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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所以游客一点都不见少。

靳洲在停车场里转了两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下班的时候还没觉得饿,结果刚刚开窗闻到了被风吹来的孜然香。

下了车,安枝予往不远处的大门口瞧了几眼。

“怎么了?”

安枝予有点不好意思说?,嘴巴几度抿合才说?出口:“你?陪我去一下门口呗?”

难得听?她说?话带上“呗”这个尾音。

靳洲问都没问就?说?了声“好”。

用圆形石墩禁止非机动车进入的大门口两边,有好几个卖小吃的流动摊位。

安枝予寻了两眼后眼睛一亮,扔下靳洲,直直跑过去。

靳洲看了眼电动三轮车上挂的牌子,垂眸失笑。

“老?板,一份小酥肉。”

“好嘞,要?辣吗?”

“微辣,多放点孜然。”

靳洲站在她身后,略弯下腰,下巴低在她肩膀:“饿了?”

安枝予微微侧头看他一眼:“也不是很饿。”她就?是一时嘴馋小酥肉的香。

见老?板捞出不过半勺的小酥肉,靳洲问:“够吃吗?要?不要?再?买一些其他的?”

安枝予摇头:“我就?只要?这个。”

靳洲略微一挑眉。

看来今天这趟没有白来,他又知道了她的另一个喜好。

心满意足拿着用纸袋包着的小酥肉,安枝予先是用竹签挑了一个到自己嘴里,两腮轻嚼的同时,她又挑起一个抬到靳洲脸前:“给。”

天黑,透白的路灯照在她脸上,波光潋滟的一双眼,像黎明初生的晨露。

满满的都是他。

靳洲略微低头,双齿咬住那?块酥香。

“好吃吗?”

靳洲齿间咀嚼的动作很慢,目光落在她眼睛里,光影很温柔,他笑着点头。

安枝予转回身去,走在他身侧,手里的竹签又挑起一块到嘴里,因为咀嚼,她声音含糊不清着:“每个星期回我妈那?吃饭,她都会给我炸这个吃。”

她微微仰着下巴,想不通似的:“吃了这么多年?,也不知怎么就?吃不腻。”

“除了这个呢?”靳洲问:“还有什么是吃了很多年?的?”

她下巴又往上抬了抬,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他,她一点都不看着脚下的路。

“还有糖醋排骨,吃不出来甜的那?种,还有......油炸带鱼,”说?着,她突然转过身,面?对着靳洲,后退着走:“水果的话是青提和火龙果!”

“那?不喜欢的呢?”靳洲一边看着她,余光又时刻留意着她身后和脚下。

“不喜欢的......”

见她把手里的竹签一点一点轻戳在唇上,靳洲一步走近她,拉下她手腕,声音带着几分?细听?才能?听?出的苛责:“这样很危险。”

安枝予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严肃的口吻,眼睫无辜眨了两下后“噗嗤”笑出声来。

“怎么感觉你?像个老?父亲——”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父亲”二字意外?到。

远处的霓射灯掠过她微微怔住的脸庞,她掩掉一晃而过的情绪,嘴角挤出笑:“你?不是说?周末要?团建吗?”

“嗯。”

“都有哪些人参加?”

“这次是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人参加。”

部门经理......

安枝予在心里默念着这个职位。

大概是猜到她心里的疑惑,靳洲主动提及了徐淮正:“他也会去。”

安枝予没说?话,低垂着脸,让人看不见她的喜怒。

“介意吗?”靳洲问:“如果你?不想看见他的话,我可以——”

“不用,”安枝予笑了笑:“你?如果不让他去,讲不好还要?被人说?滥用职权。”

靳洲点了点头,“那?到时候,我们就?尽量避开他。”

“为什么要?避开他,”安枝予抬着下巴看他:“你?一个老?总,哪有避开下属的道理!”

她此时桀骜的模样像只不驯的小野猫,和她平日路一贯的温婉娴静简直天差地别。

靳洲停下脚,目光攫在她脸上,“那?不然......”他试探着,轻拖语调:“我们在他们面?前演场戏?”

一身清贵,与人温和,此时却露了几分?匪气出来。

安枝予轻轻一皱眉:“他们?”

靳洲点头:“这次人事部门的员工都参加。”

突然提到人事部,安枝予眼里闪过疑惑:“你?刚刚不是说?这次是只有经理以上级别的人才会参加吗?”

靳洲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跟她说?,但?说?与不说?,周六的时候她总会知道。

与其让她那?时候意外?,不如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徐淮正结婚前,我让人把蒋昕从他部门调到了人事部。”

安枝予停住脚:“你?这是给她升职了?”她眼里有浓浓的意外?。

在旁人眼里,从一个小小的工程分?部职员调任到人事部,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件升职加薪的美差。

“你?以为人事部是那?么好待的吗?”他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却因面?前的人是她而迅速柔缓下来。

安枝予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

人事部的确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不过安枝予所在的公司结构简单,人事部一共就?两个人,她从毕业至今,前后就?只在两家公司工作过,所以人事部的各种复杂,她都是从楚菲菲口中了解的。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靳洲没有否认:“没把她开除就?已经不错了。”

他这是第?一次直白的偏袒她。

清凉的晚风迎面?掠来,可她心里却因靳洲刚刚那?句话而感觉到股股暖意淌过心尖。

她没有那?么大方与善良,让自己一度陷入不堪境地的人,她做不到轻易原谅,甚至在那?些失眠的夜里,狠狠地希望恶人有恶报。

如今借他之手......

安枝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知是他的手掌大,还是自己的手太小,被他温热的掌心与指腹包裹,竟然有一种被保护到密不透风的感觉。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跟我还这么客气?”靳洲看着她身上那?件并不厚实的外?套,想问她冷不冷,又觉得自己明知故问了。

他朝她走近一步,包裹她手的那?只手没有松,从他敞开的外?套里拉着她手绕到自己的腰上,确保能?给与她温暖后,才松开她手,将她搂进怀里。

“如果跟我在一起还让你?受委屈,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追安枝予的男人不在少数,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生出想依靠终生的念头。

哪怕是当初的徐淮正,她也只是觉得不过是年?龄到了,总归要?结婚才会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可现在,被他有力的双臂拥在怀里,让她踏踏实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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