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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燎了一点克制的星火。

安枝予也不是没被他这么盯着看过,只是他此时的眼神,让安枝予不由再次想起楼上卧室的‘特别’。

她垂下眼:“你平时都是住二楼的吗?”

靳洲这才收回目光,“嗯,二楼是主卧,三楼是客房。”

“你一个大男人......”安枝予知道自己不该去干涉他的房子,可又忍不住好奇:“怎么会把卧室装修成那样?”

难带不该是黑白灰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

无波无澜的一句话在水声?的流淌里,又能听?出细微的失落。

“是因为我?”她本能问?出这句的同时,低垂的视线重?新落到他脸上。

“嗯。”

他眼睛狭长,眼皮褶皱内敛,本该暗含冷韵的眼型,偏偏眸光深沉似海,每次凝眸看她时都能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柔与舒适感?。

安枝予被他漆黑瞳孔里流动着的温和暖光,看得心慌意乱了几?秒。

靳洲追着她闪躲的眼神,微微侧身:“枝予,这份婚姻对你来?说或许是有期限的,但?对我来?说不是。”

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内心半藏半露地?摊在她面前,天知道他有多紧张,紧张到压在水池边的手悄悄收紧。

安枝予更是没好到哪里去,内心翻腾着,来?回回响着他刚刚那句话。

当初在民政局的时候,他就说过,他想要的婚姻是一辈子的。

可是他想要的却和自己能给他的背道而驰......

思绪飘转间,头顶覆上一掌温热。

“行李不是还没收拾吗,你先上去收拾收拾,整理好了再下来?。”

这次,他没有岔开话题让她分?神,而是给她独处的空间,让她静下心来?想一想。

见她低头不说话,也不动,靳洲轻笑一声?,拉着她手臂,让她面对自己。

“听?话,”他语气地?软的像在哄一个小朋友:“还是说想让我送你上去?”

他这么一说,安枝予当即就说了一句不用。

听?见上楼的脚步声?,乔梦从客厅里出来?,“枝予怎么上楼了?”

靳洲继续洗着蔬菜,“我让她上去把行李收拾一下。”

趁着人不在,乔梦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你俩晚上是睡二楼吧?”

靳洲这才扭头看她:“不然呢?”

乔梦撇嘴:“我就问?问?。”

靳洲当然知道她对自己和安枝予的这段婚姻抱着怀疑的态度,之?前他也曾想过实?话实?说,可若是说了,他又怕乔梦会对安枝予有什么看法。

毕竟这段婚姻,有一点‘儿戏’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靳洲斟酌了很久。

要说,但?不能完全?的实?话实?话。

“妈,”靳洲关上水阀:“不瞒您说,这段感?情,是我的一厢情愿。”

乔梦怔愣住:“一、一厢情愿?什么意思?”

“我喜欢她,但?是她对我......”靳洲垂眸笑了笑:“还没有男女之?情。”

这要换个母亲,说不好就要震惊了。

毕竟儿子这么优秀。

但?乔梦不是一般的母亲,他这个儿子哪哪都好,但?是男女之?情是他的短板。

现?在的女孩子,那个不喜欢浪漫又有情趣的?

她嘁了声?:“就你这闷葫芦,人家喜欢你才怪了呢!”

靳洲:“......”

嫌弃归嫌弃,乔梦又忍不住给他支招:“既然人家还不喜欢你,那你就要加把劲啊!”

“我知道——”

靳洲话还没说完,胳膊被乔梦一拽。

靳洲被她拽过身来?,他一愣:“怎么了?”

“你说人家不喜欢你?”乔梦这才后知后觉:“那她怎么会和你领证?”

没等靳洲开口?,乔梦冷笑一声?:“还真被我猜对了!你竟然弄个假证来?糊弄我!”

靳洲挣开她手:“结婚证是真的。”

乔梦才不信:“你都说人家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还和你领证,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骗是吧?

这个问?题,靳洲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他说:“婚姻,可以是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所升华的一种关系,也可以在这样的关系下慢慢磨合而生出感?情。”

乔梦听?出来?了,他这是后者。

可就是这样,她才更觉得他有欠考虑:“那万一磨合不好,岂不是要离婚?”

“不会有这种可能!”靳洲断言打消她的顾虑。

乔梦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个儿子啊,打小就特别有自信,下定决定做的事,那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可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

靳洲回到楼上的时候,安枝予正站在卫生间的双人洗漱池中间。

靳洲接过她手里的一瓶红色面霜放到一边:“在想什么?”

安枝予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目光对上不过一秒,她又垂下脸:“没想什么。”

原本只摆放着男人洗漱用品的洗漱台上,如今多了专属于她的东西,这让靳洲一只悬而不落的心突然生出莫名的安定。

他拉着安枝予垂于身前的手腕,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我在楼下说的那句话,你可以想,但?不要多想,你只需要用最?自在的方式和我相处就好。”

最?自在的方式......

安枝予抬头看他:“如果我的自在让你不舒服呢?”

“不会,”他垂眸看着她,把她眼里都烙上他的影子:“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种美好。”

他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碰触她的动作。

被他用手轻攥住的手腕,能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的体温,透过薄薄一层肌肤,侵.入她。

感?觉到脸上的热度,安枝予触电般地?缩回了手背到了身后。

“伯、伯母有没有问?我怎么、跑楼上来?了?”她岔开话题,试图抑制自己开始加速的心跳。

视线停留在她轻颤的一排眼睫上,靳洲笑了笑:“我说我把你惹生气了,还挨了她一顿数落。”

安枝予一急,眉心皱着:“你、你干嘛这么说!”

她气恼的时候会下意识噘起嘴唇。

靳洲不是第一次见,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嘴巴微微噘着,竟生出几?分?天真无邪的娇憨与可爱。

看得靳洲眉眼一弯。

捕捉到他脸上的笑,安枝予这才后知后觉他在开玩笑。

“你吓死我了!”她语气带着几?分?无意识的嗔怪,背在身后的手也因为突如其来?的轻松锤在靳洲的胳膊上。

“胆子这么小吗?”靳洲笑着接住她手往门口?去,“饿不饿?”

“有点。”

两人回到楼下的时候,火锅、还有一盘盘的配菜已经摆在了餐桌上。

“靳洲啊,中午咱爷俩喝点?”

靳洲不常喝酒,但?今天也算是个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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