,“继续监视,随时回来汇报。”
“遵命。”
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她离开了皇宫,行走江湖身边带着的人肯定不多,这个机会他可一定要把握住了,不然真的让她勾结官员回到京中,那他这个太子之位恐怕就要做到头了。
李隆基想到了云梦和黄药师出行会带很少的人跟着,但没想到太平公主一行人出了城,她竟然让那些人先行往蒲州去,而她和黄药师两个人共骑一骑,慢悠悠的走着,欣赏着晚秋的景色。
李隆基想要动手,但是一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反倒是开始疑虑起来,久久没有动手,想要看看他们身边是不是还有人跟着,但是跟踪了好几日,也没有发现有暗卫的踪迹。
“真是的,胆子怎么变小了?这都三天了还不动手,我的耐心也是很有限的好不好。”
客栈之内,云梦小声和黄药师嘀咕着,黄药师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那些人就连忙跟踪都露出了马脚,他根本不屑于对他们动手,如果他们出现了,他相信云梦一个人就能够把他们给处理掉。
“送给你的。”黄药师把一个细长盒子递过去。
云梦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支玉簪,碧玉簪子通体透亮,做工也很好,十分的好看,“这是你这几天雕刻的啊,谢谢亲爱的。”
把她挽着头发那一根木簪子拿下去,戴上这支玉簪子,到镜子前看了看,“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这一看果然那些便宜货不适合我,还是这种更能够显出我的气质。”
黄药师摇摇头,“自恋。”
“当然了,亲爱的技艺最好了,比我见过最好的雕刻师傅还好要,以后再接再厉啊。”云梦也毫不吝啬对黄药师的夸奖,男人就是要多夸奖的,这样才能有进步不是。
果然她这马屁拍的黄药师很舒服,勾起的嘴角就能够证明他此时的好心情。
在京中闲来无事,黄药师当然要找点事儿做了,雕刻玉器也算得上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索性就开始了。
在客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继续上路,能够感觉到,今天后面跟着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看来这是要准备行动了吗?
为了配合他们行动顺利,两个人在出城之后没有走官道,而是走小路,在林子里穿梭,果然进了林子没半个时辰,四周的杀气渐浓,黑衣人在树林间若隐若现。
勒紧马缰停下来,杀气渐起,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传过来,便有人对着他们砍了过来,云梦和黄药师迅速从马上跳下来。
黄药师立在一棵树梢上,将腰间别着的玉箫扔过去,云梦一把接过,以玉箫当做武器,和这些人对打。
她没有直接吹奏曲子,不然这些人直接没有还手之力,她任由他们跟踪了这么多天,一招制敌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黄药师站在树梢上,抱胸看着下面的人,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太平公主,再加上黄药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所以一时之间都对着云梦攻了过去,也没有人去理会黄药师。
以玉箫当做长剑,玉箫剑法使用出来,云梦不得不说,刚刚经过贞观之治的国度,百姓生活富足,即便是有韦后作乱,百姓也没有遭受到战乱一般的痛苦,以至于这个时代江湖中人的武功真的不怎么样。
一套玉箫剑法她刚刚使了几招,就已经有大半的人倒地了,这未免也太逊了点儿吧。
一刻钟之后,地上已经躺了大片大片的人。
“说,谁派你们来的?”
云梦刚问完,只听见一声哨响,那些人想看咬破一直含在口中的毒药,但在打斗的过程当中,他们的下巴都被云梦给卸下去了,现在无论是想要咬破毒囊还是咬舌自尽,都是无法做到的了。
云梦辨别了一下方向,冲着那个藏在林间的幕后主使攻了过去,玉箫打过去,瞬间有一个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的男人从树上掉下来。
“这儿还有个漏网之鱼。”
云梦撤掉那人的面罩,但就在刚要把他下巴卸下去之后,忽然只见这个人头一歪,嘴角有黑色的鲜血流出来,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没有气息了。
还真是想不开,直接就这么死了有必要吗?怎么这也是一条命啊,就为了对他们的主人效忠吗?她还真的是无法理解这种忠诚,即便她在古代也呆过不少的时日,可能还是因为思想不同吧。
“怎么样?”
“死翘翘了。”云梦无奈的摆摆手,“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能找到证据吗?”黄药师问道?
“证据又什么用?”像这种事情,像她和李隆基的这种身份,证据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当初她向李旦谏言让李隆基为太子,这是必然,并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